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郁知道姚伶惜字如金,收到两个字就悉心一笑,足以证明她在她心目中是闺蜜的地位。

姚伶刚收拾好,沈雨就来敲门,她开了门,她的嘴唇就在灯光下被沈雨望见。

沈雨凝眉,站近一点,手指抬她下巴,左右观察,“怎么好像有破损,昨晚做什么?”

“上火。”姚伶放下她的手指,蜻蜓点水一句。

碰巧,隔壁房门被扭开,夹着打电话的声音:“行,我现在下楼,餐厅见。”

沈雨看见穿戴整齐的邓仕朗,眼里有讶异,等他挂了电话,说:“仕朗,你来这里了,住那么近。”

邓仕朗望她们,在姚伶身上停留一秒,然后朝沈雨举一举手机,礼貌地笑:“公事,有空请阿姨吃饭。”

“不用,你忙。”沈雨招手,见他转身离开,又对姚伶说:“嘴唇看着不像发炎,这两天别涂口红。”

“上火不是什么大事情。”姚伶应声。

邓仕朗听到她们在身后说的话,从走廊往电梯口走,一按就来电梯,很快便进去了。

电梯门缓缓合起,他看向姚伶,而她正好隔着沈雨投来目光,仅一瞬视线碰撞,电梯门就关紧。他知道,昨晚她的嘴唇出血,今早应该刚结一点小痂。他都还没亲她的嘴,她就能把自己咬出血。

姚伶无意跟他撞上目光,电梯一关,她就让沈雨进自己房间。母女俩整理整理行李,然后找姚申和一起出门。

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,他们再次看见邓仕朗,旁边还有他的同事。

沈雨突然莞尔一笑,称赞:“的确是一表人才,我记得以前去你们的学校,公告栏就是你们的名字。”

“陈年往事,不想说了。”姚伶戳一块切好的苹果片入嘴。

沈雨尊重女儿,不讲,把盛好水果的盘子推她面前,“多吃几块水果,下火,西瓜别吃,不适合。”

吃完早餐,他们一家人拎着意大利带来的手信去拜访旧友,结束之后还去市场买了更多水果。本来沈雨要到药店买药膏给姚伶涂抹,姚伶拒绝,过两天就会好,不必大费周章。

太阳下山很快,大概傍晚六点,天空就有一片粉橙交错的彩霞。

邓仕朗和同事Steven回到酒店还不算很疲惫,他们两个从温泉spa和健身房选,最后还是选了健身房。原本他们在香港都是早间六七点做gym,不是健身房就是晨跑,现在出差调到晚上。刚好这边酒店设施齐全,中层是健身房,顶层是温泉spa,外面连廊隔着游泳池和花园,他们工作结束后可以解压。

晚上七点多,二人出现在健身房。

邓仕朗戴了耳机,刚上器材,就看见对面跑步机站着十分眼熟的背影,她扎着很高的马尾,穿紧身运动长裤,腰臀匀称柔媚,慢慢爬坡的时候马尾轻轻晃。

差不多半小时后,姚伶从跑步机下来,到瑜伽垫拉伸,正好发现邓仕朗。他也来健身房,穿纯白T恤,在做hammer strength,可她没有继续看,伸手朝脚趾尖俯压,臀部贴着瑜伽垫,胸因俯压而往前垂。

他们两个男的做完力量训练,擦汗喝水,绕过瑜伽垫,上跑步机,开始按键。

Steven爬到一半,大汗淋漓,实话实说:“还是cardio累。”

“尤其是晚上。”邓仕朗理解,他注视跑步机的屏幕,过了一半。

姚伶在他身后侧腰弯一弯,能看见他T恤湿后贴着的背部线条,他的身材刚刚好,长得高,穿衣显瘦,脱衣有肌肉。即使他们说cardio累,但他进行到这里还蛮游刃有余。

姚伶拉伸结束,起身,到跑步机旁边拿起自己束在那里的水杯。他们同时运动完毕,下地,她的手臂擦过邓仕朗的侧腰,取下水杯,然后像陌生过客一样离开,往电梯走去。

他们三人一辆电梯,期间无人说话。Steven口干舌操,在其中一层离开,跟邓仕朗说明天见,邓仕朗点头,让他赶紧喝功能饮料。

“今天那么有力气,昨晚就没有。”邓仕朗说。

姚伶靠着电梯,漠然:“不想要就不做了。”

“挺好。”

电梯到达,邓仕朗走到房间门口,把她带进去,抱到洗手间的台面。姚伶不解,直到他的指腹伸到下巴,才知道他在灯下检查自己的唇。

“痛不痛。”他凝视着,轻轻抚那一小点痂。

“没感觉。”她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在唇边。

“上火。”他想到今早的话而笑。

她察觉他洒向脸颊的气息,歪过脸,“托你的福。”

邓仕朗还在看她的唇,轻轻擦拭,说:“我把condom扔了。”

姚伶冷笑,“那你把我拉进来做什么,说好只是一夜情。”

邓仕朗不以为忤,“检查伤口,昨天你什么都不说就走掉,等着我在那里反思。”

“反思什么。”

镜子里映着他们两个,她坐在洗手台面背对镜子,他站立着与她平视。

“太重,虽然你喜欢这么爽的。”

姚伶伸手捂住他的嘴,“不做就别说了。”

邓仕朗检查完,觉得无大碍,把她的手放开,“没什么事情,回去。”他环着她腰抱到门口,让她回去,而后自己折回洗手间,脱了衣服开水洗澡。

第0023章 23.不重要

姚伶返回自己的房间,腰间仍有被他环抱的感觉。她差点忘了,他以前总是这么抱她,从一个地方抱到另一个地方,有时故意挠她痒,她还会笑着蹬脚,然后被他箍住亲吻,亲到不再作乱为止。

估计他现在经常对着陈礼儿这样做,而这早就与她没有关系。

一旦处于独立的房间,姚伶便像在米兰一样,不进洗手间就褪去衣服。她低头打量身体肌肤,早上还有些粉,现在已经不再有那种激烈至旖旎的颜色,来得快,去得也快,就像这里的彩霞,没什么可留恋的。

洗完澡,姚伶对镜抹身体乳,擦湿发。她出来已经干干爽爽,拿一个市场买的香橙准备剥皮,不巧接到小郁的来电,她滑开免提通话,坐椅子上慢慢剥。

“明天来接我下班。”小郁开声有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