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(1 / 1)

她知道,他一直在看她,虎视眈眈的,又不得不冷眼旁观。

他看见她奶白的肌肤在夜色中颤动,准确的说,是亲眼看见她在和别的男人……

真是荒唐!

偶尔午夜梦回,季舒平会梦见荒唐的人和事,这个浪荡的女人,游走在他和程汲之间,她在他们中间,他们谁都抵挡不住她的魅力,两个人把她包围,夹着她,像是烘干的柴火,把她燃烧殆尽,争着取悦她。

*

白意珠送走程汲已是很晚了,她自己同样精疲力竭,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。

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,曾经探过她妈的口风,她妈说,“这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万,如今他钟意你,你又不厌恶他,这便是郎有情妾有意,佳偶天成。”

她难得态度强硬,闷闷的说:“谁说我一定要嫁给程汲,比他好的又不是没有!”

“那你说说,你连他都不满意,你又钟意哪位,说来我听听。”要是合她的心意,她不会强迫她,如果又是薛佑安之流的虚伪男人,她会棒打鸳鸯。

白意珠一声不吭,不再梗脖子对抗。

她妈不知怎么地,突然伤心起来,眼角发红,语气难过的说:“从前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,天不怕地不怕,以为爱情是全部,要不是跟你爸爸后过多了苦日子,你以为我会管你嫁给谁吗?”

她默然不语。

……

……

白意珠顺着梯子爬下来,夜风拂动鬓边的碎发,她气喘吁吁地冲入夜色,要跑到汽车旁,一直熄火的汽车猛然亮起大灯,仿佛夜空中指引迷途之人前进的星光。

她拉开车门,钻了进去,驾驶汽车的男人便十分默契的启动引擎,闯入层层叠叠的夜色中。

夜深露重,码头边的夜风更大,江面浪打堤岸发出哗啦声响。

白意珠在下车之际围好头巾,抵御夜风,她拎着个手提小皮箱。

半夜三更没什么行人,偶有货船靠岸,鸣笛之后,三三两两的工人在忙碌的卸货。

季舒平默不作声的陪她走这一段路,夜风袭来,他眯了眯眼,止住步伐,送人终有时,再往前,便是一艘巨大的游轮,这艘游轮名曰“珍珠号”,今夜即将载着不少游客前往欧洲。

他抿着唇,似笑非笑,叫人窥探不出情绪。

他从裤子口袋中摸索出一张船票递给她,这是一张欧洲五日游的套票,中间可以自由下船,这意味着他将不会知晓她会去往哪个国家。

白意珠接过船票,道了一声谢谢,他并没有松手,于是,她抬眼看他,四目相对,他率先俯身凑过来,哑着嗓子问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……有两张船票。”你会让我跟你一起走吗?

她抿唇看他,却没有吭声。

他笑出声,笑容讥讽,说:“怎么可能,你知道,我是不能轻易离开京都的。”

“我要说什么你心底有数。”她叹了口气,说。

其实,他俩人,也无话可说。

季舒平松了手,她接过船票,又想张嘴再说些什么,不远处游轮上传来一道喊她名字的男声,薛佑安在游轮上疯狂的同她招手,季舒平心里一悸,遂然抿嘴冷笑,催促她快点离开,不然晚了,便离不开了。

白意珠嗯了一声,转身要离开,突然回身,走到他身侧,踮起脚尖,在他耳边用粤语快速的说道:“唔明白,你钟意我。”说罢,趁他出神的瞬间,退开。

临别之间,她的唇微张,夜风太大,吹散她的话语,令人听得不甚清晰。

季舒平眨了眨眼,晓得她似乎在说,别想我……他的耳朵无端端的传来一种酥麻的感觉,心跳的很厉害,像是被人点破一个潜藏的秘密,一瞬间,她的光影逐渐变弱,那道剪影与个男人拥在一起,他的脑子逐渐缺氧,开始晕眩、发昏。

