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 / 1)

他有些恼,说她勾引的手段劣质,他离开港岛前,特地留了联系方式给她,等了许久,都不见她添加好友,亦或是来个电话?

欲擒故纵?叫人笑话。

季舒平含糊的应几声,算是把这件事应承下来,语气有些不耐的说:“她什么时候来,我派人去接她,你叫她加我个好友,私下联系我。”

男人闻言,低笑一声,回答得很爽快,两人又简单的叙旧说话,一直快两点钟才挂断电话。

季舒平不到三点睡下,睡不到三小时,天蒙蒙亮,人已经整装待发,乘坐汽车出门。

傍晚,晚霞漫天,云霞烧得五彩斑斓的红火。

季舒平被晒黑不少,他打开手机,点开微信,瞥见一处小红点,有人请求新添加他为好友,心中总算是畅快些许。

火速的同意。

对方很快发来第一条文字信息:“季叔叔,是我呀,白意珠。”

季舒平挑了挑眉头,不动声色的退出,把手机扔给随行的人。

月上中天,天边几颗稀疏的星子,皎月的月辉笼罩在绿植上,萤火虫煽动透明的双翼,绕着树丛上下飞舞。

季舒平洗完澡,浑身湿气未干,接到一通来电。

“喂”女孩子的嗓子里似乎灌满甜腻的奶油,嗓音很软,没有平日说粤语的爽利。

“季叔叔,是我,白意珠。”白意珠迟疑地说:“……你在吗?”

季舒平站在窗户处,看着窗下边的一簇簇绿意,寂月皎皎,月辉如霜,尽数的洒在其上。听见她的声音,近月来的满腹牢骚与烦闷尽数消散,他嗯了一声,说:“我在。”

“过几日我要去京都,”她说。

“嗯,云棠都同我说了缘由。”暑气未消,他的身子仿佛有一股子燥意在体内横冲直撞,直冲下腹。

白意珠的声音很甜美,“如此,麻烦你了。”

“嗯。”他的反应很冷淡。

白意珠捉摸不透他,试探性的说:“那你先忙,我挂了?”

他被气笑了,着重说:“我不忙。”

白意珠:“……”她默了默,不忙,那她该说些什么?

女孩子的眼珠转了转,“可是,姐夫说你很忙,他联系你许久才联系上的。”

“是有点、忙,”他的话语前后矛盾。

白意珠无所谓他忙不忙,反正同她没什么关系,此行北上,不过是通过他的人脉,认识更多符合她妈眼缘的男人,当然,合她眼缘更好了!

季舒平说:“我给你留了电话,怎么不联系我?”

白意珠天真无邪的说:“我怕你忙啊,我没事找你干你什么。”

这话说得实诚,却也令男人郁闷……是啊,她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
用完,弃如敝履。

女人无情起来,是没有男人什么事情的,偏生,世间多情的总是女人,寡情薄幸多男子。

说了许久的话,白意珠打了个哈欠,眼角泪痕滑落,声音温吞的道:“季叔叔,我困了,改日再说罢。”

季舒平嗯了一声,电话便径自挂断了。

白意珠在放假后早就离港回家,在佛山的家里待了数日,她妈催促她赶紧去相亲。

她妈私下里没少托关系找媒人,求人家给她介绍一些高干子弟。

港城的富家子弟她也见过几个,大多数是早年家里给订过婚又退婚的混不吝,单身的又长得一表人才的男人,个个都浸在蜜罐子里,坏毛病不少,白意珠回家没少给她妈蛐蛐这些人,不知怎么的,电话就打到季舒平那里去了,她妈收到表姐的电话,笑得合不拢嘴,直接催促她订机票去京都相看。

从粤地乘坐飞机抵达京都,也要花费大半日的光景。

白意珠下午抵达京都的机场,季舒平给她发了信息,说派人来接她,正低头走路,跟前多出一双黑色皮鞋,一抬头,那年轻人问她:“请问你是白意珠白小姐吗?”

她点点头,两人沟通一下,就被对方给领上一辆吉普汽车。

半小时后,汽车抵达一处护卫森严大院,岗亭里正在换班交接。

年轻人说要帮她拎行李,白意珠看着自己的银色行李箱,下意识的摇头拒绝。

她被领入厅堂,在这个陌生的地方,白意珠被惊得有些头皮发麻,心中嘀咕,要远离这样的危险男人。

表姐已故的四叔曾是京圈的高官,依稀从表姐口中得知季舒平是京港两地商贾都攀附的权贵对象,却不曾想,原来……

“我家先生让白小姐在此地等他。”

人给白意珠倒了一杯热水,白意珠接过,低声道谢。

年轻人出去了,厅堂中只剩下她一个人,白意珠想给季舒平发信息,问他什么时候回来,想了想,这个念头又被自己磨破,他那么忙的一个人,应该是没时间看她的信息,还是不要发好了,省得给人添麻烦。

她一向是个让人“省心”的女孩子。

06他的吻

早晨起得太早去赶飞机,白意珠如今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待,不知过了多久,困意袭来,眼皮耸搭,上下要黏合在一起。睡意欲来之际,外头忽然传来汽车的声音,紧接是几声怒骂,似是平地响彻一声惊雷,吓得白意珠立时惊醒,她连忙走到窗边,想要探探是怎么一回事。阳光从树缝落下,柏油马路上斑影点点。睃见季舒平龙骧虎步的行来,眉眼极冷,眼神锐利,正大声地怒斥手下的人,连国骂都飙出来,身后跟着的人默不作声,被他骂得一个狗血淋头!白意珠从未见过季舒平发这样大的火,怒意滔天,燃得蓬勃难灭,她瑟缩一下,眼见人要入屋,连忙往后头的屏风躲去,生怕被波及,完全忘记自己在等他。季舒平冷哼一声,率先进入厅堂,随后两人跟在他身后入内。秘书小李连忙把泡好的热茶端给季舒平。季舒平从小李的手中接过茶,吹去上头漂浮的茶叶,抿了一口,眼尖的瞥见一旁放置的行李箱,神情微动,没说什么。身后跟着的两个中年男人,其中一个男人在说话。季舒平皱着眉抿着茶水听他们汇报,一个说完了,另外一个接话。他一言不发的听着,等人都说完话,沉声说:“这是应该的……按规矩处理,降职便算了,一次投标罢了。不过,后续的报告材料,你们得一字不落的好好给我写好呈递上来。”又谈好一会儿公务,季舒平的语气没先前暴躁,平静不少,他交代完公务,便让人出去,听见“出去”一词,两人互相对视一眼,纷纷松了一口气。季舒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,又摸出火机,点上火吸了口,袅起一缕清烟,他吸了好几口,又缓缓的吐出烟雾,一步步的往屏风走近。屏风后的白意珠被吓唬得不敢动弹,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处,砰砰的胡乱跳动。噔噔的脚步声渐近……白意珠喉咙发干,紧张得闭上眼,不敢再看。脚步声消失了,没了动静。等了一会儿,她颤颤巍巍的睁开一丝缝隙,亮光涌入,面颊上突然被男人喷一口烟,烟雾缭绕,她受不了,被呛了呛,咳嗽出声,眼角洇出泪水,泪眼迷蒙的瞪视男人。“怎么来了鬼鬼祟祟的…

早晨起得太早去赶飞机,白意珠如今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待,不知过了多久,困意袭来,眼皮耸搭,上下要黏合在一起。

睡意欲来之际,外头忽然传来汽车的声音,紧接是几声怒骂,似是平地响彻一声惊雷,吓得白意珠立时惊醒,她连忙走到窗边,想要探探是怎么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