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(1 / 1)

她联系前后,皱眉道:“这一场车祸,是人祸?”

季舒平叹了口气,说:“你知道的程汲发病起来,难以自控。”他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射伤他,他有什么不敢的!

他这话的意思……白意珠倒抽一口凉气!

她放置在桌上的手纠结的交握在一起,手背上青筋直爆,青中泛白。

这是程汲对她的报复吗?他要她死!

是的了!她害得他丢了脸面,沦为京都笑柄!如今得了病难以自控,疯癫之下,想要她与薛佑安一同死掉也是正常。

她释然,有时候生命在某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,低贱如草,黄浦江里不知埋葬多少未知姓名的尸骨。

惹上程汲,大抵是她自作自受,她欠他一笔情债。

“别怕,我会竭尽所能保护你。”他伸手覆在她泛白的手背上,又道:“他最近情况好转许多,不发病的话,他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。”

白意珠的眼睫颤了颤,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儿,低声道:“我不会跟个病人计较,是我害他如此,他要怎么样报复都是常态。”

“你对他……”季舒平迟疑:“还有情?”

她哼唧一声,说:“情分是有的。”不是爱情。

季舒平晓得她内疚的心思,怕她一时心软,情难自禁,与程汲旧情复燃,稍稍思索后,便道:“你还不知道吧,程汲结婚了,有个两岁多的孩子。”

白意珠讶异,眼中一闪而逝异色,说:“他结婚了,什么时候?”

“你悔婚逃跑后。”季舒平说:“我听说,程汲疯闹一段时间,被他爸程野强制性的送入青山精神病院,后来,他首肯同个女人结婚,结婚后情绪稳定不少,病情好转,又经过一段时间医治,医生准许他出院观察治疗。”

白意珠没吭声,却是不敢置信,当初信誓旦旦非她不可的男人,到头来也不过是花言巧语,嘴巴上说如何如何的爱她,转头能跟旁人结婚,孩子都生了,又在她面前发疯装深情,她一时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。

季舒平察言观色,劝慰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她把情绪平复下来,摇摇头,说: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。”

白意珠忽然觉得室内空气不流通,内心烦闷,提出要出去走走。

季舒平起身去结账,白意珠在咖啡馆门外等他。

夜风袭来,吹起额发,她眯了眯眼,想起她妈说的话,“你年轻,懂什么,情情爱爱都是虚假的,只有荣华富贵,金钱傍身是真的,当初我就是被你爸的甜言蜜语蒙蔽双眼,跟他背井离乡,受苦受难,他呢,有钱应酬的时候花天酒地,身无分文才知道家里的好……”

季舒平出来,两个人肩并肩沉默的往前漫无目的的前行。

白意珠一会儿想起薛佑安以及他那麻烦的妈,一会儿又想起程汲,以及他未见过面的妻子和孩子……这些糟糕的人和事压得她喘过气来。

“在想什么?”身边的男人突然发声。

白意珠苦笑,如实道:“想起我妈说的话,说起来,这三年我都没联系她,不知她现在生不生我的气了。”

“你可以试着联系她。”季舒平说:“这天底下的父母多数都会原谅孩子犯的小错误。”

“不了。”白意珠要脸,骨子里好强,怕被她妈讥讽,当初不听她的话,如今事情搞成一团糟糕才知道跑回来!

走了一段路,中途偶遇一群中学生下晚自习,年轻的少男少女有说有笑,嘻哈而过,白意珠艳羡的看着这群无忧无虑的学生,突然被一个男生的书包撞了一下,力道有些大,不由得往季舒平那处倒去。

