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概是情侣间的正常相处,但邵铎没给过她,和盛阙倒是有点这样的意思,可惜缘分太浅,现在连见面都成不容易的事。
原禾看着他,突然抬手抓住他的衣服,很模糊的一种依赖,让骆元洲捕捉到,有点难以分辨。他拽出那块布料,手指缠住她的,关心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原禾说不上来,只是紧紧攥着他指节,像刚从水里被救起来的人,眼底久久无法平静。骆元洲没再问,凑过去抱着她,没有提那条被他回复完又删掉的消息,他很喜欢现在的气氛,他和她的二人世界。
周末躲在骆元洲家里,就像原禾的乌托邦,她很幸福,很满足,真真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。她面对骆元洲,竟然比面对一同居住几年的方子苓自然多了,她不再谨小慎微,她可以有自己真实的想法。
或许以后真要这样和他一起生活?
原禾现在对这个答案是模糊的。
周日下午,骆元洲回家,她一个人在公寓。同居这两天,她不需要做饭,也不需要打扫房间,他就像哄孩子一样陪着她,导致他现在不在,她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,陷入一种荒谬的无聊中。
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了声。
上面弹出新消息:[盛阙生病了]
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。
原禾努力回想,确定这个号码没有给她发过消息。但肯定是和她有关系那几个中的一个发来的。栾颂吗?
那他肯定是撒谎,肯定是为了骗她出去。这般想,她回复:[你发错人了]
对方:[不信你自己去看]
原禾眉心蹙起。
如果去盛家看的话,家里人很多,就算栾颂在那,也没机会对她做什么。她忽视了,自己对盛阙的在意,是在赶去的路上才察觉,她很担心盛阙。
他是这些男人里相对最纯真的一个,对她没有保留。是她唯一有愧的人。
原禾的车停在盛家大门口,保安直接放行,她快步跑进去。还好,盛家父母不在,她不用应对解除婚约这件尴尬事,直接跑向盛阙的房间。
一路气喘吁吁,她怦怦敲门,“盛阙?是我。”
里面一点声音没有。
她敲门声更急,刚要转身找佣人拿钥匙,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推开一条缝。
原禾立即推门进去,在看清那张熟悉的面庞时,所有声音都堵在喉间。赶路的焦急,在见到真人的刹那,被浓重的愧疚和思念取代。她咽了口唾沫,声音绷得厉害:“你……你还好吗?”
盛阙倚着身后的桌子,长腿随意交叠,满身清冷和疏离,“谁让你来的?”
“……”
原禾不知道,但她这么说,没人会信,她自己都觉得荒唐。默了很久,她含糊说道,“听说你生病了,看过医生吗?”
“谁说的?”盛阙琥珀色的眼底静得可怕。
原禾垂在腿侧的手指倏地蜷紧,心跳紧张加快,看着他,再说不出话。
“你不该来。”
往日清俊斯文的面容变得无比冷漠,盛阙没有看她,却像投来锋刃,万箭齐发,在她心脏上捅出乱七八糟的血洞。
她深呼吸,五脏六腑像漏风一样痛,下颌隐隐发颤,强撑着声音:“那我走了。”
盛阙没拦着。
原禾嘴角抿紧,用力点点头,转身就往门口走。可她指尖刚摸到门把手,腰间就缠上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,独属于盛阙的那股香气,从她四面八方倾覆而来,汹涌淹没她口鼻。
他沉冷的声音响起:“让你走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
原禾心脏激烈跳动,浑身血液沸腾,震得她胸腔发麻,耳根烧起一片滚烫。她以为盛阙终于愿意给她好脸色了,紧紧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松开。
她惶然转头,身子便被高他大半头的男人抵着往后退,腿弯毫无防备地撞到床沿,盛阙没有停,用力把她推倒在身后的床上。
“啊……”
她被他粗野的动作吓到。
盛阙没有上床,眉眼冷沉,捡起她滑落在地上的包,取出她的手机。当着她的面,他把她手机关机,装进自己的裤子口袋。
“你干嘛?”
原禾紧张得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看着他。但盛阙没理她,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袋子,黑色的,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。可随着晃动,响起铁质碰撞的凌凌声音,吓得她雪颈缩颤,咬住了唇角。
捆绑的手铐……
粉色的。
“好看吗?”盛阙把东西丢在床上。
原禾嗖地一下往里缩脚,后背窜上一股凉意,紧绷的身子控制不住发抖,看向他的眼神慌乱不安:“你……别这样。”
“哪样?”
盛阙单膝跪在床上,宽大手掌握住她脚踝,冷白手背上凸起清晰的青筋,喷薄着陌生的危险气息。随着力道的收紧,他身上的凉意过给她,激得她畏怯哼声。
“啊!”
他拽着她的腿把她拉到床边。
原禾用手抵抗,但敌不过男人的力气,很快就被脱掉外衣和牛仔裤,只剩一套奶紫色的内衣。房间很温暖,但她感受不到,只有要被猛兽拆吃入腹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