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居然赶跑!

夜深了,沈家别墅依旧灯火通明。

沈父站在窗前,死死攥着那截绳索。

他就不信,一个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浪来!

第二天清晨,沈父正在用早饭,阿强慌慌张张冲了进来:“老爷!查、查到了!”

“啪!”沈父摔下筷子,“说!”

“大小姐她……”阿强咽了口唾沫,“在傅家公馆!有人亲眼看见她今早从里面出来!”

沈父猛地站起身,椅子“咣当”一声倒地:“不可能!”

傅家都和他们沈家断绝来往,怎么会……

沈晴晴眼底闪过一抹震惊,手里的碗咣当一声掉在桌上,但这时也无人在意。

“姐姐怎么敢……”

她突然抓住沈父的袖子,“爸!姐姐这肯定是想攀附傅家来逃避婚事啊!”

沈父脸色铁青,太阳穴突突直跳:“去!准备车!”

他指着沈母,“把那个不孝女的换洗衣物都带上!”

沈母哆哆嗦嗦地问:“带、带这些做什么?”

“蠢货!”沈父一脚踹翻凳子,“当然是去要人!傅家要是敢包庇……”

十分钟后,沈家轿车气势汹汹地停在傅公馆门前。

沈父整了整衣领,刚要按门铃,铁门却自动打开了。

林管家面无表情望着他,“不知沈先生前来,有什么事?”

沈父笑了笑说,“听说我那不孝女在傅家,所以……”

“请进。”林管家打量他一番,让开门。

沈父跟着林管家走进傅家客厅,一抬眼就看见傅屹寒端在客厅。

虽然坐在轮椅上,但周身气质不怒自威,让人胆寒。

沈父连忙堆起笑脸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:“傅先生,实在对不住!小女不懂事,给您添麻烦了……”

傅屹寒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:“沈先生言重了。”

沈父搓着手,眼睛不住地往楼上瞟:“那个……我是来接云岚回家的。这孩子从小性子倔,我得好好管教……”

“不必了。”傅屹寒抬眸,眼神锐利如刀,“沈小姐既然来了傅家,就是我的客人。”

沈父笑容一僵:“这、不太合适吧?她一个姑娘家……”

该死!

傅屹寒为什么会维护那该死的丫头?

那王厂长那边该怎么办?

他几天必须得把沈云岚带回去才行!

“怎么?”傅屹寒指尖轻叩扶手,“沈先生是信不过傅某?”

“不敢不敢!”沈父额头渗出冷汗,“只是……”

“爸。”沈云岚的声音突然从楼梯传来。

她缓步走下,一袭素色旗袍,气定神闲,“好巧啊,你来得正好啊。”

沈父见她这副模样,顿时火冒三丈,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,“死丫头!还不快跟我回去!”

沈云岚在傅屹寒身旁站定,微微一笑:“回去?回去嫁给王厂长吗?”

“你!”沈父刚要发作,瞥见傅屹寒冰冷的眼神,又硬生生压住怒火,“傅先生,您看这……”

傅屹寒转动轮椅,挡在沈云岚身前:“沈先生,令爱的婚事,还是从长计议为好。”

沈父脸色涨得通红,额角青筋暴起:“傅先生,这丫头是我沈家的女儿!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,她必须跟我回去完婚!”

傅屹寒手指轻叩轮椅扶手,声音冷得像冰:“沈先生可能没听清楚,沈小姐现在是我的专属医师。谁敢带她走?”

“医、医师?”沈父瞪大眼睛,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,“她一个乡下丫头懂什么医术?傅先生您别被她骗了!”

“是吗?”傅屹寒冷笑一声,突然掀起裤管,露出腿上几处新鲜的针痕,“这些针灸痕迹,难道是假的?”

沈父顿时语塞,不可置信地看向沈云岚:“你什么时候学的……”

“你这个当父亲的,连自己女儿会什么都不清楚,”沈云岚讥讽地勾起嘴角,“还好意思说是我父亲?”

傅屹寒抬手示意她退后,轮椅向前逼近一步:“沈先生,请回吧。”

沈父被这气势所慑,不由自主后退两步。

他脸色变幻不定,最终咬牙道:“好!好得很!”

他恶狠狠地瞪着沈云岚,“既然傅先生这么看重你,你就暂时住这儿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