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无法告诉别人,当他看到韦政拉着陶桃进入小隔间时,自己压抑不住的嫉妒,和隐隐对陶桃懦弱性格的失望。
所以他找人查出陶桃的行踪,跟来了。他并没有特别想针对陶桃做出什么,那会把她吓退。
只是觉得离开韦政,自己和她在另一个城市,自己的恶念会得到好的安抚。
毕竟他开始觉得,如果陶桃愿意一直用那种勾引人而不自知的眼神望着自己,那自己的心和身下的兄弟都会很兴奋。
成年人的日子不仅仅只有爱和欲。出差的日子两人都很忙。只是张廷亮在职场里爬到这个位置,和各种客户打交道,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人妻卸下心房又有何难。只要他愿意花时间。
在第三天不远不近的微信联络后,陶桃已经觉得张廷亮这个人并不差了,之前对他的种种偏见也抛之脑后。
甚至在看到张廷亮晚餐的邀约后,还开心在陌生的城市终于有熟悉的人一起吃饭。
其实这一切还是陶桃长期习惯性依赖别人的劣根性在作祟。脑子懒于独立思考解决难题,乐得有经验的人帮自己。短期之内很难改啦。
正坐在A市某条小街的日料店里大快朵颐的陶桃,庆幸答应和张廷亮一起吃饭,否则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日料了。
她夹起一块南极鳌虾刺身,沾了沾酱油,放入嘴里。刺身鲜甜的口感刺激得她眯起眼慢慢感受。
张廷亮坐在她身边,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清酒,侧头看着陶桃长密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,被她容易满足的性子感染了,嘴角也微微带着笑。
“张总,您怎么知道这个宝藏地方的?东西太好吃啦!”陶桃吃个半饱,伸手拿起清酒杯,打算试试清酒。
看张廷亮喝得不亦乐乎,应该也是好东西。
“去年在这里筹备分部的时候,经常跑A市,慢慢就开发出一些好的餐厅。你喜欢吃的话,明天我带你去另外一家店,西班牙菜你喜欢么?”张廷亮说着手抬起拦住陶桃的手,“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,忘了上次在酒吧的事了?”
陶桃听他提起那次醉酒,脸蹭地红了。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她觉得脸儿热,不自觉用手扇了扇脸,磕磕巴巴道:“那次是意外!而且!张总把一个女性带回家里,那样……那,那样,不对!”
张廷亮等的就是她主动提出。
他沉沉笑出声,低沉的笑音含在喉里,“桃桃,你不会以为一个醉酒的女人深夜投怀送抱,正常男人能忍受得了吧?更何况”他盯着陶桃的眼睛,“还是如此漂亮性感。”
陶桃被绕晕了,红着脸说“我没有投怀送抱……吧?我喝多了有些,呃,不记得了。但我绝不是那样的人!”
“你哪儿样?比如搂着我的脖子?又比如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乱摸?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陶桃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弱,她自己也不确定了。
“所以,以后还是少喝点酒,或者,在可信任的朋友面前。”张廷亮说完,倒了小半杯清酒,递到陶桃手边。
陶桃总觉得逻辑不对,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,只能干巴巴地喝下一口清酒。
毫无疑问,张廷亮是个风趣又有分寸的人。陶桃相信他已然知道她和韦政婚姻出现问题,但却什么也没问。让她觉得很轻松。
一边喝着小酒,一边吃点日料,慢慢地人就有点飘忽了。
张廷亮没告诉她,清酒后劲很大。他以为一个爱吃日料的人,知道清酒后劲大是常识。
陶桃是个例外。她确实是个吃货,但对酒不感兴趣,也就不知道各种酒的特点。
她已经有点大舌头了,意识还算清醒。手掌撑着酒后透粉的脸颊,傻兮兮地跟着张廷亮分享最近看的几本霸道总裁爱上我类无脑言情。
平常,在张廷亮面前的女性,恨不得争着展示自己读过第N遍《百年孤独》,亦或者近期投资了哪类理财产品,关注了哪些经济指标。
这么明晃晃淡定在他面前展示自己就爱无营养的文的,还是第一个。
但是,他觉得眼前的人很真实,很生动。
这么想着,忍不住伸出手,罩住陶桃后脑勺,用大拇指腹微微摩蹭手下柔软顺滑的黑发。
陶桃过了几秒,慢吞吞大舌头问他:“张廷亮,里,里在干嘛?”
得,看来是喝得有点儿多了,敢叫他名字了。
“头发上沾了个脏东西”张廷亮不动声色撤回手,抿一口酒,压下心中点点悸动。
第20章 | 0020 20 监控(微H)
“你们安信财富的人是不是都知道,呃,了。”酒壮英雄胆,陶桃打了个嗝,慢吞吞问。
“你是指哪一件?”张廷亮心里有鬼,直觉她提的是那天她钻自己办工桌下的事。
陶桃给自己到了一杯清酒,一口闷,叹了口气,说:“我,我老公,和我以前的好朋友,卢雪。”
张廷亮有些败兴,这种时刻,她仍旧提起韦政。“你老公啊……”,他有些恶意,“是的,基本上有眼睛的都知道了。怎么?你要哭鼻子吗?”
陶桃吸吸鼻子,瓮声瓮气低语:“我才不哭,我……这次出差回去,就和他离婚,对,离婚。”
说不哭,眼泪仍旧止不住从眼眶流下。多年婚姻,怎么能不疼。
美人落泪,就是这样了吧。昏黄的灯光下,坚挺的鼻子,吹弹可破的肌肤,谁放弃这样的美人谁是蠢蛋。
韦政身在福中不知福,张廷亮有点羡慕,但又开心陶桃说要离婚。
张廷亮递一张纸巾给陶桃,忍住亲自帮她擦泪的冲动,半开玩笑地说:“再哭,我都以为你舍不得韦政了。感情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,对吗?咱们很棒的瑜伽老师。”
被张廷亮这么一逗,陶桃也觉得在公众场合哭有点丢脸。接过纸巾,瓮声瓮气地说:“抱歉哦,我去洗手间。”接着站起身。
一个不稳,被椅子绊了一下,张廷亮连忙扶住她手臂。低沉的声音在头顶想起:“小心,桃桃。”
陶桃温吞抬头,喝醉的她,看不清对方深邃沉沉的眼神。
陶桃呆在厕所马桶上发呆醒酒,有点懊恼自己喝多后情绪外露。毕竟张廷亮和自己关系还没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,他也还是韦政和卢雪的上司,他不一定愿意帮自己保守秘密。
慢吞吞站起身,手刚放在门把手,就听“嘟嘟”警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