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时之间是逃也逃不掉,气愤至极。

然而,瞿庆良夫妇下手一个比一个狠,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张裕活着出去。

【哇趣!难道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?】

躲在桌下的程清雪透过桌布缝隙一眨不眨地盯着瞿庆良那边的情形,情不自禁地为他们夫妇点赞着。

【家有悍妇就是好啊!关键时刻能逆转乾坤哩!这张裕做梦都想不到瞿庆良会倒打一耙】

【踹得真好!再加把劲!】

程清雪越看越上瘾,恨不得冲过去补上一脚过过瘾。

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,瞿庆良夫妇终是停了下来,不为别的只因为打累了。

“老娘腿酸了,你给老娘锤锤腿!”瞿金氏端坐在椅子上,她也不在意这里还有外男在,径直伸出右腿冷不丁吩咐道。

第53章 薅耳朵

瞿庆良见状不敢不从,只得硬着头皮像个哈巴狗一样给自家夫人捶腿,一边捶腿还一边谄媚地说道,“夫人您看这个力道如何?舒服吧!”

瞿金氏满意点点头,微闭着双眸默默享受着。

而此刻躺在地上张裕可就惨了。

鼻青脸肿的他像个死猪一样躺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
“你们竟敢青天白日殴打朝廷命官,本官要去金銮殿告御状!”张裕躺在地上气急败坏地怒吼道,一双憎恶的眸子里盈满了怒火,大有要与瞿庆良夫妇玉石俱焚的节奏。

瞿庆良一听这话火冒三丈,起身顺势补一脚,“告你娘的御状!今天就算是小皇帝来了也救不了你!”

“哎呦!”张裕吃痛一声,只觉得自己的小腹要报废了。

瞿庆良一看时机成熟,连忙走到桌子跟前,毕恭毕敬地说道,“禀摄政王,张裕已经承认是他设局陷害程兄,还请您出面主持公道。”

什么?摄政王?难道摄政王在这里?

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张裕闻听此言,费力地翻个身眼巴巴地盯着桌子下面,看看从那下面走出来的究竟是谁。

当他看到那张冰冷的面孔时,心头一惊。

“怎么会这样?摄政王为何会在这里?”张裕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嘴里不停地嘀咕着。

这时,宫羽之与程清雪一前一后从桌子下面走出来。

程清雪伸伸腿松松筋骨,而后笑着对程仕瑾说道,“刚才这场戏唱得可真精彩!辛苦大哥了!”

“此事事关为兄的清白,为兄理当谢谢你才是。”程仕瑾闻听此言仍旧有些后怕,他十分感激地道谢着。

程清雪回以一笑,旋即回眸看向身后的男人,笑眯眯地催促道,“好了,事已至此,夫君该到你上场了。”

宫羽之笑着点点头,随即冷下脸来凝着地上的张裕。

“这怡情苑真是好地方,竟能同时引来状元探花还有朝堂官员。张裕,此事你作何解释?”宫羽之居高临下地盯着张裕,黑着张脸冷声质问道。

刚才的谈话难道他都听见了?不应该,我与程仕瑾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,他应该听不见。

张裕怀着侥幸心理从地上爬了起来,费力地站到宫羽之的面前,直接装傻充愣,“摄政王,您说的话微臣听不懂。”

“你与瞿庆良结党营私,有意陷害程仕瑾,破坏他的好名声,本王可有说错?”宫羽之见此情景,长话短说,一语道破其中关键。

糟糕!刚才的谈话他都听见了,他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!

“摄政王,事有蹊跷,还望您明察!”张裕别无他法,只好硬着头皮喊冤。

宫羽之瞧着张裕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,无奈摇摇头。

这满朝文武若都像他这般小人行径,这吴国怕是危矣啊!

“呵!本王可没空查你的破事!有何冤情到了刑部再说吧!”宫羽之冷凝着张裕,冷嗤一声,旋即叫人将他抓走扭送刑部。

阿源等人将张裕带走之后,一直没吭声的柏元蔚看到这里非常不解。

“楮墨兄怎么会在这里?”柏元蔚带着疑惑走到宫羽之的跟前,先行一礼旋即低声问道。

宫羽之微微一笑,不由得感慨道,“很显然有人故意做局陷害本王的大舅哥,挑拨离间,顺便找机会坑本王,再把程、柏两家的婚事搅黄,一箭三雕,其心当诛啊!”

居然是这样!

柏元蔚听到这里恍然大悟。

万幸刚才自己忍住没有冲动,否则若是做了傻事怕是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。

“今日多亏楮墨兄及时出面解除误会,不然我还真就误会程状元了。”柏元蔚思来想去连忙向宫羽之道谢着。

“行了,此事有惊无险,就到此为止吧!”宫羽之不想再追究摆摆手示意柏元蔚可以离开了。

一旁的瞿庆良亲眼见证张裕下狱,心底暗道不妙。

摄政王向来雷厉风行,万一他一句话不让我进官场那可如何是好?!

“摄政王,我刚才的表现您可还满意?”瞿庆良厚着脸皮凑到宫羽之的跟前,点头哈腰的他明知故问道。

宫羽之睨了他一眼,意味深长地提醒道,“瞿庆良,你这刚成了探花郎可别急着拉帮结派,更不要轻易听信他人许诺。否则曝尸荒野是迟早的事。”

瞿庆良听见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脸色铁青一片,显然是被吓到了。

宫羽之没再多言,牵起程清雪的小手迅速离开了怡情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