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焕轻咳一声,正色道:“王爷让我来传话,分析了几种可能。”
“可能性一:太后震怒,钱纪两家欺君罔上,满门抄斩。”
钱铮铮和纪多多皆是皱眉不语。
“可能性二:太后强行带走钱莱,给两家留条生路……”
钱铮铮立刻打断:“不行!”
“可能性三:太后顾及皇家颜面,让王爷纳了钱铮铮。”
钱铮铮瞬间炸毛:“这更不行!”
李承焕对于钱铮铮听到第三种可能性的反应颇为惊讶,但他还是继续道:“王爷还说,他有个主意……”
此时钱铮铮却无心听李承焕继续往下说,她急得直薅头发:“这可怎么办啊?”
“咳咳。”李承焕轻咳一声,“王爷有个主意若太后问起,就说那夜是王爷醉酒荒唐,才……咳,有了小公子。”
纪多多顿时来了精神:“这招好啊!这样一来就名正言顺了!”
钱铮铮剜了她一眼:“好什么?我钱铮铮做的事情,不需要外人替我担责!”
纪多多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:“姐妹,你看看这三种可能性,哪种你能承担?”
钱铮铮一怔,垂首不说话,显然,哪种她都无力承担。
李承焕也点头:“王爷说了,先保住钱掌柜,其他的……再议。”
钱铮铮心头莫名一暖,她没想到祁衡昭愿意护着她。
……
李承焕传完话,回到王府复命。
祁衡昭怒意已经展现在脸上:“她不愿意?”
李承焕点头:“钱掌柜说‘这更不行’,语气特别坚决。”
祁衡昭莫名烦躁:“……本王还没嫌弃她,她倒先嫌弃起本王了?”
李承焕憋着笑,不敢答话。
祁衡昭此时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。
……
第二日一大清早,纪多多就在王府门口蹲守,蹲了半天,终于等到李承焕出王府:“李大人,这里这里!”
李承焕疑惑:“纪姑娘,何事?”
纪多多递上一个用云锦制的精致钱袋:“这是铮铮给王爷的……”
……
李承焕承上钱袋时,祁衡昭正在书房练字,他笔尖一顿,问道:“什么东西?”
“钱掌柜托纪姑娘带话,这匹云锦已被买下,若是无端返回铺子,月末盘点的时候容易出错,故做了一个钱袋,说是‘物归原主’。”李承焕将钱袋搁在桌案上。
“那她应该给皇上。”祁衡昭眼皮一跳。
李承焕瞧着祁衡昭的反应,憋着笑压低声音说道:“纪姑娘还说”
“铮铮嘴硬,这其实是感谢王爷的‘醉酒之恩’。”
祁衡昭面无表情地将钱袋拿起,只见它针脚细密,做工精致,两端还缀着两枚小小的络子:“手艺还行。”
李承焕笑道:“纪姑娘说,钱掌柜缝这个钱袋子,熬了一夜呢,说怕王爷嫌弃,特意绣得仔细。”
祁衡昭抬眼:“你今日话太密了。”
李承焕低头:“属下不敢。”
“告诉她,本王勉为其难收下了。”祁衡昭打开钱袋,从桌案一角拿出两枚铜钱放了进去,随后系在腰间。
李承焕腹诽:这两文钱您还留着呢?
第33章:这瓜真甜,朕爱吃!
距离上次当今圣上“光临”王府刚过几日,就又不请自来了。
这日,祁衡昭刚换好外袍,正准备出门,李承焕就急匆匆跑进来:“王爷,陛下来了!”
祁衡昭眉头一皱:“他又来干什么?”
话音未落,祁舜已经摇着描金折扇,优哉游哉地跨过门槛,他笑得灿烂,嘴角上挑:“皇叔,朕今日闲来无事,特意来陪你解闷。”
“臣很忙,没空陪陛下解闷。”祁衡昭脸上写满拒绝。
祁舜倒不在意,他眨眨眼,探头瞧着祁衡昭:“忙什么?”
“臣去郊外骑马。”
祁舜摇着扇子:“骑马有什么好的?皇叔该不会是以‘骑马’借口,实则去钱家吧?”
祁衡昭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,随即恢复平静。
祁舜瞧见祁衡昭的表情变化:“朕猜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