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元话还没说完,忽然感到一双手臂将她紧紧裹住。
第075章 | 0075 73)、“元元”
她不算矮小纤弱,但却能完全缩在他怀里,被他更高大的身形盖住。从此,一切风雨尽被阻隔在外。仿佛,只要有他在,她再不需呈现自己独立坚强的一面。
两个人尽无言,却默契地将对方抱得更紧了。
许久,何梁才主动放开。唐元在他抬头时,看到了他被冷风吹红的脸和凌乱的碎发。
“我买了炒栗子。”
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他反倒先说话了,语气那么温柔,眼睛清明得如一汪温泉。似乎早对像刚才那样的漫长奔波免疫了。
唐元打量着他,努力想要看到这具肉体之下是怎样的灵魂。怎会在每个人面前都那样沉稳坚实。就像浩浩海洋,接纳自高空坠落的重物,沉闷无声。
“喏。”
直到何梁再次出声,唐元才回神,发现他竟不知何时转身去摩托车上取下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口袋。
他把袋子敞开,露出里面黑亮的板栗,满是得意的笑,像是开心于自己给了她某个小惊喜。
“谢谢。”看着他纯粹的笑颜,唐元只能说出这两个字。
“回来的路上经过市集,有个卖炒栗子的阿婆还没关门,她还剩最后一点没卖完。”他的声音有些颤,但并不影响情绪的兴奋,“我马上就买了下来…本以为只能等你明天起床再吃……”
说到这里,何梁忽然停住,又握紧了她的手,“怎么这么冰?”他立刻把她的手放进自己衣兜里,一阵懊恼,“我是傻了,居然抓着你一直在院子里说话。这儿太冷了,”
“我不困。”唐元小声说,带着固有的倔强。
何梁也舍不得和她分开,想了会儿,指着厨房说:“我们去那待会儿吧,可以生火,很暖和。”
唐元点头,任他拉着自己进去。
厨房,何梁拉开灯,关好门后,让唐元坐在灶边的小板凳上。他拾起几根木柴放进灶里,又捡起一把玉米杆引燃放进去,用火钳熟练地搅了搅,整个过程流畅而灵巧。
没几分钟,火便窜的一下升了起来。唐元抱膝坐着,两条腿都开始变暖了。而何梁像是怕她还冷,蹲在地上,仔细将灰烬下的火挑了上来。火更旺了。
看到他过于靠近灶的位置,脸都被烧红了,唐元忍不住说:“可以了。”
怕他不动,她又补了句:“我已经很热了。”
何梁这才停住,又拿过那袋栗子,就这样蹲在她身前,开始细致剥着。他每剥好一个,就把栗仁喂进她嘴里。
唐元一一吃下。栗肉绵密,在舌尖回甘。她喜欢栗子,每逢雨天或阴天,总忍不住买上一袋,在家里慢慢吃。就算没买到栗子,也要拿个栗子蛋糕替代。
栗子蛋糕。唐元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何梁会专程买栗子给她吃了。
下一个栗仁又要喂到嘴巴了,她张嘴,看到何梁因为剥壳而发黑的指尖。
“怎么了?”何梁顺着唐元的目光,看到了自己漆黑的手,脸红了一点,“有点脏了……”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,起身就要去洗手,却在下一秒被她抓了回来。
刹那间,何梁只觉得一片柔软覆在了自己的唇上。他睁大眼,见到唐元因靠近而放大的俏丽五官。她闭着眼,双手缠上他的脖颈,投入地吻着他。
她口腔的甜液是蛊惑的毒药,尝到一点就沦陷。何梁在她的舌尖又往他口中探近了一点时,开启热烈回应。
接吻有时比做爱还美妙,让人呼吸着对方的气息,晕头转向,又不可自拔。两人忘乎一切沉浸着,时间渐长,何梁双腿僵硬地蹲着,脚都痛麻了,但还是不忍和她分开。
直到唐元呼吸开始不稳,他才放开,坐到了小板凳上,又把她抱在自己腿上。二人对视一眼,又吻了上去。
唐元不再满足于只接吻,开始亲他脸上所有部位,最后又来到他的脖子,狠狠地啃了一口。她身体的火苗被唤起,越燃越旺,全身温度都高得可怕。
这两天在家二人的身体接触屈指可数,她太渴盼靠近他,接触他了。
何梁第一次感受到唐元这么强烈的热情。她是很久没捕到猎物而饥饿的蛇,紧紧咬住他,张着嘴在他身体每一个地方探寻,留下滚烫又濡湿的印记。
“元元。”在唐元即将在他颈上种下第三颗草莓时,何梁叫住了她,遗憾而克制,“别…别吸这里,太容易被看到了。”
唐元这才回神,脑里回荡着他刚才的话。元元。什么时候,他再不叫她全名,也学着家人那样称呼她了,而她竟也不觉唐突。
第076章 | 0076 74)、不同以往的做爱体验(H)
唐元不自在起来,视线瞟向别处。
何梁抓住她的下巴,以她刚才的热烈,再次重重吻了上去。像是安抚。他舔舐她的唇瓣,鼻腔不时喷出热息,一只手抱稳她,另一只手从下自上去掀她的衣服。
厨房已经足够暖和了。
直到何梁完全脱下唐元上衣时,他才发现,她没穿内衣。两团白乳如女神雕像上那般挺翘,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,在她赤裸的肌体上投出昏暗的阴影。
唐元两只手下意识护在胸前,今晚,头一次在他面前呈现出这样娇羞的神态,“我没带内衣来。”
何梁顿时反应过来,联想到那晚在餐桌上,她柔软的乳贴。她走得太急,这些天一直都穿着他的衣服。就算家里人看出什么异样,也并没多问。
当两个人停止做爱,只赤身裸体的面面相觑着时,反而更窘迫。
安静不过几秒。唐元又贴了上去,她也脱他的外套,直至他精壮有力的上身露出。她的手游走在他沟壑分明的肩头,感受着他跳动的筋脉。唐元指尖往下摁他结实的肌肉,心底忽然想起了何琴的那句话好在,最后他长大了。
现在反映着过去。但神奇的是,她没法从他现在的身体看到他的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何梁问。
唐元又戳了一下他的肩头,“好硬。”
“是硌到了吗?”他仍保持着惯有的体贴。
“你…以前,”唐元想了一会儿,“……也这么硬实吗?”
“没比较过。”他说,“但10岁…第一次挑水的时候,这里,是火辣辣的痛。到后面,磨出茧,加上身体的发育,就再没感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