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鲤身体也软了下来,推着他热烘烘的脑袋说:“停,停,我还要去上班。”

盛珣深吸一口气,往后退开一点距离,弯着唇,露出一个尖尖的小虎牙说:“姐姐奖励我一个吻就好了。”

盛珣竟然有虎牙?

她以前怎么没注意?

不过以前盛珣也不常笑,偶尔笑一下,只浅浅地弯着唇。

不像今天……笑的像是不要钱一样。

怪不得古代君王不早朝,她眼前也有一个妖孽,勾的她也不想去上班了。

好在她控制住了这种想法,清了清脑子,一巴掌呼在盛珣脸上,将他往后推。

盛珣笑的更厉害了,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掌心,故意去舔她敏感的指根。

沈鲤手指一烫,就要缩回来,被盛珣一把抓住了。

盛珣抓着她的手,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
哪怕他性子再沉稳清冷,但到底是年轻人,面对喜欢的人,总是忍不住笑出傻气来。

沈鲤正要开口,忽然注意到他虎口上的一个图案。

她反抓住他的手,拽到眼前来。

盛珣也没挣扎,只紧张地看着她。

沈鲤抬起头:“这纹身能洗掉吗?”

盛珣沉下了脸。

沈鲤又抓着他的手,将他拽到客厅她的展示柜前,跟乐队海报右下角的图案比对了一下。

“一模一样!”沈鲤笑了出来,“那我也去纹一个,你纹了小鲤鱼,我就纹这朵云吧。”

盛珣张了张口,沈鲤纹他妈的名字算什么?

“不用。”盛珣抽回手。

他手上的这个小鲤鱼是独一无二的,跟海报上的根本不一样。

他当着沈鲤的面亲了一口小鲤鱼,然后半抬起眼,漆眸深深地看着她。

盛珣亲的这一口仿佛亲到了她灵魂上,她陡然一颤,脸颊红了。

盛珣像是计谋得逞,低低笑了出来。

沈鲤:“……”

他被弟弟撩了!

而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击!

*

过了几天沈鲤忽然收到了沈志远的电话,电话里说黄医生今天会到疗养院去。

沈鲤听到这话,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,往疗老院赶去。

距离外婆出车祸已经两年了,外婆也在病床上躺了两年了。这两年沈鲤请了不少医生,都没办法治好外婆。

外婆脑损伤太严重,如今成了一个植物人了。

所有医生都告诉她,没办法救了。

老人家年纪也大了,躺的时间越长,身体机能越差,好起来的希望就更渺茫了。

可沈鲤怎么舍得放弃,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啊。

她到疗养院时,还没看到黄医生和沈志远,沈鲤便进了外婆住的病房。

病房里护工胡姨见到她忙站了起来,沈鲤笑道:“胡姨你坐,我就是来看看外婆。”

胡姨没坐,而是有眼色地出去了,把空间留给了她们祖孙俩。

沈鲤坐到病床旁,看着满头花白,瘦骨嶙峋的外婆,眼睛慢慢红了。

她眨了眨眼,压下眼底的湿意,又笑了笑。

“外婆,阿鲤来看你了。”沈鲤趴下,将脸颊埋在外婆的掌心。

外婆的手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光滑了,而是布满皱纹,可依旧温暖。

只要外婆还在,这份温暖就不会消失。

沈鲤抬起眼,看着外婆。

她很小的时候妈妈离开了,初中的时候外公离开了,是外婆陪她长大。

外婆说只要她在的一天,她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做沈鲤。

所以沈鲤还是很任性,不愿意进公司,而去捣腾她的乐队。

外婆说她站在舞台上时,是闪闪发光的,那就应该永远站在舞台上。

可现在她早就不碰乐器了,也早就不唱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