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花长在悬崖峭壁之上,乌丽个子矮小,再加上她实在是没什么运动天赋,所以根本摘不到。
乌木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,只有他的笑容和手上的太阳花是干干净净的。
“我去藏书阁看了,书上说姐姐吃了这个就不会冷了……”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乌丽难看的脸色苦着脸解释道:“对不起姐姐,是我太没用了,我去摘花的时候没站稳,差点摔下去了,好不容易才爬上来,不是故意回来那么晚的……”
乌丽越听脸色越难看,直接将太阳花摔在了地上,狠狠地用脚踩碎对乌木吼道:“谁他妈需要你去采花?!假惺惺什么!?”
乌木看着地上已经被碾成烂泥的植株,红了眼眶,低下头一言不发。
他就这样一直跟着乌丽回到了家,乌丽回到家之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给狠狠关上,乌木就这样站在原地,他迷茫的看着乌丽气冲冲的背影,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?
乌丽回到房间里之后放声大哭了起来,不管她刚才对乌木的态度怎样的恶劣,也只有她自己清楚,她……下不去手了。
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?凭什么这个白痴什么都不知道?凭什么要我来背负这一切?
乌木这蠢货,为什么?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?他这样要她怎么继续心安理得的怨恨他,无法怨恨他,她又该因为自己的命运去怨恨谁?
乌丽快要十八岁生日了,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,因为乌丽知道,在生日过后就是她的死期。
浓稠的怨毒像是浸了毒汁的刀子,她在这一天定下了一个计划,她要杀了她的父亲和母亲,既然她没办法去怨恨乌木了,那就让这两个人来承受她的恨。
乌丽可爱漂亮了,她有着高挺的鼻梁,白瓷一样的肌肤,以及一头乌黑浓密的卷发,每当她一想到自己会以某种丑陋的方式死去就难过的要死。
她生日那天,乌木给她敬了杯酒,就是太阳花泡的,那天过后乌木并没有放弃,每天依旧坚持不懈地帮她采太阳花,不论风晴雨雪。
乌丽喝下了那杯酒,然后渐渐的就失去了意识。
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冥山脚下,天已经亮了,但她并没有丑陋地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。
她的身体是温暖的,她想太阳花的缘故,挣扎地爬了起来,回到了山上。
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,她没有看到妈妈也没有看到弟弟,她只看见了头发不知怎得竟变得花白的父亲。
她走上前去,她拿出了事先藏好的刀,她虐杀了父亲。
她发现宰人其实和宰羊羔没有区别,她直接将父亲的头颅割了下来,然后开心的笑了,像一个吃到了心爱糖果的小孩。
父亲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对方只是惊恐的望着她,就像那不敢出声的羊羔一样。
懦弱的、连出声都不会的小羊。
她杀了父亲后找到了母亲,她杀了母亲,母亲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让乌丽血液都沸腾了起来。
这才对嘛。
然后该去找弟弟了。
可是乌木,乌木在哪里呢?
乌丽翻遍了整个家都没有找到乌木的影子,她难得有些迷茫的坐了下来,然后又站起身向家外面走去。
她每见到一个族人都会问他们:“你们看见我弟弟了吗?”
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疯子,满身满脸的血,被她问到的族人无一例外都惊恐的摇着头,像一群瑟缩的羊羔。
乌丽杀了他们,一定、一定是你们吧乌木藏起来了,不让我找到他对吗?
哈哈、哈哈、一定是这样的。
她就这样一个一个的问过去,族人被她一刀一刀地砍死,她偷学的蛊术能够将这些想要逃跑的小羊定住,变成待宰的羔羊。
乌丽找了很久,她没有找到乌木,渐渐的她有些累了,也有些想哭,明明、明明一直是乌木这小子跟在她身后的,现在为什么要让她找他这么久?
一年又一年过去,乌丽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,她的样貌依旧是少女的样子,她渐渐地从癫狂到麻木。
她逐渐回忆起了藏书阁里的一个术法,可以用至亲血做引用人皮造成一个人皮木偶,这样就可以勾住亡人的魂,一步一步将死去的亲人引回回家的路。
她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乌木已经死了,但是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。
她下山了,她今天看到一个在山脚下的男孩笑起来很像乌木。
于是她把男孩拐了回去,她剥下了男孩的皮做成了第一个人皮木偶。
半年后,乌木的灵魂没有回来,人皮开始腐烂发臭,于是她开始物色下一个对象。
今天山脚下有个孩子,他的眼睛很像乌木……
林一览再次不知死活地上了山,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东西,这一次她绝对不会空手而归。
她在系统空间里面兑换了几本蛊书,看完之后笑出声来了:“原来是这样,居然是这样,这可真的就是有意思了。”
第0094章 渣女093
来支教的的老师里面这几天就林一览最闲,三天两头地往山上跑,但是上课还是会上完的,因为她长得非常漂亮,授课的方式也非常的诙谐有趣。
她脾气看起来比其他老师都好,不论班上的同学怎么闹腾,她都不怎么会生气,学生们都非常喜欢她。
但是在学校的办公室里面却时常看不到她的人。
这几天林一览天天上山,同行的都知道她是想要上山去把那两个孩子劝下来上学,她在学校门口都挂了“破除封建迷信,宣扬科学精神”的横幅。
其他人不是不想一起去把孩子劝下来,只是听着村民传出来的有关山上的谣言他们心里发怵,虽然知道那些可能多半只是谣言,他们也不太敢上山。
因为林一览面子工作做的好,所以即使她每天都不务正业,队里的人也认为她是所有同行的人里面教书教得最认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