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意珠娓娓道来,说了今日初见林国栋的场景,她对于他的家庭、学历长相基本满意,语气诚恳的说:“谢谢季叔叔花费的心思。”
季舒平忽然搞不懂女孩子的小心思,不理解她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,故意这么说,为的是让他吃醋。
白意珠一口气喝了两碗鱼汤,这才停下喝汤的动作,开始端过一旁的白米饭,她拿着筷子,没有动筷,而是皱着眉盯着瓷碗里打得满满当当的白米饭。
“怎么了?”季舒平问。
白意珠皱着眉尖,道:“饭你打多了,吃不完,要浪费。”这几日小李多打的米饭,她都硬着头皮吃,不过,份量很大,她吃得肚皮圆滚滚,一连几日如此,只能给照顾她的小李说,少打一些米饭,她吃不完。
季舒平把自己空的瓷碗递过去,示意她把多余的米饭匀给他。
白意珠凝他,看他神情不似客套,反正这米饭她没动过,匀一些过去给他,也能不浪费食物,便用筷子匀了多余的白米饭给他。
季舒平把瓷碗拿回来,看着女孩瓷碗里剩下的一丁点儿浅浅的米饭,问:“这么点,吃得饱吗?”
“在减肥。”白意珠说:“最近多吃了一些。”
长胖了不好看!
季舒平知道女孩子爱美对自己的身材要求苛刻,道:“你又不胖,这样匀称挺好的,抱起来不硌手。”
白意珠低下头,面颊悄然浮现绯色,默不作声的用饭,没说什么。
想起今日儿林国栋捡她吃剩的抹茶蛋糕的事儿,与此刻匀饭给季舒平有异曲同工之处,不过,她是嫌弃林国栋的,对季舒平这举动倒是觉得对方珍惜粮食,双标这一套,白小姐玩得通透。
她开始讲今日儿两人相亲发生的这段小插曲,语气里不免流露嫌弃之色:“他捡我吃剩的抹茶蛋糕,不讲卫生。”
夹了一筷子绿色的青菜,白意珠像是仓鼠般小口小口的咬着,季舒平听她讲这段事儿,神情微妙。
先前听闻白意珠对林国栋的家世、学历基本满意,又问她,对他这个人是什么观感。
白意珠沉默了好一会儿,拧着眉,皱着小脸说:“没什么太大的感觉,先试试再说,不行再让季叔叔介绍下一个。”她说后半句话的时候,愁眉散尽,笑嘻嘻的同他贫嘴。
季舒平放下碗筷,碗底磕碰在桌面,发出沉闷的一声“咚”,唬了白意珠一跳,瞪大眼看他,听他说:“白意珠,我这儿不是什么婚介中心,这个不行就下一个。”
白意珠期期艾艾的说:“可是……你总不能让我见一面就答应人家,那样,岂不是盲婚哑嫁,都什么年代了,我妈同意……”
季舒平咬牙道:“我也不同意。”
白意珠闭上嘴,不说话,她的婚事干他什么事,怎么轮到他不同意来了!
季舒平草草的用完剩下的饭,一声不吭的走上楼办公,白意珠不懂她哪里又惹得男人不高兴了,不过,她没有受到他的影响,该吃吃,该喝喝。
一不留心,待在一楼的沙发上玩手机睡觉了。
季舒平办完公务,打了一通电话,走出来倒一杯茶喝,下楼看见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白意珠,想起最近京都的夜晚,有些凉意,走过去想要叫醒人,俯身瞥见她的手机亮着屏幕,界面是微信的聊天界面,多看了一眼,发现她正在和林国栋聊天……与相亲对象聊天无可厚非,不知怎么的,他的心似乎被蜂子蛰了一下,轻轻的,不是很痛,却不适极了。
林国栋对她很是热情,给她发送一段段的话语,相比较而下,白意珠对他态度冷淡,男方说了四五句话,白意珠才淡淡的回复上一句,这个认知令他心头的那点儿不适感减少许多。
季舒平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想法,摁灭了手机屏幕,喊了几声白意珠。
没有反应!
季舒平皱着眉头,伸手推了推白意珠。
白意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就看见季舒平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在眼前放大,骤然的近距离,给她唬了一跳,清醒不少。
季舒平与她拉开距离,居高临下的俯视道:“困了就回房去睡,天凉,别冻感冒。”
白意珠含糊的应了一声,从沙发上爬起来,哪里知道,困觉太久,脚麻了,一个没站稳,往一旁跌去,眼看要撞上茶几嗑破额头,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,把人往怀里带去。
季舒平皱着眉头,说:“做事毛毛糙糙的。”
两个人搂抱作一团,白意珠不服气的瞪视他一眼,嘴巴比脑子快,粤语脱口道:“收聲,你唔好再噏我啦!”
