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后方的士兵们更是骚动起来。

“看!那红绳!又是那个石墩子!”

“鬼打墙!咱们这是遇上鬼打墙了!”

一个老兵声音发颤:“俺的娘哎,这地方邪性得很!”

“莫不是山神娘娘显灵,不让我们过去?”

“嘘!小声点!别惹怒了神明!”

士兵们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,脸上的疲惫混杂着恐惧。

有人握着兵器的手都有些发抖,不时紧张地四下张望,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
队伍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,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。

广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,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。

他猛地转头,死死盯住林根柱,厉声喝问:“林根柱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说这条路直通荒县,而且没有任何问题吗?”

林根柱此刻也是满头大汗,脸色煞白。

他哪里见过这等阵仗?以往坑蒙拐骗,都是凭着一张嘴,何曾遇到过这般诡异的事情?

但他深知,此刻若是露了怯,怕是性命不保。

他强自镇定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广王息怒!息怒啊!”

“依小人看,这定是荒山那些妖人搞的鬼!他们肯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!”

林根柱眼珠一转,急中生智道:“广王您想,咱们每次看到的景物,路边的树木花草,难道都一模一样吗?肯定是不一样的!”

“这说明咱们走的路线肯定不是重复的!他们就是想用这破石墩子来吓唬咱们,乱咱们的军心!”

广王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四周。

经林根柱这么一说,他似乎也觉得周围的景致确实有些细微的差别。

难道真是障眼法?

“哼,大军开拔,量那小小的荒山妖物,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!”广王色厉内荏地喝道。

“传令下去,全军加速前进!本王倒要看看,他们能耍什么花样!”

然而,半个时辰后,当那个系着红绳的石墩子第四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,广王彻底没了脾气。

他胯下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,发出一阵阵响鼻。

“大王……”赵将军欲言又止。

广王深吸一口气,额头上青筋暴起,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,但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。

“传令……”

“大军,先在此处扎营休息!”

他终究是有些打怵了。

军令一下,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如蒙大赦,纷纷开始卸下行囊,准备安营扎寨。

只是众人的动作,都透着几分慌乱和心不在焉,显然是被这诡异的石墩子吓得不轻。

然而,还不等他们的帐篷桩子钉稳当,远处突然传来呐喊声。

“杀!”

只听四下里喊杀声震天,无数矫健的身影如同林中猎豹,从他们意想不到的角落猛扑而出!

这些人身着统一的青黑色劲装,行动迅捷,配合默契,手中兵器闪烁着寒光。

正是由蒋大山和凌贤率领的新一军!

“敌袭!敌袭!”广家军的哨兵凄厉地呼喊,声音却很快被淹没。

这群士兵们本就心神不宁,此刻更是乱作一团。

他们大多是临时收编的流民和溃兵,哪里见过这等阵仗?

反观新一军,他们经过特种兵的方式进行魔鬼训练。

又有凌贤这些现代教官进行战术指导,此刻如同下山猛虎。

一入羊群,便掀起一片腥风血雨。

只见新一军的士兵三人一组,五人一队,攻防有序。

他们并不与敌人硬拼,而是利用灵活的身法,专攻广家军的薄弱环节。

有的士兵手持短弩,在远处精准射击,专门针对广家军的军官和旗手。

有的士兵则手持短刃,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。

每一次出手,都伴随着一声惨叫。

蒋大山一马当先,手中一柄开山大刀舞得虎虎生风。

所过之处,人仰马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