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小弟只能点点头,快步离去。

盛阙在808房,程钦在807,骆夕芮站在走廊,点左点右,迟迟没有想好到底要进哪个房间。正在她犹豫不决时,其中一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
……

酒精灼烧胃部,盛阙疼了半宿,天蒙蒙亮时睁开了眼睛。房间里没开灯,他下意识抬手拿手机,摸到一条柔软的胳膊,吓得他腾地坐起身。

他打开床头灯,躺在她身边的骆夕芮吓得倒吸冷气,跟着坐了起来。她身上穿着浴袍,领口紧实,依旧攥住,盛阙还没说话,她先翻身下床,磕磕绊绊的:“你昨晚上喝多了,我……也喝多了,是意外……”

盛阙低头看了眼,他身上只剩一条内裤,但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,做没做过那种事身体肯定有感觉。

他没有。

“唯一的意外就是,你不该出现在我房间。”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,没有当她面换的意思,冷冷看着她,“出去!”

“……”

骆夕芮窘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她知道盛阙对她冷淡,平时连个好脸色都不给,但没想到,他们现在看起来像刚刚发生过关系,他也不愿意给她一个温和的语气。

得不到,越想要。

骆夕芮心一横:“我们就是睡了,我回去告诉我哥,他会去找你爸妈,我们订婚势在必行!”

盛阙攥着衣服的指节用力得咯咯作响。半晌,他狠着眼神点点头:“你让他来找我。”

05555 三男动手

酒店这事发生,盛阙就明白有人给他做局。要么邵铎,要么骆元洲,这两尊瘟神以前一起玩,手段脏乱出了名的。他立即叫人去查酒店的监控,却被告知,那天酒店系统维修,记录已经被覆盖。

但人正不怕影子歪,盛阙喝多失去意识之前,明明白白记得,他房间里只有他和程钦。除了他,没人有他房间的门卡。查清这一切,他就要开车出门,在门口遇上栾颂。

栾颂展示了个完美的转弯,把车停在他面前,“什么事儿这么急?”

盛阙打开车门就坐进去,拿自己手机调出导航,递给栾颂,“去这个地方,我要找个人。”

“这谁?”

栾颂拨弄着手机屏幕,放大路线,试图看清定位的具体位置。

盛阙神情不耐,刚要开口,前方响起一声震天的闷响,打断了他俩的对话。两人目光一同射去,就见撞开半扇门闯进来的车子疾速朝他们驶来。隔着车窗,他们好像都能听见咆哮的引擎声,怒气冲冲的。

栾颂握紧方向盘,挂倒车档,迅速踩死油门。车子便如离弦之箭般闪退,避开了对方不要命的撞击。两道刹车声划破寂静的别墅园区,车头毫厘之差碰到一起。

“傻逼!”

栾颂冷着脸骂道。

盛阙也死死盯着疯了似撞过来的车,不紧不慢地解开身前的安全带。两车同时从里面推开车门,骆元洲满身戾气地冲过来,一把揪住盛阙的衣领,猝不及防就是一拳。

“妈的,你睡谁不好,睡我妹!老子弄死你!”

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狠狠砸在盛阙脸上,一下就破开他眼角,流出血来。

盛阙摸了把出血的伤口,低咒一声,转身抬腿就踹上骆元洲的胸口,力道狠戾,把高大健硕的男人逼退好几步。两人新仇旧恨一起算,撕打在一起,像是要对方的命一样,谁都不留情。

栾颂从后备箱里拿出高尔夫球棍,眉眼间积聚的戾气喷腾而出,丝毫没有犹豫,挥起就给骆元洲的腿弯一下。他平时健身得勤,手臂肌肉充血鼓胀,蕴着可怕的力量,一棍子下去,骆元洲闷哼着半跪在地上,咬紧牙关,额头片刻间就痛出一层冷汗。

盛阙趁机又给他胸口一脚,骆元洲粗喘着仰倒在地上。栾颂过来就要继续打他,被盛阙拦住。

他站到栾颂前面,睨视着骆元洲:“别说我没睡你妹妹,就算真有事儿,也是你们自作自受。别总想着算计别人,自己吃亏就翻脸。这段时间,我没弄你,不代表我怕你。”

栾颂勾唇,“你跟他要讲道理,玩阴的没用。”

骆元洲看向栾颂,眼底翻涌的怒意没有收,哼声冷嗤,“你高兴什么?我们俩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
栾颂不以为然,“你打他就是打我,没办法,关系好。”

骆元洲神情不屑,从地上起来,一条腿痛得几乎失去知觉。他强撑着,一下冲过来拎住盛阙的领口,眉间暴戾毕露,“都说你是正人君子,你怎么不敢承认欺负了我妹?是不想?还是不敢?”

“我怕什么?”

盛阙微抬下颌,眉目冷清。

骆元洲呵嗤,“你当然怕原禾不要你。”

盛阙表情未变,倒是旁边的栾颂眉心颤了下,他看向骆元洲的目光倏地变深。

“他要不要我说不准,但肯定不要你。”盛阙有这个自信,心里一点没有动摇。

骆元洲同样有自信,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,点点头,“看着吧,看她到底选你还是我。”

两人脸上都有伤,目光在空气中交接,难以相容,无声烧着浓浓的烈火。栾颂身为局外之人,先是惊讶,后是对那个女人充满欣赏。她从来不是依附盛阙的小白花,她心里有很多阴暗的内容,真有趣。

骆元洲走前没给盛阙好脸色,他指着他鼻子,语气警告:“等我回去查清楚,要是你真敢做不敢当,我让你盛家登门给我道歉。”

盛阙冷眼相送,“教你妹点好吧,不要像你一样倒贴。”

“呵。”

栾颂拎着高尔夫球杆笑了声。

骆元洲已经上车,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。

闹剧结束,盛阙失了亲自调查的心思,他虽然讨厌骆元洲,但通过刚刚的对话也能清楚,骆元洲不会一味纵容骆夕芮胡闹,他肯定会把这件事的每一环都查清楚。

看着那远去的车影,栾颂意有所指,“这场架,是为了骆夕芮打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