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英明。”

他偷偷瞄了一眼正沉浸在摇滚音乐中的宇文轩,默默退了出去。

就算宇文轩现在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个女人,但只要自己下手快,人死就没有对证了。

而且最近他新发现了一种可以扭曲空间,在不同地点生成快速通道的异化污染体,只是目前尚未能掌控好通道生成的准确坐标,但那又如何,正好拿来试试水。

谢时退出房间的下一秒,宇文轩突然睁眼,朝他离开的方向投去了一个危险的眼神。

谢时有句话说的没错,宇文轩这个疯子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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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七浅从麻醉药物的催眠中醒来时,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间洁白光亮的室内。

墙是白的,被子是白的,就连窗帘也是白的。

她缓缓起身,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一身白色的病号裙。

领口处还标了一个086。

她只记得自己上了那个下士的车,路上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。

这地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单独的病房啊?

她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。

想要打开房间的大门,可门是被锁上的。

她来到窗户旁,发现窗户也是被锁死的。

窗外是一片幽深的枫叶林,一眼望不到头,只能看见远处依稀的山峦。

她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。

苏七浅尝试了一切办法想从房间中逃离,可伴随她的除了床旁的各种复杂的仪器,和墙壁上滴答的时钟,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活物。

时钟指向12点时,门突然开了。

走进来两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工作人员,他们推来了一个餐车,在病房自带的餐桌上替苏七浅一一摆放好各种菜肴。

苏七浅赶紧上前抓住他们的手臂,“这是哪里?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?!”

工作人员推开了她的手,全程没有和她交流一句,甚至连眼神也只专注在自己的动作上。

上完菜后,他们又推着餐车准备离去。

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!放我出去!”

苏七浅急了,想要和他们一起出去,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高等级哨兵,将她强行关回了房间,又锁上了门。

她愤怒地捶着病房的门,大声嘶吼着,可空荡的走廊上,没有一人回应她。

这些墙和门都是由特殊金属加固过的,凭她的精神力根本撞不开。

她看着桌上那数十道精美的菜肴,毫无进食的欲望。

甚至有一种想要掀翻饭菜的冲动。

直到指针再度指向了夜间9点。

那两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又进来了,照例推着晚餐的餐车。

只不过这一次,他们的身后多了一个人。

切里柯望着背着对他坐在窗户边的苏七浅,又看了看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,意料之中。

他挥了挥手,示意两个工作人员出去。

苏七浅转过头,莫名觉得眼前这个中年大叔有些眼熟。

长的有点像切里森。

她狐疑地问,“你是切里森的父亲?”

切里柯诧异了一瞬,他诡异地观察了好一会儿苏七浅脸上的表情,确认她不像是在说谎后,才缓缓开口道:

“你,忘记我了?”

苏七浅满不在乎,“我失忆了,很多人和事都记不得了。”

切里柯没有再说话,抽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身前。

虽已年过四旬,但他丝毫没有衰老的迹象,岁月好像只是在他发丝间挑染了些许白色,目光沉稳,声音也亦然。

一个儒雅又矜贵,经历过岁月和风霜洗礼的成熟中年大叔。

“你抓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?”

苏七浅开门见山,虽然她心里大概也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
切里柯也不同她废话,“自然是请你回第一区。”

请?

这个词用的真挺讽刺的。

切里柯将苏七浅脸上的鄙夷尽收眼底,他无奈地解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