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留下两个字在寂静的禅房里轻轻回荡:“痴子。”

老和尚还是帮了他。

或者说,是窥见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定数,出手帮了他。

但...

这是哪里?

盛渊困惑的打量着四周。

房间狭窄而陌生。

为什么他会在这里?

但更让他震惊的是。

盛母就睡在他的身边,脸上还带着些疲惫,呼吸均匀。

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即使盛家在他记忆里最式微的时候。

在京市也算得上是有钱人。

什么时候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?

无数的疑问涌入脑海,让盛渊有些头痛欲裂。

好一会,盛渊举起自己的手打量着。

手小小的,还有些肉乎乎的。

他这是回到了小时候?

盛渊爬下床。

直到站直身体后。

那过分低矮的视线高度还是让他感到了极度的不适和陌生。

盛渊走出卧室,月光透过窗户,勉强照亮了客厅。

借着微弱的光线。

他这次能看清了屋内的全貌。

老旧的家具,脱皮的墙面,甚至角落里还堆放着杂物。

客厅里,盛父躺在沙发上,发出不间断的鼾声,睡得毫无形象可言。

盛渊站在原地,巨大的迷茫和震惊席卷着他的全身。

但多年身居高位磨砺出的心性还是让他压下了心里翻涌的情绪。

盛渊深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
他皱着眉头,走进了卫生间。

一股异味让他感到了嫌恶。

卫生间里极其脏乱。

污渍和水垢遍布便池和地面。

显然盛父盛母根本就不会打扫。

恐怕更多的就是去外面的公共厕所里解决。

盛渊强忍着不适走了进去。

他想照一照镜子,判断自己到底是回到了哪一年。

然而,那面老旧的镜子挂得过高。

盛渊就算是踮起脚尖。

也就勉强能看见一小片额头和发顶。

他只能先放弃,转身想去客厅搬把椅子来垫脚。

客厅里只有一把破木椅。

盛渊直接走了过去。

可他却错误的估计了这具身体的力气。

椅子虽然很破但远比他想象的要沉。

他费力拖拽的时候,不可避免的就发出了噪音。

这道声响惊醒了还在熟睡的盛父。

鼾声戛然而止。

盛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。

他在黑暗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