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没关系,好在上苍眷顾本王,有王妃在侧,本王定要将你在位时的一桩桩冤假错案查的一清二楚,不会让任何一个枉死的人背负冤屈,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奸佞笑到最后!

这时,阿源与凌霄一前一后出现在偏厅内。

“禀王爷,姜大人已将韩章带到正厅,随时可以审案。”阿源来到宫羽之面前站定,轻声禀报道。

“好!”宫羽之满意点点头,示意审案开始。

不曾想,一直未吭声的凌霄突然走上前来,有意劝说道,“王爷,冷家一案毕竟是当年先帝亲自裁决的,倘若您旧案重审,可曾想过小皇帝的感受?怕是会落人口实,恐有独断专行之嫌。”

凌霄此话一出,一旁的程清雪连连摇头,显然并不赞同他的想法。

【小屁孩的感受?正所谓父债子偿,他爹做了混账事后就一命归西了,那他这个做儿子的继承了皇位,就自然而然地继承这倒霉事喽!怨不得旁人】

王妃看待事物就是通透!

宫羽之忽而抬眸看向凌霄,沉着俊脸冷声问道,“凌霄,如若有一天你们银甲军犹如冷家一般的下场,你当如何?”

“末将、末将定然是要喊冤的。”凌霄挠了挠头,若有所思地回答道。

凌霄骁勇善战但终究是太年轻,对朝堂争斗之事意识欠缺,也是正常的。

宫羽之听见他的话后淡淡一笑,不由得反问一句,“喊冤还要在意旁人的感受,岂不可笑?”

第190章 翻案

“王爷教训的是!末将考虑欠妥,还请王爷恕罪!”凌霄闻听此言恍然大悟,一边开口赔罪一边言之凿凿地说道,“不过,末将相信只要有王爷在一日,王爷定会护银甲军周全。”

宫羽之听了他的话后满意一笑,没再为难他,而是话锋一转直接问向阿源,“盛公公何在?”

阿源不由分说赶紧将秉笔太监盛公公叫来。

盛公公手持拂尘面带笑意地走到宫羽之的面前,轻声问候道,“奴婢拜见摄政王、摄政王妃。”

“一会儿记得拟旨。”宫羽之话不多说直接命令道。

盛公公点头应下,但提到印玺一事略有纠结,“奴婢遵旨!可是皇帝玉玺还在宫中,您看……”

“无妨,等姜大人审完此案,本王自会入宫面圣。”宫羽之摆摆手不甚在意。

一旁的程清雪将宫羽之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一时间竟然喜不自胜。

【我去!什么情况?秉笔太监都准备好了,夫君这是要架空小皇帝、独断专行?】

【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啊!我可怜的夫君竟然想通了,不想任人摆布要谋权篡位了,夫君好帅、好酷啊】

【虐文男主要逆袭当爽文男主喽!鼓掌鼓掌】

虐文、爽文?那是何物?

不过只要能合王妃心意,本王不介意放手一搏。

此时,大理寺正厅内,姜远身着官服端坐在主位之上,而宫羽之则是坐在屏风后面,摆明是不打算露面,直接将冷家一案全权交由姜远来审。

审案开始,姜远按照流程审问韩章。

奈何人证物证俱在,韩章就是嘴硬不肯承认当年所犯之事。

姜远见状只好按照宫羽之交代的去做.

不多时,只见一年轻男子出现在韩章的面前。

韩章起初没有在意,直到看见此男子腰间佩戴的利剑,这才微微一愣。

只见此剑剑鞘处有一明显标记,此标记形如圆月,圆月之中刻有野草,野草一侧则有两滴水滴,似有水泽万物之意。

此标识是冷家专用徽记,意在表示冷家世代以收回疆土为己任,不论冷家人身在朝堂亦或是屈居乡野都要肩负起保家卫国、护佑百姓之责。

“你、你是谁?”韩章见到这个标记后心虚地挪了挪身子,有意与他保持安全距离,他指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支支吾吾地追问道。

冷萧寒一看自己故意露出冷家徽记便令韩章如此畏惧,便心生一计。

他面容和善地逼近韩章,有意引导着,“你看我与你曾经的主子是否有几分相似?”

“像!太像了!你究竟是谁?”韩章看着冷萧寒那张熟悉的面孔,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的主子冷沛山,顿时心生畏惧,急忙追问道,说话时还带着颤音。

冷萧寒看着韩章那副心虚模样,冷嗤一声。

“呵!韩将军忘性真大。当年你做我爹的副将,在战场上不想着如何杀敌,却一门心思想着抢战功,害得我爹贻误战机被先帝责罚。满朝文武都指责你,唯独我爹袒护你。可谁能料到,你却恩将仇报,陷害我爹通敌叛国。若非是你从中作梗,先帝又怎会下旨抄我冷家满门!是你,都是你的错!”

冷萧寒一手直指韩章,将错都归结到他的身上。

然而,韩章闻听此言不怒反笑,意有所指道,“原来你是冷将军的儿子冷萧寒!哈哈哈哈!吴孝帝不仁,他杀你全家你找他去啊!你找我又有什么用,我不过是奉命行事。”

冷萧寒看他笑得起劲,瞬间额头青筋暴起,恼羞成怒。

“韩章!我爹待你不薄,你没理由背叛我爹!”冷萧寒忽而蹲下身来揪住韩章的衣领,一双冷眸狠狠地瞪着他,怒声咆哮道。

韩章听见这话,立即想起往事,不由得苦笑一声。

“背叛?何来背叛一说?一直以来都是他不相信我,每次作战,我的建议他从不采纳,更是不许我参与军事决策,我在他身边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?与其跟着他窝窝囊囊当副将,倒不如另投明主做一军主帅。”

“难道你就不想问问,为何我爹从不采纳你的建议?”冷萧寒看着韩章急功近利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他咬牙切齿地说道,真恨不得暴揍他一顿,让他清醒一下。

韩章听见这话,瞬间来了兴致,忍不住追问一句,“为何?”

“那是因为你从未真正体恤过将士,你的每一计策都是在让他们送命。可他们是人,他们不是石头坚不可摧,他们是会死的。就算打仗会流血会牺牲,那也不能让他们白白去送死,否则与杀人无异!”冷萧寒耐下心来认真回答着他的问题。

然而,某人听见这话无动于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