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涵吐出一小截舌头,不以为然,“谈恋爱是谈恋爱,那都是双向的。我不把他当男朋友,他对我再好,也不妨碍当朋友吧。”
晏澄闻言,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,他一个唯物主义者,居然开始怀疑他前世是不是不够专情,欠了她的债。假如真是这样,这辈子被她讨债不冤,但如果不是,他实在想不明白她的小脑袋瓜装的东西从哪里来。她四处招蜂引蝶,他说她还不乐意,甚至自己想出一套说辞。
涌起的欲望消散,他也坐起来,手要摸她胳膊。她皱皱鼻子,不太乐意,手肘往旁边拐。
这一举动彻底激发了晏澄的怨念。他强硬地捏住她的双手,将她扯到怀里。她吃痛,手握成拳头要锤他,他失去耐性,不给她机会,单手固定住她。
阮知涵作势要张口去咬,他实在不想继续纵容她,“你咬一口试试。”
她的嘴果然合上,他低头,瞧着她的裸背,发觉她的睡裙后背开了口,露出蝴蝶骨,美丽性感。她平时自己在家不会穿这类睡衣,今晚该是为了他。他心下一动,原是要亲亲她的脸颊。
她却不甘心,说:“这是我家,你要在这里强暴我吗?”
晏澄有片刻的怔愣,手也不自觉地放开了,他难以置信,“你说什么?”
阮知涵口无遮拦惯了,她没有评估过这个指控的严重性,纯粹是随便一说。她并非真的抵触他,如果她不愿,就不会穿成这样了。她纯粹是没占上风不那么高兴而已,本能地跟他唱反调。
晏澄却很难再去理解她的小性子了,他不言不语,掀被子下床。她的卧室里有几套他的衣服,他轻车熟路地找出来穿上。
他穿上衣的时候,阮知涵还懵呢,望着他的背肌和精瘦的腰,猛地产生需要他的念头。她也没想太多,赤足踩到地面。晏澄的眼角余光瞥到她的动作,她没穿外套,短薄的绸缎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躯体,裙摆随她的步伐荡漾。
他的反应骗不了人,但不一会儿,他已经调整好心态。
阮知涵没要赶他走,她随性惯了,偶尔的抗拒都源于她没有完全胜利的不痛快。这会见他要离开,不禁有点慌,一是他看起来的确有点生气,二是他大晚上走了,明天母亲问起来会很麻烦。
她很会撒娇,作势要靠他背上。他吃惯了这招,及时挡住她,“你这叫性骚扰。”
阮知涵放下身段求和,他摆出这个态度,她的大小姐脾气顿时炸开,生气地说:“你走,你不让我骚扰,有的是男人来让我骚扰。刚才不让你做你非要做,现在让你做你又不做,我才不稀罕呢。你不干,有的是男人想干。”
她话音刚落,长舒一口气,她发泄出来是舒坦了,然而他安静得诡异。
她寻思着要不要补刀,却被蛮力压弯了腰,她的腰部一凉,坚硬炙热的东西抵上她的甬道入口。
阮知涵倒吸力凉气,颤声说:“戴套。”
晏澄淡淡地说:“不戴套刚好给你留点证据。”
她要骂他,下一秒,硕大的巨物闯进她的阴道里。她缩紧小穴,已经来不及了,突如其来的快感击穿了她的理智,热流顺着她的腿缝往下流。
她毫不怀疑他想把自己干死在床上。他拽着她的腿,速度快得惊人,一入到底,还拉她的手去摸肚皮,不带任何感情地说:“叫出来。”
阮知涵死咬着牙不肯开口,他就把她抱起来插。她无所依,唯有依靠他的力量。而他怎么会手下留情,常在她认为没事的时候松了点力道,任她下坠,整根阳物都被她纳入体内。
她的意志没能坚持多久,不一会儿,扯他的衬衫领擦口水。他像没有感情的做爱机器,异常粗鲁,而且力度大得像要插进她的子宫里。
阮知涵明知这不可能,依旧找准任何机会摸小肚子,双腿蹬来蹬去,又等来他的报复,扇得她双臀红肿。不仅如此,他插干得太用力,不一会儿,腿间的嫩穴肿得聚合在一起,一掰就酸。
更要命的是,他退出时,一团乳白色的精液就渗出她的花穴,落到床单上。
阮知涵喘气,她知道他内射了。她艰难地吸气,晏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高潮的喜悦过去,她很不爽,接触到他淡漠的眼神更加不爽。她强撑着力气去摸手机,打开外卖软件。
晏澄的眼神一凝,“做什么?”