他抿着唇,毅然转身离去,等他上车,一切又恢复平静,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。

此次一别,或许,天各一方,再难相见……

最好,别再见,他或许能恢复无情无爱的常态。

殊不知,明日儿有一场暴风雨正等着他。

作者的话

Carla

作者

亲们过年好,祝大家新的一年事事如意,平安顺遂!(过年偷懒了一下下,这周恢复更新)

48不速之客

这本是人生之中的大喜之日,不想,最重要的新娘落跑,消失得无影无踪!程汲去接白意珠时,被未来岳父、岳母阻拦在楼下喝茶,他又等了半小时,被伴娘们轮番捉弄,察觉不对劲,便强硬的闯入房间,房间里空荡荡的,空无一人,雪白繁复的婚纱被扔置在床上,窗户大开,风一下又一下的拂动窗帘。他面色一沉,满眼阴鸷,质问道:“意珠呢?”白妈一早发现白意珠消失不见,便一直在打她电话,试图联系她,可惜,无论怎么打都是“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”的结果。白家二老说不出话来,众人面面相视,不知今日的这场婚宴如何收场。白意珠她妈在心底反复的骂白意珠这个叛逆、不争气的东西!*程汲驱车回婚宴上,政商两道的宾客齐聚这场令人瞩目的世纪婚礼,大伙满面喜色的高谈阔论,不少媒体记者守在山庄之外,等着拍摄豪门婚礼的素材。不想,意外丛生,宾客们都不知发生什么事,却突然窥见身着白西装的新郎倌闯入人群,揪住一个男人的衣领,众人很快辨认出另外一人是谁,窃窃私语起来。程汲闯入人群,率先找了季舒平麻烦,新娘落跑,他怒上心头,扯住季舒平的衣领,质问:“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……”前言不搭后语,围观的众人一头雾水。很快有人通知程汲的父亲程野,程野一身军绿色,胸前佩戴不少勋章,他闻讯赶来,众人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道。“程汲,你小子在干什么”程野皱眉,怒吼一声,戴白手套的大手指向程汲,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,这混账小子又犯什么浑。程汲睚眦欲裂,眼底泛猩红,反复的追问:“你把她弄去哪儿了,今日是我和她的婚礼,不能没有她……”季舒平神色平常,老神在在的看他发疯,面上冷冷地没有表情,语气没有起伏的说:“你说谁?”程汲哑着嗓子说:“白、意、珠。”一字一顿,掷地有声。季舒平沉默会儿,淡声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。”“你怎么会不知道”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都,与她有关联,愿意帮她悄无声息的逃离,除了他,程汲想不出第二人。明明昨晚他们…

这本是人生之中的大喜之日,不想,最重要的新娘落跑,消失得无影无踪!

程汲去接白意珠时,被未来岳父、岳母阻拦在楼下喝茶,他又等了半小时,被伴娘们轮番捉弄,察觉不对劲,便强硬的闯入房间,房间里空荡荡的,空无一人,雪白繁复的婚纱被扔置在床上,窗户大开,风一下又一下的拂动窗帘。

他面色一沉,满眼阴鸷,质问道:“意珠呢?”

白妈一早发现白意珠消失不见,便一直在打她电话,试图联系她,可惜,无论怎么打都是“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”的结果。

白家二老说不出话来,众人面面相视,不知今日的这场婚宴如何收场。

白意珠她妈在心底反复的骂白意珠这个叛逆、不争气的东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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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汲驱车回婚宴上,政商两道的宾客齐聚这场令人瞩目的世纪婚礼,大伙满面喜色的高谈阔论,不少媒体记者守在山庄之外,等着拍摄豪门婚礼的素材。

不想,意外丛生,宾客们都不知发生什么事,却突然窥见身着白西装的新郎倌闯入人群,揪住一个男人的衣领,众人很快辨认出另外一人是谁,窃窃私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