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嵩看向冬珠,冬珠立刻点头,“奴婢是颜侧妃身边的大丫环冬珠。”
“你为何就断定是慕庶妃身边的秋桃?”
“墙根下种了侧妃最好的花,奴婢每天早晨都会仔细去打扫,并且查看每天都有什么变化。昨天早晨去的时候一切都正常,今早再去就发现那块地不对劲,并且还挖出了这些东西,这只能说明人偶是昨早到今早之间埋下去的。”
她又看了看秋桃,“这期间除了我们院子里的人外,只有秋桃来过。”
“为何就不能是你们院子里的人做的?也许是你们院子里的哪个奴婢对主子心存怨怼。”
赵庶妃忍不住质问。
冬珠摇头,“那个坑挖的很浅,看样子像是时间紧促用手刨的。如果真是我们院子里的人,他们肯定有足够的时间挖坑埋东西,绝不会这么粗糙。”
赵庶妃也觉得是这么回事,再看向慕安然时,神情也跟着复杂了几分。
萧嵩看了眼慕安然,“秋桃是谁?”
慕安然冷笑着看向众人,最后将目光落在萧嵩的身上,“秋桃在临安院。”
萧嵩看了眼福安,“你去将人带过来。”
福安领命去带人,慕安然也不说话,只是满脸不屑地看向众人。
“我是没想到,自己只是怀了一个女儿,还能得到大家的这般注意。”
随即看向冬珠,“平时只觉得颜侧妃针对我是因为吃醋我得宠,如今看来她心思不小,竟然还想抢我的孩子。她就不怕我因为这件事受惊然后小产,让她平白受了人偶的诅咒,还半点好处都捞不到吗?”
冬珠瘫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地看向慕安然,“慕庶妃在说什么,我们家主子哪有要抢您的孩子啊……明明是您的奴婢想要害我们家主子……”
慕安然也不搭理她,只是瞥了眼那人偶上的名字,随即看向赵庶妃,“赵庶妃可知颜侧妃的闺名是什么?”
赵庶妃皱眉,“我哪里知道她叫什么。”
慕安然又看向许氏,“王妃肯定知道的吧?”
许氏也不知慕安然耍的什么心思,但还是说道:“我也记不清颜侧妃的闺名是什么,如果非要问,我也得让人去查一下。”
平侍妾不知慕安然为何问这个问题,但她位分是最低的,自然不敢乱说话。
“慕庶妃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许氏有些不解。
慕安然笑了笑,“王妃和赵庶妃都比我进府早,连你们都不知道颜侧妃的闺名,我一个进府没几个月的人怎么会知道她的闺名?”
冬珠先是一愣,随即说道:“我们家侧妃是祭酒的女儿,只要有心,也是可以打听到的。”
慕安然嗤笑,“我从江南来,就算是亲哥哥也是进府之后才意外遇见。就我这样要背景没背景,要人脉没见识的后院庶妃,还能打听得到祭酒大人的女儿闺名?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?”
萧嵩垂眸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,嘴角忍不住勾起好笑的弧度。
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件事是慕安然做的,但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冲着慕安然而去,那个女人能不能解决问题还不一定,但她毕竟怀着孩子,若她自己真无法善后,自己也是可以出手。
可现在瞧着,那个女人也不是个善茬。
冬珠还想再说些什么,就见福安领着秋桃走了进来。
秋桃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慕安然,随后才给许氏和萧嵩请安。
“奴婢秋桃,给王爷和王妃娘娘请安。”
萧嵩看着跪在地上的秋桃问道:“你昨晚可在韶光院埋了人偶?”
088 再给你一次机会
秋桃先是一怔,随即开始磕头。
“王爷明鉴,奴婢昨晚只是去韶光院找冬珠要花样子,并没有埋什么东西。”
“那你去看花样子,为何带着包袱?”
许氏追问。
秋桃急切地答道:“前些日子在花园里与冬珠遇见,提起我攒了好些布头,想弄些花样子。冬珠就说让我昨晚一并带过去,还特意说,攒些布头不容易,最好用包袱装好,免得丢掉一两块也是心疼。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,毕竟这些布头也是我自己攒了许久的。”
“你说谎!我只是与你约好来韶光院找我弄花样子,可绝对没说过让你拎什么包袱。我昨晚看见你拎着包袱来还满心疑惑呢。”
“你说谎!”秋桃气坏了,想要辩解,但是一激动眼泪就掉了出来。
许氏见状揉了揉太阳穴,“慕庶妃,此事关系到你的清白,你可有什么话说?”
慕安然见状叹了口气后说道:“妾身也是有些话要问的。”
说完看向秋桃道:“你昨晚从临安院到韶光院这一路可有遇见什么人?”
秋桃想了想说道:“遇见花园洒扫的张丁,还有厨房的李大娘。”
“那你与他们遇见后可曾近距离闲聊?”
秋桃点了点头,“也不算闲聊,就是李大娘问我去哪儿,是否出府。我说去韶光院找冬珠要花样子。”
“李大娘可曾看到你拎着包袱?”
秋桃点头,“看见了的,还问我为什么拎着包袱,我说里面装了我攒的布头,怕拿丢了,所以装进包袱里了。”
慕安然点了点头,随即看向萧嵩道:“王爷,包袱里装布头和装人偶的重量是不一样的,若是里面装了有分量的东西,包袱拎着手里是会往下坠的。但若里面装的都是布头,只会看起来圆鼓鼓的,但不会往下坠。所以妾身要请张丁和李大娘过来问话。”
萧嵩轻笑一声,看了眼福安,对方立刻出去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