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两人的眼睛,在苏七浅收回欣赏的视线时,凛渊和凉昭的眸光都黯淡了几分。

凛渊的指腹一收,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肚子,酸麻的感觉令她将视线又放回到他的身上。

水汽凝结为水珠流淌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之间,一路滚落至精壮的小腹,再往下便被包裹着的浴巾遮挡了视野。

苏七浅突然联想到以前看动物世界的时候,了解到蛇类有两个。

在繁衍的过程中,会交替选择其中之一进行。

之前和他们腻歪时,苏七浅没怎么去关注过他们的这个东西,因为她潜意识里是怕蛇的。

她现在有点好奇会和动物世界里面长得一样吗?

察觉到她过分专注的视线,凛渊微微低头顺着苏七浅发呆的目光往自己的小腹看去,顿时明白了什么。

他停下了揉搓的动作,一手若有若无地搭上了自己的腰线,很“善解人意”地询问道:

“宝贝,想看吗?”

苏七浅瞬间拉回了思绪,咳咳两声,偷看被抓现行,脸颊略微有些发烫。

“不用不用。”

苏七浅下意识地拒绝了。

凛渊略感失望,动了动眸子,继续循循善诱:

“没事的,宝贝你想看就看,不用害羞。”

说罢就欲解去自己腰间的浴巾。

不等苏七浅反应,一旁的凉昭听见此话,还以为是自家老婆真的想看,脱的动作比凛渊还生猛和迅速。

他大言不惭地挤了过来,骄傲地仰起帅脸开始展示自己。

邦邦两拳过后,凉昭捂着自己的脑门,委屈巴巴。

“亲爱的你为什么要打我?”

难道不是她想看吗?

“你太骚了。”

不过她现在可以确认,确实跟动物世界里看到的大差不差了,只不过替换为了人类男性的外形。

温暖的沐浴之后,今夜是属于他们的时间。

苏七浅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,蛇性本淫。

就算是再怎样老实本分和听话的蛇,在此刻也只会剩下疯狂将她拆吃入腹的欲念。

《加缪手记》里曾提到过一句“欲望总以厌倦收场”,但这条法则却在哨兵对向导畸形的依恋关系中全然崩塌和瓦解。

对于他们来说,欲望之后,是更深的欲望。

不仅是躯体,更是心灵。

时间一晃到了周末,苏七浅陪伴切里森前去出席沈家的慈善宴会。

她试了多件管家送来的礼服都不太满意,直到切里森令仆人递给了她一套定制的白色休闲西装。

苏七浅接过衣服,有些诧异,其实相比于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礼裙,她确实更喜欢穿便于行动的衣物。

切里森蹲下身,耐心地替她整理衣袖,说出了一句令苏七浅心头微微触动的话。

“不舒服的本质是物化,相比于那些繁重的礼裙,你应当拥有舒适的权利。”

切里柯尊重季鸢的一切选择,这个观念自然渗透到切里森从小到大所受教育的方方面面,季鸢遗留下的日记本里,有一句话令切里森尤为印象深刻:

“性感不应该成为女人的刻板象征,西装也不应只是男人的专属。”

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尊重。

切里森说罢,又挑了一条配色协调的领带给苏七浅优雅地系上。

再搭配上随性又慵懒的低丸子头,以及简单的银色方块耳饰,苏七浅望着镜子里潇洒又自信的她,目光回落至切里森为自己系着领带翻飞的指节,眼神顷刻柔化。

“谢谢你,贝贝。”

这句谢谢不仅仅是道谢,更多的是对切里森内心关于女性正向观念的首肯和赞许。

她和切里森共乘一辆飞行车前往沈家赴宴,除了这两日有事外出的黑屿和寒枭,其他人则坐另外的车辆抵达。

飞跃繁华的市井,穿过热闹的街区,再一路通过关卡核验,进入位于月湖的富人区,平稳抵达沈家的庄园。

还未临近,道路两旁密集的花簇和林立的高木就已映入眼帘。

车内,苏七浅正无聊地卧在切里森的怀里,摩挲着他戴在脖子上的银蛇项链。

对于切里森来说,他就喜欢她这样,毫无保留和掩饰地和自己相处。

这才能让他感觉到、摸到真实的她。

很多大家族不仅对自己的孩子行为举止处处约束,对外人的形象和仪态也喜欢多加点评。

身处这样的环境中,切里森对外人也不得不戴上属于自己的面具。

而只有和她在一起时,他不用伪装,她也不会对他伪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