季舒平眼疾手快的伸手揽住她的肩膀,稳住她身形,他的胸膛紧贴她的背脊,体温混在一起。

无意撞人的学生发现自己的书包碰到人,连忙停下来跟人道歉。

“没事。”白意珠笑笑,目送这群朝气蓬勃的学生离开视野,浑然忘记自己几乎是贴在季舒平的怀里这件事,回过神来,稍稍挣扎,季舒平含蓄一笑,松开她的肩膀。

两人又继续往前走,好几次,季舒平的手背触碰到她的指尖,他心下一动,悄然无声的伸手裹住她的手,她的步伐缓了缓,眼角的视线睃他一眼,没有吭声。

52空降前任

程汲是生意人,朋友不少,不过S城的朋友给他接风洗尘,他只是干坐到九点多就要起身告辞,期间滴酒不沾,他没少被女人伤,所以,女人是敬而远之。他离开后,蒋子俊跟朋友调侃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家里妻管严。”“也是,你堂姐谁能不怕。”大家或多或少的听闻程汲患上精神疾病的事,时刻提防他发病。若说程汲是饱受疾病困扰才情绪不稳发疯的,那么他名义上的妻子是真的疯,他们这群热衷玩乐的混不吝都很害怕蒋子俊传闻中“真疯子”的堂姐!你惹她,你真的会死!按蒋子俊的话来说,他严重怀疑蒋家嫡系的大房与二房是被她干掉的!蒋子俊无比庆幸自己是旁系,在蒋家活着,当个废物,比什么都重要。*这段时间白意珠请假的次数比较多,上司黑脸批准,克扣全勤的工资完,转头要同下属抱怨现在的年轻人爱偷懒不干活。周一,白意珠按时去上班。抵达公司,上司召她来办公室,直接递给她一封信,理由是请假多不干活。“你要开我?”白意珠蹙眉,火速的拆开信封,连人事部的印章都盖好了,看来是谋划已久。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,莫兰迪色的立领POLO衫,一脸油腻相,平日里没少咸猪手组里长得漂亮的小年轻,白意珠老早看他不顺眼,在得到对方的点头肯定后,毫不犹豫的用粤语开腔骂人。“痴线,搵几日假,扣钱摆谱,死咸湿佬……”反正都要被开除,先爽快了再说,平日里没少受气。办公室的门虚掩,她骂人的嗓音不小,不一会儿办公室外被围得水泄不通,同事们纷纷看好戏。“老张头踢到铁板了!”“人家多请几次假他都要‘fire’人家。”“活该被骂。”人群里窃窃私语。白意珠一口气骂完老张,把人骂得面色铁青,她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,爽利的转身离开。拽开办公室门,众人面面相视,自动给她让开一条道,老张在后头面色难看的走出来,呵斥:“都堵在这儿干什么,不用干活了?!”众人纷纷低下头,作鸟兽散开,生怕殃及池鱼。老张点了点平常一直恭维他,身为他心腹…

程汲是生意人,朋友不少,不过S城的朋友给他接风洗尘,他只是干坐到九点多就要起身告辞,期间滴酒不沾,他没少被女人伤,所以,女人是敬而远之。

他离开后,蒋子俊跟朋友调侃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家里妻管严。”

“也是,你堂姐谁能不怕。”

大家或多或少的听闻程汲患上精神疾病的事,时刻提防他发病。

若说程汲是饱受疾病困扰才情绪不稳发疯的,那么他名义上的妻子是真的疯,他们这群热衷玩乐的混不吝都很害怕蒋子俊传闻中“真疯子”的堂姐!

你惹她,你真的会死!

按蒋子俊的话绿轴来说,他严重怀疑蒋家嫡系的大房与二房是被她干掉的!

蒋子俊无比庆幸自己是旁系,在蒋家活着,当个废物,比什么都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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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白意珠请假的次数比较多,上司黑脸批准,克扣全勤的工资完,转头要同下属抱怨现在的年轻人爱偷懒不干活。

周一,白意珠按时去上班。

抵达公司,上司召她来办公室,直接递给她一封信,理由是请假多不干活。

“你要开我?”白意珠蹙眉,火速的拆开信封,连人事部的印章都盖好了,看来是谋划已久。

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,莫兰迪色的立领POLO衫,一脸油腻相,平日里没少咸猪手组里长得漂亮的小年轻,白意珠老早看他不顺眼,在得到对方的点头肯定后,毫不犹豫的用粤语开腔骂人。

“痴线,搵几日假,扣钱摆谱,死咸湿佬……”

反正都要被开除,先爽快了再说,平日里没少受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