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风野走到江点萤身边,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没擦干净的血迹,他看着江点萤,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和愧疚,想要开口问些什么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江点萤看着脏兮兮的齐风野眉头轻蹙,朝他伸出双手。
齐风野隔着毯子小心的把人抱起,江点萤抬手想用手指帮他抹掉脸上残留的血渍:“脸弄脏了,都不漂亮了。”
齐风野却不配合,开口制止她的动作:“别摸,很脏。”
刚缓过来一些的肖启程听见齐风野的这句话有些破防,妈的,他的血就是脏的是吧,就你们俩清高,只是嘴上一句话不敢吭,差点没自己给气晕过去。
眼看齐风野带着人进了屋,周陈也紧跟其后走了,剩下的人才真正的放松下来。
“敲,肖启程你脑子秀逗了吧,野哥带来的人你也敢下手,你真是活腻了啊。”
“就是,真是最近看野哥脾气太好了,给你他转性的错觉了吗。”
肖启程捂着自己嗡嗡嗡的脑袋,听着身边人七嘴八舌的乱叫,也有点火大,他还记恨这几个狐朋狗友刚刚可是没一个人敢上前帮他。
不过他还觉得委屈,都叫什么事啊,他不就是想认识认识美女吗,天地良心,他才是被美人扇巴掌泼红酒的那个,不给他道歉就算了,他还挨了一顿打,啊啊啊。
他大着舌头开口:“我,我真没,没欺负她好吧。”
然后用眼睛控诉的看着围着他的人:“你们,都,不帮我。”
他一个朋友原本还在揽着他,这会儿有些无辜:“不是,你自己都不敢还手,还指望我们敢帮你啊,你这是不是太为难我们了。”
其他人也开口:“就是啊,这谁敢啊,他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们只有立正挨打的份。”
杨慕瑾这会儿拉着郑婉婷的手,攥的有些紧,郑婉婷挣扎了一下,知道好友是被吓到了,就算自己也被吓得不轻,她还是开口安慰对方:“没事没事,是误会,说开了就好了。”
杨慕瑾有些纠结的看着郑婉婷:“你不害怕时樾哥吗,你看刚刚野哥,说动手就动手,一点都不顾及明明一个小时前大家还在一张沙发上有说有笑,然后又因为一个误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对方。”
郑婉婷当然怕,“但是野哥是野哥,时樾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啊,打人的又不是他。”
杨慕瑾摇了摇头,她不知道怎么解释,她忘不了刚刚两人打架时陈时樾看肖启程的眼神,就像那只是无关紧要的垃圾,她觉得包括周斯聿,他们三骨子里都是一样的。
她不觉得郑婉婷能驾驭的了陈时樾,不过杨慕瑾想到坐在躺椅上引起这一系列事情的江点萤,一开始她也觉得齐风野不过是玩玩,男朋友女朋友吗,他们这一圈人不管男女都换的勤。
但是刚刚的事情,她也不知道齐风野的生气到底是气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不爽,还是在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心爱的女孩。
不过不管怎么样,这次总是和以往不一样的。
她好心开口:“你以后离那女生远点,看见了也别想不开往前凑,总感觉她不简单。”
郑婉婷听见这话很不屑:“当然知道她不简单,白莲花绿茶的那一套被她拿捏了精髓,野哥也是,都谈了这么多女朋友了连对方这点道行都看不清。”
杨慕瑾还想劝,但看对方脸上一副鄙夷的表情想了想还是算了,反正过了·今天两人也凑不到一块去。
另一边的齐风野抱着人往屋里走着,身后跟着周斯聿和陈时樾,江点萤左瞄一下,右瞄一下,觉得这两人跟齐风野的左右护法似的,也觉得有点搞笑,一下子乐了起来。
走到门口时,脚用力晃了一下,一脚将脚上的鞋子踢飞了,吓得她立马把那只没穿鞋子的脚给缩回了毯子里。
周斯聿只看见眼前“啪嗒”一下,一抹粉红色的物体从自己眼前飞过,然后对方莹白的脚丫子在眼前一晃而过,快到他还没看清脚已经缩了回去,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紧盯着对方的脚看。
只是抬眼再去看对方的脸,总感觉闪过几分名叫心虚的情绪。
她在心虚什么?
