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!快拦住她,她要杀娘。”

“娘,快跑!”

老妇人被吓得定在原地,一动不敢动。

苏婉儿一脚踹翻洗衣盆,水花四溅,她灵活闪过身子,转头朝身后劈去。

苟屋下冲过来,一个没留神,幸亏他反应快,菜刀没砍在头上,只在他胳膊上留下一刀深深的刀口。

“啊!”

苟花子跟苟木前不敢动手,畏畏缩缩地躲在门后。

苏婉儿一手握着菜刀,一把将二人拽出来,照着胳膊一人一刀,砍得二人,疼得在地上打滚。

“在你们眼里,狗命不是命,那在我眼里,你们的命也不是命。”

“苟花子,你是用哪只手伤的大黄?”

苟花子捂着受伤的一条胳膊,惊恐地看向苏婉儿,双腿急促向前蹬,“没有没有,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

“你看在我刚失了儿子的份上,饶了我吧,求求你。”

“求求你。”

“而且你要是杀了人,是要偿命的,你应该也不想吧?”

话说着,苟花子的脸上突然勾起一抹邪笑。

斧头从身后直愣愣劈过来,苏婉儿不受力向前扑去,吃痛地倚着门框,她看着左肩的伤口,瞪向苟屋下。

“你伤大黄的时候,没少动手吧?”

“今天谁都别想好过。”

苏婉儿一个箭步冲过去,双手用力,直接扭断了苟屋下的手腕,又补上一刀,确认他再也不能动手才停住。

苟木前躺在地上,抱着老妇人瑟瑟发抖,不敢反抗,他上次就见识了苏婉儿的厉害。

吃狗肉纯粹是苟花子出的主意,说自己小儿死了,想要补补,兄弟俩压根不知道狗是苏婉儿的。

如果知道狗是苏婉儿的,就算把刀架到他脖子上,他也不敢动手啊!

苏婉儿看着重伤的三人,也不想闹出人命,苟花子说得对,杀人偿命,她的命可比这些人贵多了。

农家院里一般都有大陶缸,苏婉儿看向身后的土夯房,悠悠走向院子角落,一只手握紧缸沿,直接将大陶缸丢向土墙。

土墙瞬间瓦解,黄土弥漫在整个院子中,呛得苟家人直咳嗽,伴随着一声轰隆声,屋顶应声塌下。

老妇人哭着求饶,“姑娘,你这是干什么呀!我们又没招你惹你。”

“你有必要吗?”

苏婉儿把陶缸拉出来,看向老妇人,“你的孩子在家里虐狗的时候,你在哪?可有阻止?子不教父之过,你也不是啥好人。”

她说完,继续甩起陶缸,朝着另一面土墙挥去,大三间顷刻变成一片废墟。

苏婉儿转头进到灶屋,把米缸搜刮干净,临走瞥向躺在地上的一家人,心中的火气消下不少。

“苟花子,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,若有下次,可就没这么简单了。”

说完,她背起米,大步走向门口,却发现小日子村的村民全都围在路边看她。

苏婉儿笑笑,“怎么?看不下去,行侠仗义?”

第42章 树杈子砍个精光

村民们一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连连摆手,拔腿就往家跑。

快走到家门口,苏婉儿特意用肩上的衣裳遮住伤口,确认看不出来,才走进去。

幸亏她躲得快,斧子没有劈太深,用灵泉水涂一下就能愈合。

王大霞跟苏长河已经给大黄清理完伤口,两个人在灶屋烧锅。

“爷!奶!这米是村民们给的,我先回屋休息了!”

说完,苏婉儿把米袋丢到灶屋门口,逃也似的钻进东间。

“嘶”

衣裳盖在伤口上,这一会功夫就跟血粘到了一起,苏婉儿咬牙将衣裳揭开,肩膀上连带下一片皮,露出渗血的肉。

倒上灵泉水的刹那,伤口像是被千万只蚂蚁蛰得生疼。

‘咚咚’

敲门的声音轻轻传来。

苏婉儿慌忙又盖住伤口,“谁?”

“我。”

听到是谢砚尘的声音,苏婉儿松了一口气,把门打开又锁上。

“谢砚尘,我过两日去县里,你是还要买笔墨?”

谢砚尘摇摇头,目光停留在苏婉儿受伤的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