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不吃人,不伤人,可它每一次扎根,都会吸干土地里的水分,让庄稼枯萎,让水井干涸。
再这样下去,整个村子都会变成一片荒漠!
“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?!”有人崩溃地喊道,“不是说荒山的种子能救我们吗?怎么会长出这种怪物?!”
“官府说了,这是荒山的种子异变的……”一个老者喃喃道,眼中满是恐惧,“朝廷已经下令,所有荒山的种子都要销毁……”
“可我们还没种下那些种子呢!”李老汉怒吼,“所有的种子都被我们偷偷藏起来了!”
没人回答他,大家都在恐惧。
夜风呜咽,妖树的枝干在风中微微摇晃,发出低沉的沙沙声,仿佛在嘲笑这群渺小的人类。
村民们抱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他们不知道这怪物从何而来,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。
他们只知道再这样下去,所有人都得渴死、饿死。
“要不……我们逃吧……”有人小声提议。
可逃去哪?整个崇州,已经有十几个村子出现了这种妖树。官府束手无策,百姓只能等死。
月光下,妖树缓缓移动,根系深深扎进泥土,贪婪地吮吸着最后的水分。
放眼望去,无数田地皲裂如龟甲,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裂痕,仿佛大地被无形的利爪生生撕开。
但凡妖树曾经驻扎的地方,轻轻一踩便化作齑粉,随风扬起呛人的尘雾。
几株枯死的庄稼孤零零地杵在裂缝间,干瘪的秸秆脆如薄纸,稍一触碰就碎成粉末。
一阵热风吹过,卷起地表细碎的土粒。
“这棵妖树,这棵妖树把我们肥沃的田地都变成了死地!”老农蹲在自家地头,枯瘦的手指插进裂缝,忍不住哀嚎了一声。
周围的百姓们都忍不住哭泣,这一场雪灾好不容易过去,所有人都等着今年能有一个丰收年,收获更多的粮食养活家里人。
然而,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,莫名其妙出现的妖树,毁掉了他们所有的期盼!
大家的内心都非常痛苦,却也无可奈何,那可是要挟啊,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怎么和妖邪斗争?
官府的人信誓旦旦要回收所有种子,然而看到这些妖树之后,也全都吓得四散奔逃,连村子都不敢进了。
李老汉站在村口,望着远处龟裂的大地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他转身对身后的村民道:“去请顾先生来!他既然能用神奇的水泥,给咱们盖房修路,说不定也有法子对付这妖树!”
村民们闻言,眼中顿时燃起希望。
顾先生是一年前突然出现在村子附近的怪人,穿着古怪的短衣,说着听不懂的话。
但他懂得用灰扑扑的粉末混着砂石,一夜之间就能筑起坚固如石的墙壁。
他教村民修的路,暴雨冲不垮,马蹄踏不烂,连县太爷见了都啧啧称奇。
只是这位顾先生因为得罪县城的官员,差点被打断腿。
百姓们拼死守护,才将这位顾先生救回来。
这位先生也就此对那些官员失望透顶,从此住在山脚下,不愿意过问世事,只有村民们过去请,顾先生才会出来看一看。
一个冬天过去,大雪封住了整个村子,村民们都没怎么和顾先生交流过,如今还是第一次将对方请出来。
不多时,一个身着粗布长衫的青年被人推着过来。
青年男子身下的座椅竟然有两个大大的轮子,可以在水泥路上畅通无阻。
只是来到这边的田地,那奇怪的座椅才逐渐放缓,被人艰难地推了过来。
“顾先生,您看这妖树要如何对付?能不能用那种神奇的水泥,将它封在里面?”李老汉热切询问,一双浑浊的眼睛绽放光芒。
顾先生是他们村子最后的希望,老汉内心非常焦急。
顾怀蹲在田边,手指捻起一撮干土搓了搓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这土……不对劲。”顾沉舟喃喃自语,“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抽干了水分……”
他沿着田垄一路查看,忽然,视线定格在那棵蠕动的妖树上。
顾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的声音变得颤抖,“沙漠胡杨?不对,胡杨不会动,更不会这么臃肿,看起来像是魔鬼的爪牙……”
“我懂了,这是猴面包树,它妖化了!”
猴面包树,这是一种寿命极其悠久的树木,即便在现代,也可以活5000年!
但这种树木曾经称为妖树,有一些恐怖的传说令人畏惧,曾经有一本名著就提到过。
在那座小小的星球上,有一种可怕的种子,那就是猴面包树种子,在这颗星球泛滥成灾,如果清除的太晚,它就会占据整个星球,根系钻透整个星球,会让星球支离破碎。
但这只是传说而已,实际上这种树木喜热,耐高温,而且耐旱,一度被人称为圣树,而且浑身都是宝!
只是,在这个世界,猴面包树怎么变成这种模样,而且还会自己移动,寻找水源。
如果真的让这些树木成长起来,恐怕附近的村落全都会沦为死地!
顾怀摇摇头,像这种妖树为猴面包树的时候,他确实心中惊喜,觉得可以利用这种树木拯救百姓。
然而,这都是有前提的,你也得打得过那棵树才行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