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不回家,我也待图书馆呢,没带电脑,上来借你的找篇论文。”
“外面的学校电脑你不用,非得……”
“外面的突然连不上校园网。”
贺子烊都来不及拦,崇宴已经又拖了一把转椅过来,紧挨着贺子烊的座位放,再把贺子烊的电脑抱到面前。
贺子烊说做项目,但什么软件也没打开,就开了个spotify在放歌,这小子谎话编得也够离谱的。崇宴懒洋洋地打字搜索,注意力却全在贺子烊身上,猜他放音乐也是为了掩盖玩具的轻微震动声。
其实入体式也做不到完全静音,如果仔细分辨还是能听见空气里细小的嗡嗡音。贺子烊自己肯定察觉得到,自从崇宴进来以后,他就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。
他缩在椅子里,一只手握着笔,看着面前摊开的笔记本,额前的金色碎发遮过眉骨,咬着嘴唇,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,但一坐下来就开始跷二郎腿,交叠的双腿没换过姿势,崇宴想他大概怕一动就把玩具吞得更深。
秘密只有崇宴一个人知道的感觉很好。
崇宴盯着论文文库界面,神色淡漠,摸出手机,就这样正大光明地再给羊的账号发消息。
「怎么样了,没被人发现吧。」
发送成功,贺子烊的手机屏幕立刻亮起来,大概是崇宴的消息在锁屏上弹出来。他一直低着头,目光像钉在笔记本的纸页上不敢挪开,也没注意到崇宴在打字,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,耳朵就红得都快要滴下血珠来。
崇宴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。
他看着贺子烊放下笔拿起手机,呼吸已经乱了,打字很快,回复他:「我室友刚进来了,现在好尴尬,我怕他发现……」
「发现什么?」崇宴问,余光扫过贺子烊紧紧缠一起的腿。
「你不是喜欢被别人看么,这样难道不会更爽。」
「他是我室友啊,你不明白……」
「室友怎么了?」
「他要是发现了我会死。」
「会死?怎么个死法。」
崇宴看见这个形容,没压住短促的一声笑,贺子烊立刻锁上手机,警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两个人心里都有鬼,但显然贺子烊的处境更糟糕。就这一眼,崇宴发现他的侧脸和眼角都红了,下唇被咬得泛白,眼里不易察觉的一层水光,像他平时被灌了高度数的酒之后的反应。
他今天带的那个玩具崇宴在视频里见过,浅蓝色,椭圆形的鸡蛋大小,顶上有个小口会吸,不插入可以用来模拟舌尖舔阴蒂,夹进去以后会留个小尾巴在外面。虽然阴道快感对贺子烊来说好像确实不强,但震动头抵到敏感点了也会受不住。
崇宴忽然就起了更恶劣的念头。
知道贺子烊羽绒服里什么也没穿,就一只手伸过去,挨蹭上他的后颈皮肤。烫热掌心慢慢向上,像捏小猫脖子似的,轻轻用拇指和食指掐了掐两侧的皮肉。
几乎没用什么力道的两下,皮肤上的压力和触感转瞬即逝,贺子烊却猛地一惊,后背立刻敏感地绷直了,躲开崇宴的手,一瞬间从耳朵根红到脖颈,像被火舌燎过。
“今天怎么没戴围巾?”崇宴不动声色,很快把手收回去,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,身体懒洋洋地靠在转椅椅背,斜着眼揶揄贺子烊,“你脖子不是怕冷吗,小时候冬天我用手冰你一下,你得记我三天仇。”
他知道贺子烊一开口大概就要喘,所以故意逼他说话。贺子烊又把头低下去,颤着指尖去握圆珠笔,并不算响的音乐下面震动声依然在继续,崇宴的目光宛若化成实质,一寸寸从他后颈往下描摹。
“……少管。”
贺子烊的声音是哑的,很低,惜字如金。崇宴看着他握笔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,手背上青筋一动一动,呼吸声渐渐加重,但明显有意控制着。
快到了吧,但我还没玩够呢。
“这么凶啊。”崇宴弯着唇角,几乎在用哄人的语调跟他讲话,指尖又绕到他面前,轻撩了一下他刘海的碎发,“我关心你怕你着凉,怎么这个反应对我。”
现在贺子烊是连拍开他的手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任由崇宴凑到他耳边,热气浮在他耳畔,密密麻麻带起一片细小的战栗。
“还在发抖啊,真这么冷,要不回家吧,”崇宴的声音里都掺点笑,“嗯?贺子烊。”
他说话鼻音有点重,嗓音沙哑又沉,叫贺子烊名字的时候黏黏糊糊,像做完爱的清晨。
下一秒就看见贺子烊眼皮短暂地合上,密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似的颤着,狠命攥着笔杆,身体绷紧有三四秒,再缓缓放松下来,额角已经起了一层细汗。
崇宴知道有人只是被叫名字就高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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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u ever wonder why?】
人的羞耻心的边界到底在哪里?
崇宴走进自习室,重新锁上门,那之后贺子烊的心率就再也没能降下来过。崇宴所有的举动都是反常的,没课的周二晚上他从不会在图书馆待,即使所有的公用电脑都死机了他也不会来借贺子烊的找资料,更不要说关心贺子烊穿得太少,怕他冷了。
整件事很荒唐,但是贺子烊全然无暇关注。快把他折磨疯掉的是体内不停震动的小东西,今天带的那款他没连手机,因为不想把网上那人得知他又连蓝牙之后问他要异地操控的链接,就干脆用实体开关了。
开关在玩具露出的尾巴那一端,明明按一下就可以停止,但是他现在却怎样也无法做到。
玩具的直径其实很小,整个比两根手指粗不了多少,平常塞进去也确实没什么感觉,但这次截然不同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崇宴就坐在他身边的缘故,贺子烊的身体反应格外强烈,圆润头部旋动着磨蹭过的每一处都变成敏感点,灼热的甬道内壁吮吸着、包裹着硅胶表面,留在外面的那一截被紧紧挤在内裤里,向上翘起的尾端抵住分开的阴唇上端,大腿稍微动一下,都会让它碰到肿起的阴蒂。
贺子烊当然能听见震动的声音,这嗡嗡声响被他的心理作用再次放大,羞窘得快要疯掉。这太超过了……崇宴挨得那么近,虽然有音乐声做掩护,可是他应该也听到了吧。那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问?为什么不按他平常的脾气一探究竟,又为什么要突然摸上自己的后颈?
被泡在温水里反复煎熬,大概就是这个感觉。贺子烊想用手抓住桌沿借力,但这太明显,只好改成握着笔。笔杆那么细,没一会儿就被他手心的汗弄得湿漉漉,内裤里也同样是这样一片潮湿。
没有喷,但是在崇宴蹭着他的耳朵说话的时候就高潮了,来得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让人承受不住。
喜欢了这么久的人,看到他这副模样,还在他浑身的神经被磨到最爽的时候喊他的名字,贺子烊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口蹦出来。
崇宴靠过来的时候身上有一种烟草和鸡尾酒的甜调混合的香,淡淡的,给人感觉像凌晨时分的爵士酒廊,不知道他今天用什么香水,显得气质很成熟,一闻好像就自动进入微醺状态。贺子烊能感受到黏糊的水液在从穴口往外流,痒痒的,漫过两瓣肉唇,沾到内裤布料上,被他大腿根的温度夹得很热。
又紧张,又湿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