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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 科举女官

29 科举女官

谢思寸的及笄宴于太初宫举办,这是很有代表意义的,太初宫摆放皇族谱牒及祖宗的牌位,除了祭祀祖先,只有册立太子还有太子成年的时候,会在这儿准备冠礼。

选太初宫为谢思寸举办笄礼,是谢蕴在用行动,向天下人展示谢思寸的正统性,在昭示他以女子为继承人的决心。

谢蕴立谢思寸为太女的决策,没有一刻是不受到质疑,为了让谢思寸能够顺利上位,谢蕴可以说是苦心孤诣、夙兴夜寐,在朝政之上做出了不少改革,就在三年前的秋闱,岁国出现了第一批女官,不是宫中管理杂物的女官,而是真的立于朝堂之上,透过科举升迁的女子。

女子科举施行之后,遇到了不少困难,包含女官万一遇到怀孕生子,差事该如何处理,假期该如何核实?

是以如今在朝堂上的女官,多半都是已经有一些年纪和名望的女性,她们出身大家族,从小学识渊博,又属于亲皇派,在谢蕴推出女子科举的时候,戴上了帷帽应试,以显示对皇帝的支持。

如今女官里头,官衔最高的便是官居户部侍郎的明安夫人。

明安是谢思寸的母亲明锦的亲姑姑,也是她外祖同父同母的亲妹,是老镇国公的夫人,现任镇国公的亲娘。

在入朝为官之前,人人称她一声文夫人,而在她入仕以后,她找回了自己的姓氏,人们称她是一声明夫人。

明夫人是谢思寸笄礼的正宾,负责在谢思寸改换发样以后,为她簪上发簪。而赞者则是明安夫人的亲孙女,也是现今镇国公的嫡亲女儿文阙。

文家一向与皇室亲善,又有姻亲关系,文阙成为太女赞者,也是令她在未来婚姻路上添上一些荣光。

不过文阙有意入仕,这在文家投下了涟漪,明安自然是支持孙女入仕的,可镇国公夫妇却是担心会耽误到文阙的婚姻。

即使出生如此开明的高门大户,文阙也要受到婚姻的掣肘。

谢思寸知道女子在这世道上有多艰难,所以她循规蹈矩,从小到大,她没有任何任性的时候,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,在太学里头,她都不曾懈怠,依循着谢蕴为她铺的路,一步一步踏实的走着,只因她知道,只要她行差踏错,就是打了自己父皇的脸,也会给世间的女子添堵。

谢思寸想令父皇以她为傲,也想为天下女子表率,她这个太女,大概要比这百年内的任何一个太子都还要勤谨,真要说她唯一出格的时刻,那便是当年选了墨守当贴身暗卫,以及如今,以自己的贴身暗卫为通房。

“点点,你跟你娘一样漂亮,漂亮极了。”明安替谢思寸簪上了簪子,她眼眶含着泪。

明安身为先皇后的亲姑姑,与先皇后感情甚笃,在皇帝这儿获得了许多的优容,对谢思寸也格外的亲昵。

“如果你娘在这儿,肯定以你为荣。”谢思寸长得和先皇后明锦实在如出一辙,让她眼底也浮现了泪光,十来年前,她也曾看着谢思寸的娘亲及笄。

明安其实不是很满意谢蕴,当年她就想要促成侄女和自家幼子的姻缘,谁知侄女对谢蕴那是死心塌地。

如今,明安也是盼望着,自己的孙儿能够成为太女正君,这样的愿望不仅止是因为政治考量,也是因为她真心疼爱她的侄女。

明安一生就生了三个儿子,她一直希望能有个女儿,在她眼里,明锦就像她的亲女儿,在明锦死去的时候,她几乎天天以泪洗面,如今若能和谢思寸结缘,就像她的侄女儿也回到了她的身边。

面对着明安的泪眼,谢思寸脸上浮现了得体的微笑,轻轻的为她揩去了泪水。

谢思寸知道明安的心思却不能点破。

明国公一家,在谢家落难之时曾伸出援手,明安的幼子更是冒险照顾身陷囹圄的先皇后明锦,甚至冒死助谢蕴进京营救,营救失败,明安的幼子惨遭朝皇帝挫骨扬灰,谢蕴曾经私下告诫过她,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敬着明安,因为如果没有明安幼子的牺牲,她娘亲当年可能就要死在狱中,她也无法平安降世了

