“……”

真是无利不起早。

原禾嗯声:“有时间我约他去。”

“真乖。”

像是奖赏,方子菱笑着揉揉她的脸,语气照比刚刚对邵铎柔和多了:“你先上楼休息,晚饭好了我叫你。”

原禾说了声好,拿着杯子上楼。

到了二楼,没人看见,她抬手蹭着刚被摸过的脸颊,用力得都搓红了才作罢。

吃了药,原禾上床打算睡觉。

放在旁边的手机响起来电语音。她皱眉拿起,在看清上面的备注时,眼神猛烈晃动。是邵铎。刚刚在楼下视频打过照面的邵铎。

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听,这通电话却极有耐心,铃声一直响个不停。像催命似的,让她无法忽视。

沉默许久,原禾把视频通话转成语音,不肯先说话。

邵铎没客气:“死了?接这么慢。”

“……”

原禾一肚子气没处撒,本想忍了,却失败。她阴阳怪气道:“谁的电话啊,没备注,我都认不出你的昵称了。”

听筒传来一声冷嗤:“听说要订婚了,要不要哥哥送你一份贺礼?”

“不需要。”

原禾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口吻:“我未婚夫家很有钱,不会缺我东西。”

“是吗。”

邵铎的笑声清凌凌的,像冻雪初融,还挟着寒气:“那他有你的写真,你的视频吗?”

闻言,原禾较劲的表情一变,眼中显露慌色。邵铎太久没联系她了,也没在她面前出现,让她忘记,她曾经被他拍过的照片和视频,尺度太大,稍微流出去一点,就够她身败名裂。

雪白的喉管紧张地缩动,原禾明显已经慌了,但理智告诉她,现在要冷静。她深呼吸,镇定道,“你愿意给他看就给他看呗,但没什么新鲜的,我的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都看过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听筒瞬间被沉默吞噬。

原禾在他无声的反应中抓到一丝猫腻,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:“怎么了?男欢女爱,哥哥能要我,别的男人就不行吗?”

许久,邵铎的声音传来,像是从咬紧的牙缝中死死挤出:“邵原禾,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贱!”

原禾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轻飘飘地说:“你在国外就没找女人吗?谁都有欲望,是需要发泄出去的……就像哥哥,饥不择食的时候连妹妹都不放过……我找盛阙,是我高攀呢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听筒又安静,这回比之前还要久。

原禾模糊听到对方忿忿的气息,很压抑。她脸上的笑意稍敛,不敢相信邵铎挂电话之前的警告。他说:“你试试,看我敢不敢把你给我舔鸡巴的视频发给他。”

“……”

原禾气得摔手机。

太久没见,她都快忘了他不是人的本性。他当然是最会威胁调教她的。不然前两年她不会对他的禽兽行为次次顺从,她反抗过,但最终都会被他得逞。他想吓唬她,就像随手碾死一只蚂蚁。

原禾不解气,拿起旁边的玩偶狠狠砸床,口中都是对邵铎的辱骂,从他国内骂到国外,最终累得气喘吁吁,颓坐在床上,啜泣着一直掉眼泪。

她恨他。

又没那么恨他。

就是这么贱的情绪,有时候希望他死在国外,有时候又担心他死在国外。原禾的头越来越疼,烦躁地蒙起被子,隐忍的呜咽很久才消停。

昏暗的空间中,她脸上带着明显泪痕,终于睡着,头疼渐渐感觉不到,拧紧的眉也在慢慢舒展。

01919 揉着胸睡

原禾十六岁被邵家收养,进门就是大小姐待遇,吃穿用度,和家里的正经少爷邵铎没差。等她十八岁成人礼,方子菱重金买下一栋别墅庄园,送给她当生日礼物。还在此给她办生日宴,整个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。

宴会奢华程度,当时还上了当地八卦小报。

原禾就此成为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话题。大家都知道邵家对原禾好,好得像是对待吉祥物。其实也可以把她视为祥瑞,自从她在邵氏企业的慈善事业中露脸,邵家确实如虎添翼,名和利都是更上一层楼,现在还逐渐往政界发展。

她的身份水涨船高,一时间比很多名门的亲生女儿还要尊贵,收到很多富二代小开的青睐,求姻缘的橄榄枝抛来不知道多少。但都被方子菱拒了,理由是:年纪还小。

但邵铎不觉得她年纪小。

晚上从宴会回来,原禾很累了,但还是惊喜于自己收到的礼物,全都摆在地毯上,准备亲自拆解。拆到一半,邵铎推门进来,两人四目对视,她满眼卑微:“哥,你要帮我一起拆吗?”

她感觉最近和哥哥的关系亲近很多。能被叔叔阿姨收养,过上幸福的生活,她需要感恩,就想和哥哥关系好一点,让他们放心,也开心。

看着堆了一地的盒子,邵铎嫌弃地用脚推开。

这个动作太冒犯了,原禾脸上的笑一僵,再抬眼看他,眼神多了畏怯和敏感。她并不是这个家的亲生孩子,习惯了观察脸色,害怕自己不小心惹他生气。

她赶紧站起来,像是懵懂年纪,以为稍微犯错就必死无疑的小孩,僵硬做出被罚站的姿势,紧张地看着他:“哥……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
邵铎踢开挡在他们之间的盒子,走近她。

二十岁的少年个子已经很高,身姿笔挺峻拔,贴身的白衬衫勾勒出布料下紧实的肌肉,成熟的骨骼轮廓已经形成,开始显露男人的荷尔蒙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