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意珠猝不及防,被吓了一跳。
他一口一个“老婆”喊得黏黏糊糊,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。
白意珠一脸嫌弃之色,往旁边躲去,瞥见他面色发红,问道:“你喝多少了?”
程汲眼神发直,慢半拍的回答:“没喝多少。”
“松开我。”她说。
他不仅没松开,越发强势的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去,她被他箍紧,弄得难受,不由得生气道:“我说松开听见没,回你房间去。”
“妈说我跟你住一间房。”他大舌头解释。
白意珠的胸膛积攒怒火,她拒绝道:“不要,我要自己睡,你松开我”声音颇为恼怒。
程汲没彻底断片,残存的些许清明让他犹豫不决,白意珠见他发怔,用力地踩他的脚面,他吃了痛楚,自然松开她。
她像是狡兔,一溜烟的溜出房间,有些气呼呼的去问她妈,“妈咪,你没给程汲准备房间吗?”
“没有,你们是男女朋友,凑合住一间房怎么样。”
“我不要!”她口气很强硬,说:“我不想跟他睡一个屋。”
白意珠晓得她妈的心思,所以态度十分的坚决。
“怎么,你们闹脾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她闷闷道:“你们这样做,是卖女儿吗?”
她妈咪听她这样说,来气了,语气变得不太好,乜嘢一声,说:“讲话这么难听,程汲不好吗?英俊帅气又多金,跟他好委屈你了?”
“别成日里瞎惦记什么穷酸仔,今晚你是愿意也要跟他一个房间,不愿意也要一个房间,谁来都不管用!”她妈下最后通牒,语气不善的撂下话,留给她一个无情的背影。
白意珠被气得眼圈一下子通红,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垂泪一会儿,白爸听见动静,披外衣走出来,低声询问她怎么了。
白意珠收了啜泣声,连忙道:“没什么。”
“我都听见了。”白爸说:“家里这么多房间,不想同个房间的话,整理一下客房,让那小子睡就可以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白意珠强颜欢笑,强行解释:“方才我跟程汲闹了一些脾气,现在没事了,天冷,你快点儿回房。”
白意珠赶紧跑回房间,生怕跑慢了,眼泪忍不住坠落下来,被白爸发现便不大妙了。
回到房间时,程汲瘫软在红木座椅上闭目小憩,白意珠连忙擦掉泪水,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,走上前拽醒他,没好生气的说:“去洗澡,满身酒味难闻死了。”
程汲嗯了一声,摇摇晃晃的起身,白意珠扯他去洗澡,两个人走到花洒下,看他迷迷糊糊的死模样,她直接取下花洒,开了冷水劈头盖脸的朝他撒气去。
程汲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弄醒,人懵了一会儿,稍稍清醒,回过神,伸手去夺她手里的花洒,两个人争抢,冷水四溅,弄得浑身都湿透了。
睡衣湿漉漉的贴在她身上,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,原先洗完澡披了珊瑚绒的睡衣在外头,里头衣着轻薄便没穿束缚的文胸,如今沾水,透过敞开的睡衣外套,瞥见起伏的曲线,美好饱满的浑圆,似乎泛着淡淡的晕色,他的喉头一紧,咽了咽口水,把水阀关掉,把人困住自己的臂弯之间。
气氛不太对,白意珠沉默,可惜醉鬼不讲理,把她的双手拉过头顶,压在墙上,便朝着他朝思暮想的柔软饱满处进攻而来,湿漉的冰冷突然被滚烫的热气黏上,她的身子颤了颤,对方已经不讲理的开始,完全不给人准备的心思。
白意珠不情不愿的扭了扭身子,想从他的掌下逃走,被程汲误认为是欲擒故纵的小情趣,越发卖力的啃咬她的肌肤,避不开,索性放弃挣扎。
她气息不稳的说:“门,门没关,先关门。”
家里都熄灯了,走廊上的壁灯散发幽幽澄澄的光芒。
程汲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关门。
幸好这个卫浴室离她房间很近,几乎是挨着她的房间,待会儿方便偷偷摸摸的回房。
白意珠主动地脱下身上湿透的衣物,被迫又洗了一次澡。
她的手掌撑墙壁,稳住身形,热水哗啦往下冲,混合低声难耐的喘息,身后的男人滚烫的胸膛贴她的肌肤,一次次的猛烈冲刺,使得她的眼底逐渐蒙上一层情欲的迷雾。
既然躲不过,那就享受好了,白意珠一直是乐天派。
只是完事后,侧躺在温暖柔软的床上,瞥见床头柜上扔的小东西,被发卖的委屈劲依旧忍不住泛上心头,程汲从身后拥住她,顺她的视线,瞥见那物品,低笑了一声,狠狠的啄了啄她的侧脸,道:“没用上……”
白意珠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,或许会想,她连避孕套都准备好了,还说不是请君入瓮,欲拒还应。
有时候,她觉得自己也蛮廉价的!
