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没有接袁天善后面的话。

只是袁天善还不明白,那一张涨红的脸又变回了黑脸,他咬牙切齿道:“李混蛋!你不是来帮老子的吗?”

现在又拆老子台是想干什么?!

李牢头生怕刚有点希望就被袁天善自己给自己折腾没了,站在一旁就给了他一个白眼。

然后理都没理他,就跟沈湄说:“这家伙其实也所言不假,放在之前他确为京中第二,但三年前他的右手臂在战场上被敌寇所伤,至此才会实力下降,但这京城中如今还能打得过他的也依旧是没几个,这天牢里的就更别说了,所以小医师有想学的还是可以找他。”

这蠢蛋,光知道吹牛。

关键时刻还是得他来帮忙。

说了那么多屁话,也不知道把自己的手臂问题给说清楚。

不说清楚,人家小医师如何能放心给你治?

虽然李牢头和袁天善二人都是俩五大三粗的糙汉子,但李牢头还是比袁天善更心细一些。

果然,听李牢头把话说明白后,沈湄这才点了点头。

她再次开口道:“这位大人手臂的问题我稍微看了一下,要说复杂吧也不算太复杂,按理来说一般大夫都能替大人治好此伤,不至于让大人的右手臂废到如此程度才对?”

沈湄看着袁天善那右手臂的情况,心中有些疑惑和猜测。

袁天善皱着眉头,一提到这个,他那张脸瞬间变得十分凶狠,眼神满是戾气:“谁知道那些庸医都是干什么吃的,一个个连个伤都治不好,用了那么多药结果越治越坏!”

都还没出一月,他这右手臂就愣是被那些人给直接治废了!

天知道那时候他甚至连刀都拿不起来时,他有多想杀人!

要不是他手底下的人给拦着,他都恨不得把那些庸医全给砍了!

听完袁天善的话,沈湄思索半晌,才缓缓开口道:“对于大人的情况,小女或有一点猜测……”

“什么猜测?”

袁天善急忙问道,“难道你已经知道我这手臂是什么问题了?”

沈湄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不知先前给大人看过伤势的大夫中,可有人提过,或许大人的伤口中染有毒药?”

第20章 忠勇侯府来人

“毒药?!”

袁天善瞳孔一缩,“你是说,我这伤口上有人下了毒?”

沈湄道:“大人莫急,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,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。”

“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确定?”

袁天善不急不行啊。

先前原本是没人提起过这个方向,但听沈湄一说,袁天善和李牢头都纷纷心中一震。

二人相视一眼,都看出对方似乎联想了什么,一时间表情都不是很好看。

沈湄将银针一一取出,见上面没有反应,心下却是更加确定。

只是袁天善不懂,他看银针不曾变黑,便疑惑问道:“小医师,你这银针也没变黑啊,所以我这到底是不是中毒?”

“银针能测毒,但却并不能测出所有的毒。”

沈湄说了这一句后,便没再解释,等取完银针后,她才问道:

“大人,你受伤之后,是否曾有出现呼吸困难,心悸,且受伤的手臂肌肉逐渐麻痹,而后没过多久就失去了知觉等等情况?”

袁天善一听这种种症状,这可不就是他三年前受伤后全都出现过的情况嘛。

他连忙点头,“对对对,就是这些!小医师你果然厉害,我当时还以为是伤势太重的影响,都没跟那些大夫说过。”

李牢头简直想抽他一巴掌。

“你伤的是手臂,不是脑子,这能影响你呼吸困难?影响你心悸?!”

怪不得人家那些大夫都没想到中毒上去,不仅银针没测出来,合着你这伤患也不曾配合啊!

袁天善捂着脑袋,无辜的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,谁知道战场上挨一刀还能挨出毒来啊。”

“战场上?呵。”

李牢头闻言冷笑一声。

他瞥了袁天善一眼,就问沈湄道:“所以小医师,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?”

“具体是什么毒我不知道,但这毒里面肯定加了两种药草,一是致使大人手臂被废的钩吻,此毒草也名为断肠草,沾染到伤口上,同样会导致严重的后果;二是导致大人伤口无法疗愈,以至越来越严重的乌头,这两种毒药都无法被银针测出,大人若要查,可从这两种毒下手。”

沈湄从二人的对话中,大概猜到这可能是针对袁天善的一场阴谋算计。

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,她只负责治和医。

“嘿,既然知道了线索,看我非得把那算计我的狗贼给揪出来不可!”

袁天善恶狠狠的说道。

结果下一秒又挨了李牢头一巴掌,“你揪?你揪什么揪?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,给我老实在牢里面待着吧你!”

虽说如此,但李牢头还是淡淡补了一句:“这件事我自会向那位大人禀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