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简单,她很满意。
而且栾和平重点要求了,不能强制她必须出多少卷子,老师可以提供意见,但不能强迫。
至于试卷价钱,以前没做过这种事,没有经验和前例可循,先算成本。
学校现在用的是油印,印刷需要先用铁笔刻蜡纸。
这是个技术活,刻重了,会把蜡纸划破,油印的时候会漏墨,刻轻了,印不出来,字迹模糊不清,如果刻错了,修改也麻烦。
林玉琲拿到的学校发的卷子,就时常有印刷不清或者一团黑墨的情况。
而且一张刻好的蜡纸,如果是最普通的那种手动油印机,大概只能印一百多张,蜡纸就会移位、褶皱出现破损,无法继续使用。
机械厂有钱,附中也有钱,用的是手摇式油印机,一张刻好的蜡纸能印几百张。
这样一来,成本就下去了,印一次只用刻一张蜡纸,剩下的就是油墨、印刷纸和人工成本。
这年头大家都不习惯算人工成本,张老师甚至自觉将刻蜡纸的任务接了过去。
油印机的使用费、铁笔的损耗,这些就不用多说了,吴校长不会计较。
张老师斟酌片刻,提议道:“一张卷子两分钱怎么样?”
第96章 定价
张老师认为自己提议的价格很合理,现在一张报纸的价格也才两分到五分,学校订阅的《人民日报》,每月订阅费用一块五,那可是中央级对开大报。
他们学校的印刷纸,质量可没报纸好。
林玉琲快速在心里默算了一遍,高二九个班,大部分班级四十到六十人,少部分超过六十人,一个年级大概五百人左右。
这五百人里面,最起码有一百人已经放弃高考,不会买这种额外要花钱的卷子。
剩下四百人还坐在教室里,也不一定都会买,保守估计,按照两百人购买计算。
如果一张卷子卖两分钱,假如分她一半,她拿一分,学校拿一分,那卖一次卷子,她能拿到……两块钱。
一笔巨款。
这笔账林玉琲能算,栾和平跟吴校长也能算,很快理清楚。
吴校长还在琢磨,栾和平则看向妻子,不知道她对这个定价是否满意,他是觉得有点低了,他媳妇儿辛辛苦苦出的卷子,怎么也该卖五分钱吧。
“我有个问题。”林玉琲举手。
吴校长:“你说。”
林玉琲问:“答案和解析不用印刷吗?”
她是做过各种真题卷模拟卷的,有一说一,光算字数和版面,答案跟解析占的才是大头。
试卷好歹还要空出写答案的空白部分,答案和解析,密密麻麻全是字。
倒不是说她要按字数收钱,字多了,刻蜡版是不是更费劲了?而且如果加上答案跟解析,一张蜡纸肯定不够的。
而且习惯使然,她出卷子,一张卷子的题量,差不多印正反两面A3纸。
学校印卷子的纸是草浆纸,质量跟后世没法比,只能印一面。
但张老师是按照一面算的,他的想法是不留空白做题的部分,所有题目印在一张纸上,节省成本,也能把卷子卖价压低一点,让更多学生买得起,愿意买。
因为他清楚知道,林玉琲出的卷子有多好,很想让学生写一写。
省就省点,林玉琲觉得印一面也行,但她觉得买卷子的话,答案和解析得是一套的吧,不然买回去不会做,或者有的题不明白,还跑回学校找老师,或者找她吗?
张老师面色一变,怔然道:“对,你说得对,我竟然忘了这个。”
他是没经验才会犯这种基础错误,学校印的卷子,发给学生们,答案和解析直接老师上课讲,自然不用费那个功夫印刷,但这是要花钱买的,自然不能不给配套的答案。
吴校长听他们说完,他是学校校长,甚至自己也干过手动印刷的活,清楚知道里头的内幕。
他斟酌片刻,提议道:“按照正常考试试卷印刷,一套卷子试题刻两张蜡纸,答案和解析加进去,整套卖,价格……按一版蜡纸两分钱算,林同学的奖金分一半。”
张老师微微蹙眉,这么一算,一套卷子的价格,得一毛往上了,有点儿贵了。
但校长说的也没错,整套卷子里什么都不能少,成本放在那……
林玉琲没意见,出一套卷子,不管印不印,答案和解析她都要写,卷子贵点儿,她拿的钱更多,反正印刷不让她操心。
栾和平更不用说,他只负责帮着谈判,任务已经完成,媳妇儿没意见,他也没意见。
见他们都不反对,吴校长继续道:“刻版量比较大,这也不属于学校的教学任务,刻版工作也给老师们发点儿奖金,从学校这边出,一张蜡版……卷子两毛,答案和解析四毛钱吧,张老师觉得怎么样?”
现在市面上,一张蜡版的工费差不多四五毛,吴校长还算大方的,按照市场价算。
张老师愿意免费工作,但如果有有钱拿,他当然更高兴,他平时也没这样可以光明正大挣外快的机会。
而且刻版肯定是一起刻,他是担心别的老师不愿意白干活,才说他来刻。
如果有钱拿,想必很多老师愿意干这个活儿。
林玉琲更没意见,这个钱学校出,又不是她出。
事情暂时这么定下了,张老师雷厉风行道:“那前面几套卷子,可以开始准备刻了。”
林玉琲已经出了四套题,全是数学卷,原定计划是再出四五套,差不多高中数学基础知识点都囊括在内,有题目涉及,够小伙伴们用了。
现在还是可以按原计划进行,把整套卷子出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