话一出,她立马意识到什么,抿了抿嘴,眼神游移。
季舒平凝视她,似笑非笑,说:“说什么,用国语再说一遍。”
10咬一口(修)
“说什么,用国语再说一遍。”他的笑意不达眼底,周遭危险的气息一点点的形成屏障,蔓延开来。白意珠抿着唇,往后仰了仰,闷声道:“不说。”伸手推了推他,没推动,他箍在她纤腰的大掌宛若铁壁,撼动不了半分,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夏末薄薄的布料传递,她心中懊恼自己心直口快。季舒平掐她的下颌,逼迫她与之对视,大拇指与食指嵌住她的面颊,指腹按压在温热富有弹性的肌肤上,指尖传回细腻的触感。她颊腮肉多,他一掐,把多余的软肉都挤出,按得她的小脸都变了形状。季舒平老早想这么干了,只不过寻不到缘由罢了。“白意珠,你的胆子真大”他眸色渐黯,盖过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,唇翕动,不紧不慢的吐出这句话。“唔……松开。”她说得艰难,语不成调:“你,又不是,第一天……认识我的。”两人互相瞪视许久,他竟然哼笑一声,松开了对她的桎梏,只不过,大手从下颌转移到了她的耳廓软肉,大拇指与小拇指夹住那一处软肉,不轻不重的揉了揉,暧昧异常。白意珠的心脏跳得砰急,不晓得季舒平突然发的哪门子疯!没一会儿功夫,被他捏得耳根红透了,另外一边同样的滚烫异常,她在心底咒骂季舒平。“怎么不说话?”季舒平道:“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?”白意珠恼怒他没个正形的调戏自己,面颊青红交加,青的是愤的,红的是羞的,抬起小脸,说:“季叔叔要不考虑交个女朋友?”“……”季舒平默然不语,不明白她为什么提起这一茬。白意珠踮起脚尖,在他耳边道:“这样,就不会像只野狗一样,胡乱的发情!”她头发里的馨香飘入鼻,软绵的语调,说话间一簇簇热气洒在男人的皮肤上,他的呼吸一紧,浑身莫名的躁动。好个“不会像只野狗一样胡乱的发情!”牙尖嘴利。季舒平闻言,脑子有瞬间的宕机,从未有人这么直白的骂过他,她用着最纯澈干净的面庞,语调宛如情人的耳语,内容是这般的恶毒。他怔愣分神之际,白意珠捉住这顷刻间的时机,蓄足力气,一把子推开男人,男人猝不及防的往后…
11赴饭局
京都的夜晚,霓虹灯映照满城灯火,纸醉金迷与繁华倒是与港城相似。不过,缺少南地的潮热,薄薄的衣衫不会在缺离空调的情况下,动不动黏在身上,扒得紧紧地,难受得很。白意珠坐在一辆SUV的副驾驶上,汽车价格实惠,二三十万左右,开车的男人是林国栋,他正携她去友人的饭局。她以手撑腮,车里的空气凝滞,她不太舒服,开了一点儿窗缝,夜风一阵阵送来,她十分郑重的思索一个现实的问题,如果她点头同意与林国栋在一起后,消费会不会降级?在她试探性的询问这辆SUV的价钱,林国栋笑笑,说他爸林主任崇尚节俭清廉,白意珠在港城读书,随身家亿万的豪门表姐出入名流晚宴,坐惯了玛莎拉蒂、幻影等车,如今从奢入俭,她不由得掂量一番。他家是清贵,他爸林主任在新政策出来后,六十五岁退休前是有希望升迁,但是……他们能装,她不一定能陪他们家装下去。现实社会,没这么多风花雪月,有的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,各方面的精细打算,特别是白意珠认为她妈比她现实多了,体制内的配偶固然好,也要陪同受束缚。汽车驶入商场的地下停车场。白意珠站在电梯口等林国栋,地下停车场环境潮湿、阴暗,黑黢黢之中,不知哪儿飞来的蚊虫叮咬她,外露的腿部肌肤传来些许痒意,她皱着眉尖,伸手挠了挠。林国栋提着一瓶长瓶颈的葡萄酒下车,圆肚的瓶身上缀着蝴蝶结,白意珠等到他,松了一口气,再等下去,不知要被叮咬多少口。她对这场饭局没有什么期待,不过,林国栋领着她推开包厢门后,席间坐着的一个老熟人诧异的抬眼凝视她。四目相对,从对方的眼底窥见惊愕。白意珠没想到在京都能与陆无眉碰面,她与身旁的男人姿态亲密,在笑着同人讲话,或许是她新钓的凯子,见对方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,她也装傻起来,假装与陆无眉不认识。男人细皮白肉,模样英俊,林国栋把她介绍给男人:“程汲,这是白意珠白小姐。”程汲朝她挑眉,身形未动,笑道:“白小姐你好哦,我是程汲。”“程先生你好。”白意珠兴致…
京都的夜晚,霓虹灯映照满城灯火,纸醉金迷与繁华倒是与港城相似。
不过,缺少南地的潮热,薄薄的衣衫不会在缺离空调的情况下,动不动黏在身上,扒得紧紧地,难受得很。
白意珠坐在一辆SUV的副驾驶上,汽车价格实惠,二三十万左右,开车的男人是林国栋,他正携她去友人的饭局。
她以手撑腮,车里的空气凝滞,她不太舒服,开了一点儿窗缝,夜风一阵阵送来,她十分郑重的思索一个现实的问题,如果她点头同意与林国栋在一起后,消费会不会降级?
在她试探性的询问这辆SUV的价钱,林国栋笑笑,说他爸林主任崇尚节俭清廉,白意珠在港城读书,随身家亿万的豪门表姐出入名流晚宴,坐惯了玛莎拉蒂、幻影等车,如今从奢入俭,她不由得掂量一番。
他家是清贵,他爸林主任在新政策出来后,六十五岁退休前是有希望升迁,但是……他们能装,她不一定能陪他们家装下去。
现实社会,没这么多风花雪月,有的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,各方面的精细打算,特别是白意珠认为她妈比她现实多了,体制内的配偶固然好,也要陪同受束缚。
汽车驶入商场的地下停车场。
白意珠站在电梯口等林国栋,地下停车场环境潮湿、阴暗,黑黢黢之中,不知哪儿飞来的蚊虫叮咬她,外露的腿部肌肤传来些许痒意,她皱着眉尖,伸手挠了挠。
林国栋提着一瓶长瓶颈的葡萄酒下车,圆肚的瓶身上缀着蝴蝶结,白意珠等到他,松了一口气,再等下去,不知要被叮咬多少口。
她对这场饭局没有什么期待,不过,林国栋领着她推开包厢门后,席间坐着的一个老熟人诧异的抬眼凝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