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墨白一进门就大声嚷嚷。

“在做早饭,蛮好吃的,贺哥你要不要尝尝?”

阮棠笑着递过了盘子。

贺墨白看着卖相不错的煎饼果子,刚准备拿起来一吃为快,却对上了李赫恩冷冰冰的眼睛。

得,他是不敢了。

怕这次吃了李赫恩好姐姐的早餐,下次李赫恩得往里面给他下药。

“不了不了,已经吃过了。”贺墨白连连摆手。

阮棠也没坚持,拿了桌上的一瓶酸奶。

这次贺墨白倒是敢喝了。

收拾得差不多,李赫恩转头和阮棠告别。

“想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就好。”阮棠笑着挥挥手。

李赫恩点了点头。

明明是比她高不少,阮棠却觉得想看自己的孩子一样。

“舍不得?”

沈宴臣慵懒地靠在门边,漫不经心道。

阮棠这才发现,这人不知道在门口看多久了。

“没有,就是觉得他太可怜了。”阮棠声音低低的,吸了吸鼻子。

沈宴臣长腿一迈,走到了阮棠身前。

阮棠的眼睛虽然没有太肿,但是眼角旁边红红的,显然没有睡好,还哭了挺久。

如果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她。

阮棠肯定受不了。

“他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沈宴臣轻柔地拍了拍阮棠,揽着阮棠。

阮棠的头,不自觉地靠在沈宴臣的怀里。

沈宴臣的怀里是一股清洌的薄荷香,带着体温的暖。

“说出来怕你笑话,我小的时候和他差不多。但是比赫恩好。”阮棠的声音闷闷的,“我觉得他实在是太可怜了。”

沈宴臣眸色一沉。

他当然知道阮棠过去发生的种种。

心也跟着疼了起来。

“可怜是没办法比较的,可怜就像痛苦一样,每个人每个阶段的痛苦,客观来说又小又大。

但是落在每个人的肩膀上,分量都是一样的。”

沈宴臣声音温柔。

阮棠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,靠着沈宴臣。

“过去发生的事情,他的确无力改变。但是已经过去了,而现在有你在心疼他。”

沈宴臣不动声色地握紧了阮棠的手,“而现在,有我在心疼你。”

人与人的距离。

可以很近,也可以很远。

相处久了,距离就近了。联系少了,距离就远了。

可是有的时候就会有不公平的事情发生。

比如阮棠和沈寻相处了四年,那一个晚上,就让他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远。

变成了两条永远不会交互的平行线。

可有的时候,可能需要很少的一点时间就可以拉得很近。

就比如她和沈宴臣。

“怪不得你有这么多女人。真会哄女人。”阮棠吸着鼻子,从沈宴臣胸上抬起头。

沈宴臣好笑地看着怀里抹着眼泪的阮棠:“还不相信?”

“不相信,你平时肯定没少说花言巧语。”阮棠小声嘀咕。

“有谁需要我花言巧语?”

沈宴臣勾唇。

的确,沈宴臣这种男人,权力和金钱都达到了顶峰,甚至年纪也不大,外表还英俊。

甚至连某方面也出奇地好。

勾勾手指头,就有大批大批优质的女人前仆后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