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怀瑾样貌出众,引得她们频频侧目,更有一胆大的绿衣女子,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,语调绵软如春水:“公子,这便要回了吗?”
绿衣,皓腕,衣袖……
眼前的一幕与长兴侯府的那一幕重合,沈悠然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,她“啪”的一下打掉那个女子的手,转身紧紧抱住那只胳膊,像只护食的,炸了毛的猫:“我的!这是我的!谁都不许碰!”Ng??i mua: 77553366, 22/08/2025 22:56
41·喝醉:他可爱的夫人,在向他索吻
绿衣女子不意这位俊朗公子身边的小娘子竟会有这般大的反应,愣了一瞬后,笑道:“小娘子好大的醋性,奴家只是与你家夫君开个玩笑嘛……”
沈悠然抱着裴怀瑾的胳膊,狠狠瞪了她一眼,拖着裴怀瑾气呼呼地走了。
裴怀瑾垂眸瞧着那个抱着自己胳膊闷头往前走的人儿,眉梢眼角,尽是他未曾察觉的笑意。
不晓得她为何忽然对他的胳膊有了执念,直至回府,她已然醉迷糊了,却仍然紧紧搂着不肯撒手。
看她这般模样,想来也走不了路了,裴怀瑾便让青见将马车驾去了后门,他单手将醉酒的人儿抱起,下了马车。
就这样,他抱着她,她抱着他的胳膊,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,回到了筠芝院。
吩咐丹若她们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,她身上和头发上都沾了灰尘,纵然醉着,也得沐浴一番。
“还不松手?”裴怀瑾抱着她在堂中稍作等待,也不知她现在还能不能听进去旁人说话,“再不松手,待会儿莫不是要我陪你一起沐浴?”
好在她还有一丝清明,听到他说这样的话,终于还是慢慢松开了手。
手臂上一空,温软不再,裴怀瑾竟还有几分不舍。
不过人还歪在他的怀里,脑袋靠在他的肩上,带着酒气的气息,轻轻浅浅喷在他的脖间,痒痒的,叫他心里也痒得紧。
大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,那双呵着酒气的唇,就出现在她的眼底。
早在去丰乐楼的路上,就想亲她了,可是她不让。
现在可以亲么?
指腹轻轻婆娑着那双莹润的红唇,稍不慎,不小心将那瓣红唇拨开,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……
那次她中了药,在马车上对他上下其手,他阻止她不规矩的小手时,惹她不满,便是用这几颗牙齿咬的他。
指腹向下些许,再一用力,便叫那张檀口愈发张开了些,他能看到里面那片潮湿的,红润的小舌。
目光落在方寸之间良久,裴怀瑾还是将这张小嘴阖上了:罢了,若是待会儿将她亲醒了,她肯定又要骂他是个趁人之危的狗。
青见走进来,与他禀道:“郎君,海棠苑来了人,说是大夫人有事找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想来是今日长兴侯府的事情传到母亲的耳中了,叫他过去肯定是为了孟婉心的事情,“叫那人先回去告诉母亲,我现下还有点事儿,约莫两三刻钟后才能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两刻钟后,丹若进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,青禾也捧来了干净的衣服。
裴怀瑾将怀中的人儿抱进净房,将沈悠然交给两个丫鬟,自己这才出了院子,往母亲的海棠苑走去。*
祝氏今日心里一直不太安宁,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。
今日除了叫裴怀瑾替她去长兴侯府贺喜,祝氏另备了一份贺礼,叫人送了去。
天还未完全黑下来的时候,她派的那人就回来了,说是长兴侯府后院忽然走水,亲事成了一半就终止了。
听说起火的那个院子,烧死了一个叫眉娘的丫鬟,林家五郎疯了似的抱着那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不松手……
祝氏心里一凉:早在孟婉心欲与林五郎结亲之前,她就打听到林家五郎养通房的事情,她也提醒过孟婉心,那林五郎并非可以托付终身之人,可这丫头不听,还是闭着眼睛嫁了,如今生了这样的事端,这姻缘怕是也难以继续了……
到底是伺候过自己两年的丫头,祝氏当初也是拿她当半个女儿看待,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情,祝氏自然不能袖手旁观,于是便让人去筠芝院叫裴怀瑾过来,商议商议孟婉心的事情。
可打发去筠芝院的人很快回来了,说是大公子与大少夫人还没回来。
许是他们的马车慢了些。
祝氏只得沉下气来,又等了两刻钟,再度遣人去筠芝院问,可得到的回复还是一样。
怎的还没回来?
不是说长兴侯府的宾客们都散了么?他不回府,还能去哪里?
祝氏急得腹热心煎,可人没回来,她也没有办法,只好打发人去筠芝院附近守着,若是见大公子回来,就离开叫他来海棠苑见自己。
一个时辰后,终于得到消息:“夫人,大公子回来了,说是现下还有点事儿,要两三刻钟后才能来见您……”
“这个时候,还能有什么事比婉心的事更重要?”祝氏心急如焚,却也无可奈何。
待她那好大儿终于过来时,憋了一肚的火的她当即劈头盖脸就骂了去:“你去哪儿了?你表妹出了那么大的事儿,你不留在长兴侯府给她做主撑腰就罢了,既然走了,为何不早点回来找我说这些事情?”
“母亲冷静些,”对比祝氏的怒气冲天,裴怀瑾冷静得像个置身事外的外人,诚然他也的确把自己放在了外人的身份上,“我离开侯府时,已叫人通知表妹的娘家人,他们离去不久,折返回来也不过两三炷香的功夫,他们会帮表妹拿主意的,我只是她的远房表亲,不好插手此事……”
“亲缘虽远,可她好歹也在我跟前替你尽孝两年,念着这份情谊,你也不该弃她不管。”
“我前三年被调任凌州做官,没能在母亲面前尽孝是出于无奈,但表妹替我尽孝这句话从何说起?她借居在府中,伺候您是她的心意,与我无关,母亲莫要将两件事混为一谈……”
她这儿子惯会讲道理,祝氏被他噎了回来,气得好一会儿没说话:罢了,这会儿不是说什么尽孝不尽孝的时候……
“明日你陪我一起去趟长兴侯府,我听说林五郎养的那个通房丫鬟死了,他闹得要死要活的,婉心嫁给这种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,这门亲事儿不管成不成,他长兴侯府都得给孟丫头一个说法……”
裴怀瑾才与她说过,自己只是外人,不想插手孟林两家的事情,看来母亲全然霉听进去。
他亦懒得再说同样的话,只道:“明日儿子还有旁的事要做,母亲若想去长兴侯府,恕儿子不能作陪。”
“你明日还有什么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