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往苏七浅的怀里缩了缩,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,卷着好看的弧度,脸上的彷徨和迷措依然不复存在,转而化为了浓郁的信任和依赖。

他已经不止一次,想要这样窝在她的怀里,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一切。

每一日每一夜,每一分每一秒,对于单相思且异地恋的金毛小狗来说,都是一遍又一遍的煎熬和折磨。

瞧见他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白宇从眼底升起一股浓浓的鄙视。

“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,还要让向导来为你操心,你也好意思从第一区追到第七区来。”

诺萨闭着眼睛,将白宇的冷嘲热讽当狗屎。

保姆房的门又被敲响了,来人是黑屿。

随着黑屿冷冽又压迫的眼神扫来,诺萨下意识地松了松自己的手臂,却仍然固执地没有放开。

黑屿难得没有和他计较,唤了一声苏七浅:

“宝贝,跟我来。”

苏七浅拍了拍诺萨的手掌,她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掌心。

“不要担心,好好养伤。”

随后她拉着白宇离开了诺萨的房间。

黑屿身上的气压有些低,苏七浅以为他是在吃醋她将诺萨安置在了家里。

实际上是影刚刚向他来报,黑桑不见了。

他脱离了组织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但无论怎样,这不是一个好消息,黑屿很清楚黑桑为什么离开。

他现在就愤怒地想要将黑桑抓回来,狠狠挑断他的脚筋。

因为黑桑很明显是在不服他的决定和命令。

他的存在对苏七浅来说会是一个潜在的威胁,黑屿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。

他裹着略低的气压捂住了苏七浅发凉的双手,炙热的温度通过二人相贴的肌表不断传递。

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

黑屿将苏七浅轻搂入怀,她的双手顺势搭在他的身上。

男人的胸膛宽阔而坚实,即便隔着制服的衣料,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他厚实的胸肌在衣物下的起伏。

隔着衣料的触碰远比肌肤的直接相触更加令人心神激荡。

黑屿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,无声地吞咽了一口。

他俯下头,最终只是克制地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。

“诺萨的事情,我需要和切里森商量一下。”

苏七浅坐在他的大腿上,已然没有了曾经的局促和不安,她像无数个日子里习惯的那样,将头靠在了他的颈前。

黑屿一直在揉搓着她的手指,直到从那里传回的温度不再冰凉。

磁性的音节从他的喉间滚出,“这件事情交给我和切里森去处理就行了,你不用操心。”

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老婆操心。

当然,这句话黑屿没有说出来。

苏七浅对黑屿的能力一向信任,他的确是所有老公中最少让她烦心的存在。

因为他足够强,也足够理智。

苏七浅嗯了一声,放在黑屿胸前的手微微动了动。

“要摸吗?”

低沉的磁音从头顶传来,她抬起头,正好对上了他邀请的眼神。

摸?

摸哪里?

苏七浅几秒后才反应过来,黑屿是在邀请她摸他的胸肌。

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了,可苏七浅仍然觉得自己在变态这个赛道难以企及逆子的高度。

他就是这样闷骚的阴湿男。

他就好像中了她的毒。

就比如现在,寻常的触碰也能令他心情愉悦。

不容苏七浅拒绝,他已经握着她的手腕,令她的指尖隔着制服的衣料擦过,敏感的痒意频频透来,令黑屿的呼吸不自觉地粗上了几分。

苏七浅觉得自己是时候停止这种引火上身的行为了。

他突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薄唇随即就落了下来。

滚烫的吻不停地浸湿她的唇,他熟练地撬开了她的牙关,卷席和掠夺着她的柔软和芳香。

苏七浅的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领口,黑屿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,另一手则开始去解自己系得极紧的领带和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