天大的恩情压在脊梁上,谢思寸却是真心敬着明安的,在她心目中,明安是当世奇女子,理应受到尊敬。

女子满腹诗书并不罕见,可能够有勇气跨出院子、跨出府,利于朝堂之上,和男性官员齐肩并进的女子,谢思寸都是打从心底眼尊敬的。

如若单纯只论君与臣,谢思寸对明安可是满意极了,可她们不单单是君臣,他们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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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及笄之礼礼成过后,太初宫举办了盛大的午宴,谢思寸位于谢蕴身侧,接受文武百官的祝贺,这午宴就这么一路欢庆到了宫门落钥前一个时辰。

“殿下,恭喜您,从今日起便是成人了。”

出声的是文家四爷文苑。众人不敢随意亲近太女,不过文家四郎却是不同,他再怎么说,都是谢思寸的表哥。

“不知道臣备下的礼,殿下可喜欢,那白玉羊雕刻,臣请托了关系,才让刘大家接下了单子。”刘大家是玉雕巧匠,本是宫中玉匠,后来年岁大了,得恩旨出宫,开了一家玉坊,要令刘大家动手,那可难了。

那可不止耗费银两,还得要请托人情,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情,是天大的人情,这样的礼物十足贵重,也只有国公府拿得出手,众人闻言不觉议论纷纷。

虽然引来了众人注目的目光,不过文苑却是丝毫不在乎,他趋上前搭话,字是有家中长辈授意的成分在,他身后站的是有从龙之功的镇国公府和有救命和照拂之恩的明安,谢思寸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。

“自是喜欢,表哥费心了。”谢思寸脸上含笑,保持着礼貌。

她的生辰就是她母亲的忌日,她是不庆祝的,除了墨守给的礼,其他人送的礼,不管是怎么到她手上的,都通通锁在库房里,她的库房是小星在管的,小星会在拆了礼以后,找个机会,送个价值差不多的礼回到送礼人府上。

这本不该被发现的,可文苑对谢思寸可不是一般的用心,那是蓄谋已久。文苑听了谢思寸的回应,心中一阵苦涩,其实他送的根本不是白玉羊,而是一根镶了鸽血红的羊脂白玉簪。

白玉羊是他去年送的礼,她至今还是不曾拆过他的礼。

心里头已经无法继续平静下去,不过文苑脸上的却是不彰显。

“殿下,白玉羊有什么稀罕的?臣从北方带回了一壶续命酒,下一回散职,臣来找殿下喝酒!”这位出声的公子年纪轻轻,充满了阳刚气息,昂藏九尺,皮肤黝黑、浓眉大眼,与文苑是南辕北辙的类型。

“孤等着江小将军。”谢思寸拱了拱手。

江家是新兴的权臣,在谢家受到前朝皇帝疑心而被逼反之时,江小将军一家子父子从最前线的敢死队之中脱颖而出,虽是泥腿子出身,在岁朝初立之时,一门五烈,从叔伯到兄长,有五人为了谢氏战死沙场,身为江家嫡系的幼子,江律是文苑之外,呼声最高的正君人选,即使江律不是正君,那好歹也该是个侧君。

可以说,文苑和江律之争,几乎就是体现了岁朝的文官和武官之间的角力,谢蕴本身是武官出身,对江家多有偏颇,可是文家却是先后的姻亲,又对先后和谢思寸有恩情,所以在这场角力之中,始终具有强大的竞争力。

不管是文苑还是江律,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,谢思寸面对他俩,也不得轻忽怠慢。

江家人对岁朝中心耿耿,即使是谢思寸,也不得不给予江家几分薄面,文苑低垂着眉眼,拳头悄悄在手袖之中紧握。

有了文苑和江律开了先河,很快的,谢思寸身边就多了许多同龄的小公子,一场及笄里过后,底下的暗潮涌动是无法理得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