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怎么会这样?筝儿居然擅自使用迷情香?”赵大人在府中拍案而起,他脸色煞白。
下人战战兢兢道:“大人,还得想个法子啊!若是筝儿供出您,这可是灭门死罪啊!”
赵大人额头已经浸出了冷汗:“闭嘴!”
眼下最要紧的,是封住筝儿的口。
“不行!”他咬牙道,“趁着现在陛下还没行动,赶紧把筝儿带回来!”
随后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哪知下人支支吾吾:“大、大人……筝儿已经有数日没露面了……”
赵大人一愣,随即怒道:“那她父母呢?”
下人更加惊慌,跪地连忙磕头:“回大人,昨日小的去筝儿家里看了,已是人去楼空,连个影子都没留下……”
“什么?!”赵大人猛然站起身,又重重跌坐回椅子上,他喃喃道,“完了……全完了,现在只求老天保佑了……”
此时悬壶济世堂后院,筝儿正紧紧攥着包袱,脸色苍白地坐在木凳上,她的父母亦是惴惴不安,互相搀扶着。
“别怕。”纪多多递过来一碗热茶,温声道,“在这儿,没人能伤你。”
筝儿接过茶碗,指尖仍在微微颤抖:“纪姑娘,我……我是不是闯大祸了?”
纪多多微笑摇头:“你不过是被人利用,不用担心。”
李承焕抱剑倚在后院桂树下,低声道:“筝儿姑娘,等事情解决,我会派人送你们出城。”
筝儿抬头,眼中含泪:“出城?可我去哪儿?娘亲身子不好……”
“钱掌柜会给你银子。”李承焕语气平静,“足够你们一家后半辈子衣食无忧,你也可以找个小营生。”
纪多多将一大包药材抱出来:“这是我给你娘配好的药材,虽然不及参附汤效果显著,但是药效温和,你娘按时按方服用,也可保身体无恙。”
筝儿闻言,再也忍不住,"扑通"一声跪地,声泪俱下:“多谢李大人,多谢纪姑娘,也……多谢钱掌柜!”
她泣不成声:“我真是糊涂,竟然听了赵大人的话……”
李承焕伸手虚扶了一把: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院中清风微凉,筝儿抹去眼泪,终于露出一丝释然的笑。
翌日早朝,祁舜高坐龙椅,他沉痛宣布:“诸位爱卿,朕有一则噩耗要宣布十九王爷突发恶疾,如今已……病危。”
说着他居然掩面抽泣起来。
殿内顿时一片哗然,几位老臣甚至红了眼眶。
赵大人站在队列中,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朝服袖口。
他思来想去,干脆站出来:“陛下!敢问那罪魁祸首可曾抓到?”
祁舜以袖掩面,声音哽咽:“那贱婢……竟然畏罪潜逃……”
他悄悄透过衣袖观察赵大人的神色,只见他肩膀一松,长长舒了口气。
“陛下!”赵大人挺直腰板,义愤填膺道,“此等谋害皇亲的恶奴绝不能轻饶!臣请命全城搜捕,定要……”
“不过”祁舜突然打断,“幸得十九王爷的贴身侍卫李承焕机警,现已将其……扣押。”
赵大人登时立在原地,他满脸惊恐:“什、什么?”
额角已经汗流不止。
祁舜歪着头,状似不解道:“赵爱卿,这是……太热了?”
就在赵大人满头大汗之际,殿外突然传来一声
“臣来迟了,陛下莫怪。”
满朝文武齐刷刷回头,只见祁衡昭一袭玄色蟒袍,精神抖擞地踏入大殿,哪还有半点病容?
赵大人大惊失色:“王、王爷!您这……”
祁衡昭大步上前,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赵大人,冷笑道:“赵大人这‘慈父’之心当真感人至深。”
“为了让令爱爬上本王的床榻,竟不惜威逼利诱一个无辜丫鬟来设局。”他每说一字,殿中温度便降一分,“若是不从,便以丫鬟母亲之命相胁,这般下作手段……”
他忽然俯身,伸手一搭赵大人抖若筛糠的肩上:“竟是堂堂兵部尚书的手笔?”
“王、王爷恕罪!”赵大人面如土色,膝行两步重重磕头,“臣鬼迷心窍……”
“哼!”祁衡昭猛地转身,他神色冷厉,“诸位听好了本王是大雍皇脉,不是你们巩固权势的踏脚石!”
手中折扇“唰”地展开,扇面上赫然显现四个打字。
克己复礼。
“从今日起,谁再妄图干涉本王床帏之事。”祁衡昭将扇面撕成两半,“便如此扇!”
满朝鸦雀无声。
第95章:京城第一“贤惠”王爷
赵大人瘫跪在地,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,祁舜轻咳一声,从龙椅上缓缓起身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:“诸位爱卿,都是朕的肱骨之臣,当以国事为重,莫要再动这些不该有的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