也许,她应该像个贞洁烈女一样,强烈的反抗?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逝,便被她否定,算了,反正又不是没做过,就当被狗咬。
在她看来,程汲就是她裙下一只时常不听话的一条狗!
41旧爱新欢
白意珠坐在饭桌旁,打着哈欠,等程汲给她拿香菇鸡丝粥过来,冬日的阳光耀眼烁金,洒入菱格纱窗中,她抬眼瞥向外头,窥见两道模模糊糊的熟悉身影,她爸扭头和人说话,走得近了,她的眼底飞快的一闪而逝惊讶。程汲已经吃完早饭,给她盛来一碗香菇鸡丝粥,冒着腾腾热气,再加点自家腌制的酸萝卜、雪菜,十分的开胃,下饭。白意珠心不在焉的拿瓷勺舀粥,程汲陪她坐着,听见外头厅堂的动静,频频好奇地扭头,想要去看看发生什么事,被她伸手拦阻,程汲耐着性子陪她用完早饭。白意珠没吃多少,吃了半碗,心中惶惶,没了胃口,便放下瓷勺,收拾了残羹。程汲亲昵的揽着她的肩膀走出,客厅里,她爸妈正同个年青人说话,程汲目光所及,立马沉下脸,咬牙切齿的在心底咒骂这人阴魂不散,与程汲一样脸色极差的还有白意珠她妈咪,都说来者皆是客,她丝毫不掩饰自己不欢迎对方的态度,冷脸以待,并且语言刻薄,冷嘲热讽。白意珠睃薛佑安一眼,对方报以微笑,笑容温柔。程汲眼神阴鸷,径直走到白意珠跟前遮挡他的视线,薛佑安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,开口道:“没想到程先生也在这儿,真是意外。”程汲咬牙挤出一句:“是啊,我也意外某些人不要脸的程度。”两人的神情轻描淡写,话语间火药味却十足。白爸说起两人遇见的原因,他在街市上偶遇薛佑安,几年不见,他眼神浑浊不大认得出来人,对方变了不少,气质越发成熟,宛如莹莹璞玉。走得近了,薛佑安率先与他打招呼,笑容满面的喊,“白叔,好久不见,还记得我吗?住在你家隔壁的安仔。”白爸怔了怔,回过神来,哦了好几声,忙道:“安仔,你是安仔!哎呦,变化这么大,差点儿认不出。”两个男人站在大马路边叙旧,白爸知晓妻子当年惊觉意珠和他早恋,大张旗鼓的上门赶走对方的事儿,薛家举家搬迁,只剩下祖宅丢在哪儿,空荡荡的,空无一人。他不奇怪妻子有这样的“魔力”,女人想要办成一件事,无论花费什么心力,都能达成目的。提起这事有些惭愧,到底是他…
白意珠坐在饭桌旁,打着哈欠,等程汲给她拿香菇鸡丝粥过来,冬日的阳光耀眼烁金,洒入菱格纱窗中,她抬眼瞥向外头,窥见两道模模糊糊的熟悉身影,她爸扭头和人说话,走得近了,她的眼底飞快的一闪而逝惊讶。
程汲已经吃完早饭,给她盛来一碗香菇鸡丝粥,冒着腾腾热气,再加点自家腌制的酸萝卜、雪菜,十分的开胃,下饭。
白意珠心不在焉的拿瓷勺舀粥,程汲陪她坐着,听见外头厅堂的动静,频频好奇地扭头,想要去看看发生什么事,被她伸手拦阻,程汲耐着性子陪她用完早饭。
白意珠没吃多少,吃了半碗,心中惶惶,没了胃口,便放下瓷勺,收拾了残羹。
程汲亲昵的揽着她的肩膀走出,客厅里,她爸妈正同个年青人说话,程汲目光所及,立马沉下脸,咬牙切齿的在心底咒骂这人阴魂不散,与程汲一样脸色极差的还有白意珠她妈咪,都说来者皆是客,她丝毫不掩饰自己不欢迎对方的态度,冷脸以待,并且语言刻薄,冷嘲热讽。
白意珠睃薛佑安一眼,对方报以微笑,笑容温柔。
程汲眼神阴鸷,径直走到白意珠跟前遮挡他的视线,薛佑安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,开口道:“没想到程先生也在这儿,真是意外。”
程汲咬牙挤出一句:“是啊,我也意外某些人不要脸的程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