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加快逃跑速度。
“等……啊!”
身后传来惊呼和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,良心的考验到了,李天沂纠结再三,还是回头了。
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平地摔啊。金发的男人坐在地上,还好是草地,只有衣服脏了些,零碎的草根粘在衣服上头发上,他拍了拍手上的草,盯着擦伤的手腕出神。
她远远看着他:“……”
他也抬起头,平静地阐述道:“我受伤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你可以过来扶一下我吗?”
李天沂一直认为自己正常得有点不正常,但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厉害。她走过去拉起他,男人垂眸望着她,嘴角扬起了一个像素点:“我房间里有医药箱,麻烦你了。”
算了,就当是做好事了。
李天沂跟着他回到室内,才发现刚才的锦鲤水池是他房间的一部分,这是间宽敞的画室,一整面墙的画布上只有几道颜料的痕迹。他随意拨开沙发上的杂物让她坐下,自己去拿了医药箱过来。
“帮我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
李天沂帮他拧开碘酒瓶,把棉球沾湿,重重按在伤口上。
“嘶……轻点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她轻了一点,男人也确实放松了眉头,眸光平和柔静,落在她身上,如同雪花在皮肤上融化,冰凉到刺痛的感觉让人难以忽视的。
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?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吧?难道又是……
“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他缓缓道,眼尾残留的寒意在逐渐消退:“明明脸长得不一样,但给人的感觉很像。所以刚刚才会这么问你。”
“哦……”她干巴巴回道,“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?”
“……谁说的?”金发男人忽然脸色一僵,轻哼,“只是刚好想起来而已。”
“你哥说的。他说你和你的保镖成了情敌。”
“呃……他怎么什么都说”他捂脸,有气无力,“所以……你能给点建议吗?”
“我?为什么找我?”
“我刚刚说了,你和她很像。就比如说话的语气表情跟尸体一样这一点。”
“?”
“对对对,就是这样。”
他像见了新奇事物一样格外开朗,李天沂摇了摇头,作下判决:“那完了,你没戏了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没听说过天降打不过竹马,更何况你还是黄毛。没戏了,已经注定是败犬了。”
黄毛似懂非懂,看起来是已经习惯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发言,甚是不同意:“我不认为我比他差,我也能给她更好的生活。”
“……那她现在对你的态度是怎么样的?”
“她……现在喊我老板。”他的精神肉眼可见地萎靡起来,“我邀请她一起来参加这次的宴会,被拒绝了。”
李天沂再次摇头:“那很明显了,你就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男人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,略显羞涩,“她又请我下周去她家里吃饭,说要补偿我。”
吃饭而已,有必要脸红么?她原本还这么想的,可盯着他通红的脸,忽然福至心灵,品到了一丝不可言传的内涵
“你和她已经……”
“嗯。”他娇羞地点头,“已经……已经牵过手了。”
白激动了,李天沂暴言:“你是小学生吗?只是牵个手脸红什么?!”
“可是书上说要循序渐进……”
“那恭喜你,等你循序渐进到告白那一步时他们已经结婚,可能孩子都三岁了。”
“什……!”也许是想象到了那个一家三口的画面,弗林德也有了危机感,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那嫂子你得帮帮我!”
她是想说没救了等死吧,但这傻孩子看着挺可怜,又问道:“你有什么有优势的地方?”
“有钱。”
啧。“还有呢?”
“长得……好看?”
有钱说得那么自信,怎么到了这反而不确定了,李天沂承认他光看外表确实很优质,前提是不要暴露本体是个傻小子。
“那你的保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