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思寸挥了挥手,墨守这才迅速地起身,谢思寸这才注意到了他手中捧着的锦盒。
“给孤的?”她来了一点兴趣。
“在门口巧遇文四爷,此乃文四爷亲自送来的贺礼。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墨守的心思又远飏了,他很难不去想到那一些流言蜚语,关于正君和侧君的人选,那些优秀的才俊他都识得,多半系出名门、长相出众、允文允武。
太女年过十五以后,整个朝堂最关注的便是她的婚事,后宫的平衡,代表着前朝势力的平衡。
当今圣上无妃嫔,群臣便把目光都投注在太女身上了。
谢思寸脸上的喜悦凝结,“都说不必送了,搁那边,一会儿收进库房,让小星记档。”
墨守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,他为了谢思寸的反应暗自窃喜,虽然很傻,但他却依旧高兴。
“拿来!”谢思寸对着墨守摊开了手掌。
墨守从怀里拿出了油纸包,糯米香立刻萦绕于室内,谢思寸晨起的恼火在此时霁朗。
“雪片糕!”
“殿下先更衣吧!”
“先吃、先吃!”谢思寸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,“给孤的礼放着,一会儿拆,衣服都湿了去换一件过来一起吃!”
墨守在大雪里没撑伞,如今室内温暖,身上的雪化全了,他不难受,谢思寸看着都替他难受。
“奴遵命。”墨守必须随时待命,保护谢思寸的安危,虽然在外五所案未的院子里有个属于他的大院落,城外还有谢思寸赏的屋子、庄子,可他的生活范围却都在谢思寸的屋子里,所以他的东西都摆在西厢里,墨守这人什么都没有、什么都不在意,屋子里头空空落落的,只有一个衣箱、一套茶具跟各种兵器挂在墙上。
墨守疾迅的换上了衣物,待他回到寝殿的时候,油纸包已经被谢思寸打开了,她依旧是一身的寝衣,不过身上多批了一件外衣,手上捧着雪片糕。
雪片糕是宫里头决计不会出现的东西,那是先皇后喜欢吃的家乡味,早先皇上有时候会带给先皇后,是属于先皇后和皇帝之间的记忆。
当今圣上,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,可每每牵涉到先皇后,却会显得昏聩。
就像是今日,明明是独女的生日,却被定为千岁节。
千岁节在皇后生时,当是生辰,在皇去故没以后,则是皇后忌日,皇后的忌日,同时是太女的生辰,是以从谢思寸出生以后,不曾有给她庆祝生辰。
不但无人为她庆祝生辰,甚至每一年她的生辰,皇宫里都会大办海陆法会,皇帝也会亲赴皇陵,在皇后的棺前守着。
而谢思寸,每一年生辰的时候都会悄悄的住进别院,在这一日,就连最疼爱她的外祖和舅父、舅母都不忍看到她,只因为她和故人太相似。
她的父皇总爱以她的母后入画,画了满满一整间,谢思寸曾向她父皇央了一张,不得不说,先皇后明锦,确实和谢思寸长得十分相像。
谢思寸很懂事,每一年总是婢子前呼后拥下住进别院,她心中的苦楚没人能懂。
可在有墨守陪伴以后,那些悲伤的回忆慢慢的被取代。
“一起吃吧!”
谢思寸还记得,墨守遇到她第一个生辰之时,那也是隆冬大雪日,他背着她到街上去逛,用他的月钱给她买了好多吃的,还送了她一个很粗糙的绢花。
他们俩的行动,自然都被回报给谢蕴。二3铃六久二 3久六群看后'文
也不知道是心怀愧疚还是其他的考量,谢蕴并没有责怪墨守,像是默许了这样逾越的行为,仅只稍加警告了一番,要墨守别私自带着她出门。
从此以后,每一年的千岁节,都是墨守陪伴谢思寸度过,这是他们俩的小日子,可这两三年,文家四爷总在这一日亲自来送礼,对墨守来说,就像是专属于他的幸福,被沾染了。
“奴谢过殿下。”在食物入谢思寸肚子之前,墨守总是会先尝过,确定无碍过后,这才敢让谢思寸吃下。
墨守把雪片糕放进嘴里,那雪片糕软糯糯的,就像是谢思寸的皮肤一般,脑海中一闪而烁的想法,让墨守心中惊悸,可却不能表现出半分的异样。
“喂孤。”谢思寸在一旁,张开了朱唇,等着被墨守投喂的样子,墨守心底有一条明白的界线,就是这条界线,让他在无数次任务之中保住性命,也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护卫着谢思寸的性命。
可面对谢思寸,他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跨越那条界线,即使大刀就悬在他的颈子上,只要前方是她,他便义无反顾地奔赴。
求个珠珠、收藏、留言~
太女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欺负自己的修狗勾,欺负完以后又舍不得,继续用夹子音哄狗勾
狗勾不以为意,舔上去,哪有狗勾不舔主人的(欸
20 遴选通房
20 遴选通房
墨守小心地拿起一块雪片糕,雪片糕软糯,很容易受伤,可是他却掌握着力道,稳稳的把雪片糕送进了谢思寸的嘴里。
谢思寸咬了有一雪片糕,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柔软的唇就这么刷过了墨守的指尖,墨守的动作一僵,便看谢思寸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。
显然是故意的,谢思寸老喜欢捉弄他,心眼比蜂巢上的孔还要多。
“还要。”撩动他一回还不够,谢思寸又张开了嘴,这一回她舔了舔墨守的指尖。
墨守还是那副冰冷的样子,浓琥珀色的眼波澜不兴,不过谢思寸却注意到了,他耳尖红了。
两人很快的把两分雪片糕给吃了,谢思寸的心情特别好。她平时很克制的,不过今日却是特别放纵。
“今年准备了些什么,取来给孤瞧。”
备礼之人,自然是期待着送礼的那一刻,墨守取回漆盒的脚步要比平时轻盈了不少,他跪在谢思寸的跟前,打开了那漂亮的漆盒。
墨守没有说话,谢思寸亦然。
在看到那只簪子的时候,她的眼底波光流转。
他很大胆,居然敢在这一日送她簪子。且不说男人送女人簪子有什么样的意涵,就说今日给她庆祝生辰,本已就是冒大不讳。
可他是第一个想到要给她庆生的人,即使后来他人群起效仿,想方设法的在这几日递东西给她,可他却是唯一一个敢开这先河的人,其他人未来不论是送了再怎么珍贵的礼,送谢思寸而言,那都只是东施效颦、拾人牙慧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