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钱铮铮冲祁衡昭扬了扬下巴。

祁衡昭微微点头表示赞同。

钱老爷看看自家女儿又瞧瞧祁衡昭，眉头越皱越深，最终摇摇头，起身提着木棍准备离开。

临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了祁衡昭一眼：“王爷，虽说是演戏，但深更半夜潜入女子闺房，这……”

“本王知错，伯父莫怪，”祁衡昭难得低头，他拱手道，“实在是……思念心切……”

钱老爷哼了一声，终究没再多说什么，又剜了钱铮铮一眼，把门关得震天响。

屋内重归寂静，钱铮铮和祁衡昭面面相觑，两人同时笑出了声。

“这下好了！”钱铮铮嗔怪着锤了一下祁衡昭的胸口，“明日全府上下都知道王爷半夜翻墙了。”

祁衡昭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搂在怀里，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：“知道就知道，本王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，我有多想你。”

随后祁衡昭将钱铮铮重新抱回榻上，吹灭烛火，放下窗幔，窗外月光亮如水，房内欢愉在今夕……

次日天刚蒙蒙亮，钱铮铮便推了推身旁睡得正沉的祁衡昭。

“王爷，该走了。”她小声催促，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。

祁衡昭微微皱眉，闭着眼一把将她搂在怀里，下巴在她的额定蹭了蹭，嗓音嘶哑：“再睡会儿……”

钱铮铮被他抱得喘不过气，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：“再不走，早朝要晚了！”

祁衡昭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，看着眼前头发凌乱、脸颊微红的钱铮铮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
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低头便吻了上去。

“唔……”钱铮铮被他亲得晕头转向，好不容易推开他，气喘吁吁道，“王爷！你……还上不上朝了！”

祁衡昭舔了舔嘴唇，意犹未尽道：“不上也行。”

“不行！”钱铮铮瞪他，“万一被赵大人发现端倪，就前功尽弃了！”

祁衡昭这才轻哼一声，慢吞吞地起身穿衣。

钱铮铮正准备起身帮他整理衣袍，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。

“铮铮。”他低声在她耳边轻唤。

“嗯？”

祁衡昭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昨晚说的话，还记得吗？”

钱铮铮脸一红，想起自己情动时脱口而出的那句“我想要你”，顿时羞得把脸埋在祁衡昭胸口。

祁衡昭揉了揉她的发顶，笑道：“本王喜欢那样的你。”

钱铮铮虽满脸通红，但还是抬眼瞧着祁衡昭：“赵大人让王爷受苦，民女自当好好补偿王爷！”

祁衡昭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：“这样的你本王也喜欢。”

说完他放开钱铮铮，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袍。

钱铮铮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打开：“王爷，请~”

祁衡昭低笑，临走前又把人按在门上狠狠亲了一通，直到钱铮铮软绵绵地捶他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
一夜未曾正经入眠，祁衡昭现在顶着乌青的黑眼圈，步伐虚浮踏入大殿，根本不用演了。

满朝文武齐刷刷地看向他，纷纷交头接耳。

“王爷这些日子真是……”

“钱掌柜整日酗酒，想来传言是真的……”

“啧啧，王爷到底是男人……”

祁衡昭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，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，刚站定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
龙椅上的祁舜见状，眉毛一挑：“皇叔这样子，看来又是一夜未眠了？”

祁衡昭懒洋洋地拱手：“谢陛下关心，臣无碍。”

话音刚落，他又是一个哈欠。

祁舜忍着笑，连忙招手：“来人，给皇叔看坐。”

太监连忙搬来椅子，祁衡昭也不客气，一屁股坐下，单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。

这时，赵大人上前一步，满脸堆笑：“王爷近日气色不佳，可是府中事务繁忙？”

祁衡昭眼皮都没抬一下，懒懒道：“赵大人有话直说。”

赵大人故作关切道：“老臣听闻，王爷新得了一位贴身丫鬟，名唤‘筝儿’，想必是伺候得王爷舒心，这才……”

他故意没说完，但满朝文武都听出了弦外之音，什么不纳妾，都是空话。

祁衡昭却丝毫不恼，反而唇角上扬，语气慵懒道：“嗯……铮儿确实贴心。”

他故意在"贴心"二字上咬了重音，眼神还带着几分回味，看得赵大人一愣。

“王爷倒是坦率。”赵大人干笑两声，随即话锋一转，“不过，王爷身份贵重，钱掌柜虽然与王爷情意深重，但是最近好像……”

他略顿一顿，继续道：“王爷身边，还得有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