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秀、斯文,再加上一点冷冷淡淡的矜贵气质。

沈鲤强行移开视线,状作随意地道:“我要睡觉了,你要忙到几点?”

谢珣挑了下眉:“姐姐是在邀请我?”

沈鲤翻了个白眼:“我是怕你一会儿进来打地铺,把我吵醒了!”

谢珣不置可否,却合上了电脑,站了起来。

沈鲤惊讶:“你忙完了?”

谢珣朝她走来,捏着眉心说:“剩下的明天去公司忙也一样。”

今天的工作没做完,堆积到明天会更累一点而已。

两人回了卧室,沈鲤直接扑到床上,打了一个滚,钻进被窝里。

而谢珣进了卫生间洗漱,沈鲤睡不着了,睁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。

她脑中一会儿想着盛云昭,一会儿又想到谢珣,谢珣大学休学了两年,盛云昭应该就是在那两年去世的。

当初她在酒吧里搭讪谢珣,还给他调了一杯“荆棘少女”,谢珣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认出她的吧。

如果当时她就知道谢珣是云昭姐的儿子,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搭讪的。

更不会将谢珣置于她和沈知意的较劲当中。

沈鲤又翻了一个身,这时谢珣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了。沈鲤想着她以前做的混账事,对于谢珣自然而然掀开另一半被子上了床的事,没有吱声。

她侧躺着看着谢珣,忽然道:“谢珣我明天送你去上班吧。”

她说完顿了一下,又补充道:“下班我也来接你。”

谢珣侧了下头,瞥了她一眼:“姐姐追人的手段还是这么毫无新意。”

沈鲤撑着手臂,半坐了起来。“那我该怎么追?”

谢珣现在要求她一天三餐都在家吃,那她天天给谢珣送餐这一条路也断了。

至于送名奢、珠宝、或者房产这些,对于谢珣如今来说,毫无用处。

要说三年前她作为富婆姐姐,能给谢珣很多东西,如今的她都得仰仗谢珣的投资,实在想不到其他新意了。

谢珣眸光深黑,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。“很简单,姐姐去换一套睡衣吧。“

沈鲤立马捂住自己的屁股,她今天特意换了这件没有尾巴的睡衣,没想到谢珣又打起她“尾巴”的主意了。

沈鲤不动,谢珣便冷冷地讥笑一声:“这就是姐姐追人的诚心?”

沈鲤:“……”

她猛地爬起来,愤愤地打开衣柜,重新找到之前穿的那件长尾巴的小熊睡衣换上。

要说三年前谢珣还压着恶趣味,如今简直肆无忌惮,毫无羞耻之心。

沈鲤换好衣服,又回到了床上。

她侧躺着面对谢珣,将尾椎处的尾巴放到另一边,警惕地防着谢珣。

谢珣却抬手关了台灯,似乎没有什么打算。

沈鲤刚松了一口气,就察觉身边的人动了,滚烫的手掌扣住细腰,下一刻她就拽进了宽阔温暖的胸膛里。

沈鲤全身都绷住了:“你别乱来啊。”

谢珣“嗯”了一声,一手抱着她,一手抚了抚她的胃部。“还难受吗?”

沈鲤想到他为自己做的两顿饭,心里又软了下来。“不难受了。”

其实她觉得自己的胃病没有那么严重,不是每次吃外卖都疼的,只有吃到脏东西的时候才会疼。

但谢珣很担心,又很上心,沈鲤其实心里是高兴的。

从外婆走后,已经很少有人关心她会不会吃坏东西了。

但下一刻谢珣的手从腰侧摸到尾椎的尾巴时,她就不这么想了。

谢珣拿美食诱惑她同居,就是方便他薅她尾巴!

“谢珣你唔!”

夜色漫长,月光皎洁而银白,在一片银辉的世界里,发生什么都不稀奇。

比如最后那条湿答答的尾巴。

*

沈鲤第二天早上,是被谢珣叫起来的。

可恶的谢珣拿着她的一缕头发戳她的鼻孔,这种行径连小学生都不屑于做!

“谢珣!”沈鲤气得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,拿起枕头就朝谢珣砸去。

谢珣伸手直接将枕头接下了,含着笑说:“你看现在几点了,再不起床,你就来不及送我了。”

沈鲤大怒:“那你也不能戳我鼻孔!”

谢珣好笑:“闹钟响了三次,你都没醒,那我要怎么叫醒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