阮知涵不理他,搜出避孕药。看到那三个字,晏澄还是没忍心骗她,避孕药伤身体,他不会让她吃,他说:“我吃过药了,你不用担心怀孕。”
他一直有这个习惯,避孕套防不了所有意外,况且两人不是回回都戴套,偶尔吃点男性避孕药比较保险。
阮知涵默默放下胳膊,撇过头不说话。晏澄见她如此,回忆今晚的事,无力感油然而生。他不知道她要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或许她真的很不想见到他吧。他沉思,终究穿好衣服,走出了她的房门。
知涵要的是完全的自由啦,晏澄要的是绝对的忠诚。而且知涵比较小孩心性,她有情绪就要发出来,所以成了这样。
铺垫了好久,下一章就提分手了。
第29章 | 0029 29.分手
酣畅淋漓的性爱使阮知涵浑身酸痛,尤其是盆骨和腿弯处,动一下就酸软。她尝试着坐起来,身下又溢出大股被蜜液稀释的白浊。她烦极了,反正床单上都是各种体液,就不管那么多,直接起身。
她想洗澡,走进浴室放热水。水快满出来时,她弯腰,精水顺势沿腿缝往下淌,双腿间滑腻得难受。她盘起发丝,掬了捧热水洒向私处,未完全合拢的穴口染了热气,瑟缩着挤出更多残留体内的精液。
阮知涵伸入手指抠挖,却维持不了太久半蹲的姿势,不一会儿就扶着浴缸边缘发愣。她原本没有情绪,骤然停下来,却越想越难过。她觉得晏澄不是她印象中那个温柔耐心的哥哥了,他变得霸道粗暴,他的专制让她感到异常不适。
她的心里翻江倒海,那个先前压下去的念头重新浮出水面。她想,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,她跟晏澄或许不那么适合做情人,更加适合做回朋友兄妹。
阮知涵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,吹完头发躺床上就在想怎么跟晏澄真正去提暂时分开的事。她辗转到凌晨两点,下定决心。
她不希望再重复争吵做爱恢复常态的三部曲,决定明天去公司找他。
她想清楚心事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一觉醒来已是天明。她的生活比较自由,去不去工作室全凭心意,因此,她不紧不慢地起床挑衣服。她今天的任务是去提正式分开一阵子,不好穿得太休闲,以免晏澄还是不把她的话当回事,便穿了偏正式的白色职业套装。
阮知涵下楼吃早饭,周媛还没去公司,见她板正的穿搭,不禁奇怪,难道是昨晚跟晏澄闹矛盾闹出她的事业心来了。
周媛盛碗粥给她,问:“昨晚阿澄怎么走了?”
阮知涵哪敢说出实情,她含糊不清地说:“他临时有点事要处理。”
“两三点了,怎么可能有事,”周媛一眼识破她在说谎,“你老实说。”
阮知涵支支吾吾,但一寻思她可能要跟晏澄分手,就也理清心绪,决意跟妈妈交个底,免得之后太突然,她又挨骂。她组织语言,正要鼓起勇气,阮廷来了,他大概是听了个尾巴,说:“那小子怎么半夜两点跑了?”
同样的问题问了两遍,阮知涵准备好的答案,反而有点说不出口。她无奈地揉揉脸,“你们怎么都知道啊?”
此话一出,两人默契地沉默。阮知涵忽觉奇怪,先是瞄母亲的神色,再瞄父亲的,他们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着尴尬。她喝口粥,心下明了,大半夜不睡觉,肯定有猫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