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鸡鸭鹅也有一两百只。
如果能够像之前在空间一样,能够继续繁殖,她的风干鸡就能一直卖下去。
原本盖房的村民们结束山上的收尾,回到后屋检查地基。
山上的村民个个愁眉不展,这活都干完了,没了工钱,以后还要继续勒着裤腰带过日子。
张叔家里,老母牛正躲在阴凉处消暑。
张叔掀开锅盖,一锭银子稳稳躺在锅底发着光,他欣慰的笑笑,将银子藏在卧房的地砖下。
拿着前几天在山上采的菌子,往苏婉儿家走去。
苏婉儿恰好从山上下来,推脱不掉,只好双手接过张叔送来的菌子。
“张叔,您这是客气了不是。”
“现在谁家都不容易,这菌子,您采了有好几天吧?”
张叔腼腆一笑,“就采了两天,你快收下。南山上,里正刚分的林子里,长得不少嘞。”
“我就先回家了,你快回去吧!”
张叔拜拜手,佝偻着腰,将双手背在身后,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。
苏婉儿三两步跑进灶屋,将菌子放下,匆忙揣了四个白面馍馍,出门撵上张叔。
“张叔,你也赶紧回家吧!”
张叔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四个大白馍馍,泪水瞬间湿了眼眶。
晌午,县令派小厮来,问今天能不能把五份金缕酥送到府上。
苏婉儿忙着削土豆,让王大霞简单做了个番茄鸡蛋手擀面。
吃过饭,苏长河正好把装薯条的竹盒子编好,上下正好五层,摞在一起整整齐齐。
炸完薯条,苏婉儿把家里仅剩的最后一点番茄酱装入小坛子里,叫上张叔,没半个时辰就到了县令府门口。
门口的小厮见到苏婉儿来,老远的跑过来迎接,将她引到后院。
“仙姑,您来的真是时候,我家老爷夫人正念着您呢!”
苏婉儿笑笑不说话,视线扫过院子,花圃里鲜花盛开,流水经过小桥。
三四张大圆木桌穿插在花园里,时不时几只蝴蝶停在桌面上。
廊下,十来个舞女扬起长袖,身段优美。
下人们都在忙活着布置,搬出一根根高台油灯放到桌边,凉亭下的红桌布格外刺眼。
引路小厮见苏婉儿好奇,温和着语气解释:“今日府上设宴款待,多亏了仙姑,我家老爷才痊愈。”
“夫人刚还说要留仙姑一同用晚宴。”
苏婉儿将食盒放在灶房里,婉拒道:“今日我还有事,好意我心领了,劳烦代为转达。”
看院里的情景,金大安这是要把县里的大户人家全都请来的架势,当真是财大气粗。
一个县令尚且如此,那章家的财力,就可想而知了。
底下的农户饿的睡不着,富户们载歌载舞,阶级差别,古往今来,一向如此。
苏婉儿拿着手里的五百文,走出县令府,压抑的心情瞬间释放,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,她更喜欢有烟火气的地方。
例如菜市,一位老农端起一盆水,小心将水撒到红薯苗上,好显得更水灵些。
“老伯,这红薯苗怎么卖?”
老伯忙将水盆放下,小心翼翼挑起一根鲜灵的红薯苗,递到苏婉儿眼前。
“一文钱五颗苗,姑娘,你看,这苗好着呢!”
苏婉儿忍不住小声叹了口气,真便宜,一文钱掉在地上,有钱人都懒得弯腰捡。
老伯顿时慌了,以为她嫌贵,改口道:“姑娘,这苗还可以再便宜,一文钱六颗,不,七颗苗行不行。”
一文钱,二两粟米,恐怕是老伯一天的口粮。
苏婉儿蹲在摊前,这苗确实壮实,只不过天热,加上已经下午,苗叶干的有些蔫吧。
她大概看了看,差不多有四五十颗苗的样子。
“老伯,这些苗,我都要了,就按一文钱五颗苗。”
“旁边这种子是什么?”
苏婉儿伸手捏起一捻漆黑色的扁圆种子问道。
老伯颤抖着双手拿出一块破布将所有的红薯苗包好,回答道:“那是我在山上采的野苋菜种子,不值钱。”
“等会我送姑娘一把,这野苋菜虽然不如红薯好吃,但也能果腹。
县里有些养鸡鸭的,也都种这个喂鸡,长得快。”
苏婉儿掂量掂量装种子的布袋,应该有一斤种,正好可以撒到下田,以后喂鸡也方便。
“老伯,这些菜种我也都要了,总共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