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信。
原禾攥着他的手不松。
骆元洲完全可以靠蛮力挣脱,但是他不想,抽出手,搂着她的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想到刚刚在这发生过什么,原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,眼神发飘,左右乱看。骆元洲捕捉到她羞赧的反应,呵笑一声,开始解她病号服的扣子。她里面什么都没穿,他感受得到。心痒是难免的,但他可以控制。
“真是看你伤口,不做别的。”
原禾连连摇头,“我没事,不用看……”
骆元洲不是这么好应付的,他的手没停,已经解到她第二颗扣子,让她心里越来越急,又抬手攥住他,“别看了……”顿了顿,她假意转了眼圈,可怜道,“不好看,恢复之前不想给人看见……”
其实是胸被栾中吸红了。
“我又不会嫌弃。”
骆元洲解开她第三颗扣子,露出半团雪白,和挤到一起的幽深沟壑。原禾吓坏了,及时攥紧领口,顺势道,“我在意。”
沉默在两人间疯狂蔓延,她没自信骆元洲能不能听话,心脏咚咚地擂动,震得她耳膜发麻,每道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“好。”骆元洲收手,搂住她的腰,低头在她颊边亲了口,“不看,你好好养着。”
原禾点了点头。
病房气氛平和下来,她坐在骆元洲腿上,罕见地没有感知到危险,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,都进入彼此的安全区。她悬在胸口的心跳渐渐平复,蜷紧发白的指节也放心地舒展。
骆元洲突然在她颈窝闻了下,“什么味道?”
原禾身体瞬间绷紧。
就听骆元洲意味不明地笑了声:“其他男人的味道。”
不是疑问,他很笃定。
理智告诉原禾,要解释,但她喉咙完全卡壳,怔怔地看着他。模样看似强装镇定,其实内里她快紧张死了。
骆元洲看着面前这张素净柔弱的小脸,叹息一声,“邵铎真不是人。”
“……”
原禾不语。
他误会和她亲近的人是邵铎,总比他发现是其他人更好,她也不需要解释,静静地看着他。
女人眼底的情绪很多样,但骆元洲分得清,没有厌恶,他心头不知何时掉进来的那根羽毛又在时不时地搔他,让他心脏连带喉口都发痒,控制不住地吞咽口水。
他扣住原禾后脑,滚烫的吻碾了上去,含着她躲闪的小舌,一步步吻到她迅速透红的颈间。她好香,身子好软,让他沾上就不想停下。
原禾艰难地躲闪,心里莫名泛起对自己的膈应,“你……不嫌我脏吗?”
骆元洲从她身前抬头,眼神亮得尽显侵占气息,一把抓住她白皙的胳膊,像玩似的,搓搓上面的皮肤。
“不脏啊。”
“……”
原禾心情微妙,像春风涌入,所有感觉都轻盈盈的,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昂。”
骆元洲笑得有点坏,手又摸到她屁股,揉了揉,“那你脱裤子给我看看?”
原禾眼神一嗔,心跳清晰加快,“你能正经点吗?”
闻言,骆元洲看着她,半天没说话。很久,久到原禾以为自己说错话,神情变得严肃时,他重新扣紧她的腰,把她单薄的身子拢在怀里,炽热的唇舌沿着她喉颈舔吻上去,最终撬开她齿关,更深入地与她交缠。
换气间隙,他咬了咬她烧红的耳朵,喘息性感,“宝贝,就是因为我不正经,咱俩才有今天。”
原禾身子一颤,敏感地唔了声。
“不然我永远是你哥哥的朋友。”骆元洲继续亲她,眼底一片沉迷,“我受够了那样的故事。”
他虽混不吝,但很多话他也说不出口。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,他当初撞见邵铎和她在酒吧包厢发生关系,就被她压抑叫的那几声刺激出可怕的性欲。
他第一次,听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就硬得撸软不下去,那天特别难受,他差点就进去把她从邵铎身下抢过来,或者一起加入那混沌的欲欢。
06767 退婚后她只想出走
原禾在医院住了五天,基本恢复得差不多。趁周六,她一早就回了家。到家才知道,盛家昨天已经派人过来明明白白地退了婚,嘴上说不影响两家今后的关系,但方子苓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再也借不了盛家的势了。
趁着邵铎不在家,她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原禾身上,冷言冷语说了不少。好在原禾从没把她视为良善,清醒自己养女的作用,时刻与邵家人保持心里的距离,也就不会被伤到。无论方子苓说什么,她都温顺应声,像个软包子,很快就被放过。
回到房间,原禾冷静靠在窗边。想了很久,她起身把自己这几年画的画都整理出来,然后一张张拍好,直接挂上网出售。
得知原禾出院,邵铎把一天的工作连轴处理好,下午三点就回到家。刚进大门,他就看见快递车停在前面,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搬运东西,就连原禾,也出来帮忙,一点不顾自己刚痊愈的身体。
他把车停在他们旁边,下车拎住原禾的后脖领,“干嘛呢?”
原禾一点挣脱的动作都没有,任他欺负,平静道,“发货。”
“我看不出来吗。”
邵铎拧眉,语气森冷,“发什么?”
原禾不想回答,快递员从旁边路过,帮她回答,“画,装裱过的画。”
闻言,邵铎瞬间明白,眼底凝冰,“你要离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