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男人坐在床沿,拿着剪刀剪掉了女子的一小截青丝,又剪下了自己的一截发丝。
两缕黑发在他手中打了个结,难舍难分地交缠了在了一起。
晏平枭眸中溢出点点笑意。
他从柜子里找出曾经南姝给他做的香囊,将两人的结发发了进去,再次锁进了箱子里。
夫妻结发,两心不疑。
*
之后的两日都是休沐,晏平枭在宣政殿中缠着南姝过了两日没羞没臊的生活。
对此最不满的是穗安。
她都两日没有见到娘亲了。
父皇真讨厌!
太后知晓此事后便让穗安来慈元殿陪她,祖孙二人的关系素来还算亲密,穗安嘴甜,把太后哄得那叫一个开心。
看着穗安机灵乖巧的模样,太后不由得在心中微微叹息。
着实是个聪明的孩子,若是个男孩,想来如今朝中就不会有这么多反对的声音了。
一同用了晚膳后,太后留穗安在慈元殿说了会儿话。
天色暗下来,庄嬷嬷端了一碗药走进来道:“太后娘娘,该喝药了。”
“这太医院开的药也就那样,喝了这么些时日,也不见什么效果。”
穗安笑得甜甜的:“皇祖母真厉害,穗穗每次闻到这药的苦味都要难受好久,皇祖母却能一口就喝了,穗穗也要向皇祖母学习。”
太后被她逗笑了,接过药碗一饮而尽:“你就会说些讨哀家欢心地话。”
“穗穗说的是实话。”穗安道,“皇祖母和父皇一样厉害,都不害怕喝药。”
闻言太后很是开怀,倒是一旁的庄嬷嬷,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向太后。
穗安没待太久就离开了,看着殿门关上,太后出声道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庄嬷嬷一惊,嘴唇动了动,最终低下头磕磕巴巴地道:“无...无事...”
太后眉间轻蹙:“你跟在哀家身边三十多年了,哀家还不了解你?”
“方才便一直欲言又止的,有什么事是穗穗不方便听的?”
见庄嬷嬷垂着头,整个人都纠结万分的模样,太后终于冷下声音:“还不说?”
“太后娘娘...”庄嬷嬷语气迟疑,“奴婢并非想要隐瞒太后娘娘,只是担心是自己看错,本想着明日再去查看一番再禀告...”
庄嬷嬷闭了闭眼,心一横道:“奴婢方才去给您取药的时候,在太医院看见了宣政殿的小安子。”
“小安子?”太后若有所思。
小安子是汤顺福的干儿子,再过些年说不定就接了汤顺福的位置,算得上是御前贴身伺候的人。
“陛下病了?”
庄嬷嬷摇摇头:“自打谢氏去后,陛下亲征前便将宫权交到了您手上,太医院的人未曾阻挡奴婢查看记档,可奴婢看了太医诊脉的记录,陛下身体无恙。”
“只是...奴婢发现沈院判给陛下开的药中,有一味芸箈子。”
庄嬷嬷在宫中多年,多少懂一点药理:“芸箈子是男子避孕的药物。”
第一百三十八章 如今,朕才是这天下的君主
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。
今日汤顺福来叫起的时候,晏平枭一想到又要上朝,顿时很是烦躁。
南姝在他怀中翻了个身,抬手揉了揉眼睛。
“吵醒你了?”
“没有...”南姝抬手挡住双眸,等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,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不到卯时,你继续睡。”晏平枭起身下了床,替南姝盖好被子,“多休息会儿,等穗穗下了学,我让人送她过来。”
休沐这几日,两人几乎是日日夜夜都缠在一起,身边的位置乍然空下来,南姝还有些不习惯了。
她也起了身,从汤顺福手中接过龙袍。
从前南姝也经常早上帮他整理衣裳,但是穿龙袍却是第一次,朝服格外繁琐,她皱着眉头研究了半晌,也没能给他弄平整。
南姝尴尬地耳尖都红了,小声道:“要不...还是让汤公公来?”
晏平枭看了眼沙漏,时辰还不算晚,他便抬手捏了捏女子通红的耳垂:“可不兴半途而废的。”
男人站好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眼神似在催促她快些。
南姝只好硬着头皮上。
她微微低着头给他整理腰间的佩带,双手从前边环到后边,似乎像是在抱着他一样。
南姝歪着脑袋专心致志,没注意到男人逐渐晦暗的眼神。
“啊!”突然间,一双胳膊圈住了女子的纤腰,直接将她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