是觉得自己做错事冤枉肖启程了,害对方被齐风野打了一顿?
还是心虚自己勾引对方在先,结果对方真的上钩了?
周斯聿看着她明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,然而下一秒又移开,看向另一边站着的陈时樾,柔声开口:“陈学长可以帮我捡一下我的拖鞋吗?”
齐风野怀里抱了个人,不太方便弯腰帮她捡鞋子,但明明鞋子掉的方向离他更近,为什么不叫他帮忙。
而一向冷淡的陈时樾抬头看了她一眼,竟然默不作声的走了过来,弯腰捡起了那只粉色带着兔耳朵的鞋子。
过分可爱的粉色毛绒拖鞋落在陈时樾修长骨感,指节分明的手里,却意外的和谐,周斯聿皱了皱眉。
她到底想要勾引几个人才甘心,齐风野对她还不够好吗?
第44章 有话说
江点萤觉得周斯聿这人有些莫名其妙,她不就是拜托陈时樾帮她捡了下鞋子嘛,干嘛给她甩脸色,阴晴不定的老男人,哼。
正想着,周斯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他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,然后一脸敷衍地对几人说:“我有点急事,得先走一步。”说完,他也不等大家回应,就急匆匆地要往外走。
江点萤面上不显,嘴上还柔声开口:“周大哥路上小心。”心里已经在偷偷诅咒他了,最好出门碰到台阶,被绊得四脚朝天;吃饭的时候发现菜都烧焦了,难吃得要命;要是再谈个女朋友,最好把他给绿到发光!江点萤在脑子里把能想到的恶毒的诅咒都过了一遍,脸上莫名的又开心了起来。
不过人走了也好啊,江点萤松了口气,她带来的几套换洗衣服不是半裙就是短裙,反正除了她身上穿着的裙子根本凑不出第二件长裙了。
这段时间因为脚踝受伤打了石膏的原因,她都有意遮掩,基本外出穿的都是到脚踝的长裙,好不容易拆了石膏就算还不能正常走路,但她也想穿穿短裙,让自己的大长腿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。
齐风野把她送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就退了出去,自己带来的行李包此时端端正正的放在床边的沙发上,床边还放着一副拐杖,她打开小包在里面挑了一件薄荷绿的吊带短裙,洗漱之后穿上,裙摆长度只到大腿,下摆处是一层薄纱,映出她修长的双腿,薄纱下的长腿若隐若现,比直接露出来更让人多了几分遐想。
头发她懒得吹干,用干净的毛巾擦到半干,她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床边的小灯,就趴在床上玩手机,没一会儿,敲门声响起,她随口喊了一声“进来吧。”
门被轻轻推开,齐风野走了进来,他的头发还带着一丝潮气,显然也是刚刚洗过。他手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过,缠着的纱布,手里还端着一杯白开水。
齐风野刚进门,步伐就微微僵硬了。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灯,昏暗的光线只照亮了床头的一小块区域。但对着庭院的窗帘没有拉上,外间的灯光透过窗帘洒进来,正好落在江点萤的身上。薄纱下,她那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,看得看的人心尖发颤。
无数次公主抱的机会,无意识的触碰让他早就猜到对方有一双修长笔直的腿,但此刻,当美景真切的摆在面前的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感叹造物主对她的偏爱,就好似从头到脚,连每一根发丝都美的让人一惊又一惊。
江点萤抬头有些奇怪的看了门口呆呆站着的人一眼,搞不懂他干嘛半天不进来。“有事吗?”她还以为今天的行程已经结束了,她可以享受晚上的美好时光了。
齐风野喉咙微微滚动,声音有些沙哑:“没有,就是怕你晚上会渴。”他把水杯放在床头,像是无意的开口:“不过头发不吹干就睡觉的话,明天起来会头痛的。”
江点萤随手捞起一缕半干的头发,像是遇到了一些困扰:“但是自己吹头发好麻烦的。”她轻声说道,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。这段时间,她住的酒店旁边就有一家高级理发店,每次洗头还是齐风野送她去的,既省时又省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