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桑点点头,宇文轩这种疯子和暴力狂,势必和他们不会是一条道上的人。
没有永远的“朋友”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
“对她动手的那个人,处理掉。”
黑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黑屿应该是让他处理掉狻骁。
他望着黑屿被数位影卫护送着离去的挺拔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难道爱上同一个向导是他们两家的宿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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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里森怀着极其复杂又仇恨的心情走出了自己父亲的办公室,一瞬间,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恍惚的。
黑格对季鸢做了什么,切里柯也不知道。
只知道他以某种卑劣的手段博取到了季鸢的同情,或者可以说,黑格利用了季鸢心里对他还存有的唯一一丝善良,可能还掺杂了些许连季鸢也不肯承认的对黑格的渺渺爱意。
反正那夜过后,黑格成功上位了。
他主动将季鸢送回到切里柯的身边,切里柯至今都忘不了黑格那张充满了无耻和卑鄙的嘴脸。
“现在,我也是她的人了。”
黑格得意洋洋的挑衅着切里柯,切里柯望着他怀里沉睡着的女人,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是黑格留下来的爱痕和印记。
切里柯发疯般的朝黑格挥起拳头,但他的等级不如黑格高,也打不过他,又被痛揍了一顿。
自那以后,季鸢怀上了黑格的孩子,但突然某一天,她从别人那里得知,那个雨夜,黑格所谓的重伤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骗局罢了。
黑格利用了她的善良,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博取她的同情,并趁机哄骗她与他完成绑定。
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,季鸢决定终止妊娠,断掉和黑格的所有联系,她这辈子最讨厌骗子。
可对黑格来说,最残酷的莫过于得到了又失去。
这无疑会将他逼疯。
于是他又将季鸢从切里柯的身边强行夺走,季鸢又被他囚禁了起来。
那八个月,是季鸢与黑格关系极度僵裂的时日。
切里柯孤立无援,也仿佛成了世界的弃子,他根本无法撼动黑格家族的强大根基。
季鸢逐渐患上了抑郁症,像一朵快要枯死在焦土上的花朵,风和沙在无情侵蚀和摧残着她的根茎。
这段时间是黑格竞选下一届议会会长的关键时期,家族的生意和权势也达到了空前绝有的巅峰。
陪季鸢渡过这段至暗时期的,反倒是黑格身边的寒鸦。
他陪季鸢一起养宠物、聊天、栽花种草、画画…只要是季鸢想干什么,想要什么,他都会无条件的满足她,并一直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。
数月后,季鸢生下了黑屿。
随着孩子的降生,黑格一直致力于修复两人破碎感情的僵硬局面才得以缓解。
甚至会让切里柯定期前来陪伴季鸢。
而这个时候,季鸢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寒鸦。
在一个宁静的夜晚,黑格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季鸢的卧室时,却发现她的身边躺着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。
第192章 男人的誓言和狗叫没什么区别
黑格沉默了一瞬,随后关上了房门。
在沙发上抽了一整晚的烟。
黑格其实早就知道寒鸦也喜欢季鸢,也知道是寒鸦陪她度过了那段抑郁症的时期。
所以他并没有阻止寒鸦靠近季鸢。
只要季鸢不会想着离开他的身边,黑格就知足了。
又过了1年,季鸢顺利怀上了寒鸦的孩子,她似乎也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男人。
可黑格和切里柯的关系却一直很僵裂,甚至不愿意待在一处十分钟以上。
就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,意外却发生了。
那是一个猩红的血月之夜。
季鸢正陪着自己的大儿子切里森过完他的两岁生日宴。
因为切里柯坚决不和黑格住在一起,季鸢只能一边住一段时间。
就在她带着刚学会走路的黑屿,以及尚在襁褓之中的寒枭回到城堡后,黑格的仇家便寻上门来。
似乎是内部出了叛徒,仇家精密计划了许久,里应外合。
他们知道今晚黑格有事外出,对城堡内的人开始大肆屠杀。
仆人、管家、旁系…无差别的屠戮,因为仇家就是被黑格灭族的。
季鸢在一众哨兵和寒鸦的保护下在偌大的城堡内逃亡。
可仇家既然敢寻上门来复仇,就一定做足了充分的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