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衡昭骑着马跟在身后：“不错。”

“那当然！”钱莱骄傲地挺起小胸脯，“爹爹是天下最厉害的人，我肯定也厉害！”

祁衡昭挑眉：“哦？我怎么就‘天下最厉害’了？”

钱莱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：“爹爹会骑马、会射箭、会帮娘亲赚钱，会给莱莱买糖葫芦！李叔叔说过，爹爹在边关三年，荡平流寇，守一方安宁！”

祁衡昭瞪了一眼李承焕：“话多。”

李承焕讪讪的笑。

钱莱眼珠一转，突然压低声音，神秘兮兮道：“爹爹，莱莱偷偷告诉你娘亲也夸过你！”

“她夸我什么？”祁衡昭眸光微动。

“娘亲说”钱莱学着钱铮铮的语气，“祁衡昭这个人虽然毒舌且讨厌，但是他帮我赚了这么多银子，就这一点，还算不错。”

这是夸还是骂？

钱莱见祁衡昭不说话，又补充道：“反正，爹爹就是天下第一好！”

祁衡昭失笑：“行了，少拍马屁，专心骑马。”

钱莱笑嘻嘻地一夹马腹，小马立刻哒哒哒跑了起来。他一边骑一边回头喊：“爹爹！我以后要像你一样，骑最快的马，娶最漂亮的媳妇儿！”

祁衡昭腹诽：我要说点什么吗？

李承焕在一旁抖着肩膀憋笑：“小公子颇有王爷当年风范。”

祁衡昭轻嗤，目光追随着已经跑远的钱莱，扬鞭一拍，追了上去：“慢点！”

钱莱头也不回地挥手：“爹爹放心！莱莱像爹爹一样勇敢！”

最终，钱莱在李承焕和祁衡昭的双重监护下，“有惊无险”地骑了一天的马。

祁衡昭很享受这些“恭维”。

这种生活也挺有意思的。

回程的马车上，钱莱仍沉浸在骑马的兴奋中，小嘴叭叭个不停。

“爹爹，你的马比我的大好多！它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惊雷。”

“哇！好威风！”钱莱眼睛发亮，“那我的小马也要起个名字！叫……叫‘追风’！”

祁衡昭：“随你。”

钱莱一路上美滋滋的念叨着“追风”，突然瞧见什么，扯着祁衡昭的衣袖指着窗外：“爹爹你看！”

街边一处卖花的商贩，摊子上摆着各色鲜花。

“娘亲一定喜欢！爹爹送了莱莱小马，送娘亲花花吧！”

祁衡昭：“不送。”

钱莱可怜巴巴地望着祁衡昭：“娘亲可喜欢花花了，上次多多姨还买了给娘亲呢！”

“她为什么买花给你娘亲？”祁衡昭疑道。

“娘亲生辰，那时候莱莱还没见过爹爹呢！”钱莱答道，“嗯……二月二十九！娘亲收到花花的时候可开心了！”

“算起来，你也快过生辰了。”祁衡昭突然想起四年前的中秋，按照时间推算的话……

为什么要想这个……

“嗯！五月初六！”钱莱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，“爹爹，买花花给娘亲吧。”

祁衡昭被钱莱缠得没法，于是吩咐李承焕将那商贩摊子上的所有花都包圆儿了。

钱莱欢呼：“爹爹最好了！”

“比你娘亲还好？”祁衡昭眉毛一挑。

“娘亲和爹爹最好了！”

……

李承焕捧着一大把鲜花立在钱家铺子门前是，钱铮铮惊呆了。

钱莱站在一旁，小脸红扑扑的，朝她挥手：“娘亲！爹爹给你送花啦！”

祁衡昭则是面无表情。

钱铮铮：“这是王爷的‘报复’手段？”

“本王没那么无聊。”

李承焕将花悉数搬进后院，钱铮铮叹口气，走过去伸手拨了拨花瓣：“这东西不能吃也不能用，纯属浪费银子。”

“这小子说你喜欢，缠着本王买。”

钱铮铮：“喜欢是喜欢，但王爷要送，不如送点实际的。”

“哦？”祁衡昭饶有兴致，“比如银子？”

钱铮铮微微一笑：“别，本姑娘无功不受禄，王爷若是有心，不如送我皇家布料独家供应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