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起当初你爸追我的时候,还真是跟你一个德行,嘴硬”

“明明喜欢的不行,偏偏不敢强行把人困在身边,不敢用硬的手段”

于夫人感叹着。

眼睛慢悠悠的扫过来。

“但是你要知道岑羽,爱一个人不是要强行改变爱人的样子,而是要两个人相互付出”

“没人会和你完美的契合,你想要什么样的风格,还是要自己装修自己的房子,配适合的艺术品,而不是把艺术品重新临摹”

岑羽静静听着她说,手臂搭在额头上,面色痛苦。

“我真的喜欢的快要疯了”

“那你不会说啊!”

于夫人拿来电话。

“打电话道歉呗,能有多大的事,你要为你的意气用事负责”

岑羽接过电话,停顿想了一会后,还是往上滑找到了置顶的联系人。

他拨通过去。

那边响铃有一会,才慢悠悠的接通。

一道男音传了过来。

“喂”

岑羽看了一眼联系人,确认自己没打错后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
“你是谁?”

“你找季知渝吗?”

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。

“她太累了,在我旁边睡着了,你晚点回电话吧”

那边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。

岑羽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,黑沉的脸色宛如能滴出墨来。

于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,一脸担心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”

岑羽一把拉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,大步走向外面。

“我出去一趟”

……

挂断电话的白芃看着沙发上安静的季知渝,伸手拂过她的发丝。

刚进入他的别墅。

季知渝好奇的观望四周。

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尘不染,每一丝一毫都宛如精心设计,宣示着房子主人的强迫症。

墙上堆满了一幅幅画。

其中越往后看,隐约发现不对。

在昏暗的角落。

一幅画安静的挂在那里,上面正是被人强行塞入生鱼的普路托斯。

普路托斯流着泪,表情痛苦无比。

那群信徒却贪婪的撕扯着他,从财富神身上想要汲取更多。

季知渝看的入迷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缓缓逼近。

白芃拿着白布捂住女孩的口鼻,消瘦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挣扎着变得安静。

他温柔的神情泛着冷光,和画中的人重合。

现在看着美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。

白芃拿出画布架在空旷的沙发对面。

他拿着画笔,用心的临摹着女孩的精致。

昏黄的灯光映着发丝,朦胧的阴影拢在立体白皙的五官上。

眼睫很长,乖巧的垂着,普通的衣服也在她身材的衬托下变得格外好看。

白芃画的入迷。

画笔根本停不下来,一寸寸的勾勒,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过错。

温柔的脸上出现了裂痕,他疯狂的神情不能遏制,全部投入疯狂的创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