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怀瑾说着,又带谢幼薇去外面看。
外面的花可比殿内的种类繁多,盛开的也更繁茂。
但谢幼薇还是垮着脸,没兴致看。
赵怀瑾不解,“薇薇,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难道是在生我说你尿了,拉了的气?”赵怀瑾一副大人视角,无所谓的说:“那又不是什么大事儿,没什么好在乎的。”
“………”
听听,这什么鬼话?
谢幼薇气的捏紧了粉粉的小拳头,嘴里还突然一阵叽里呱啦,不知在说些什么,但好似是咒语。
赵怀瑾听不懂,也没深究,他抱着谢幼薇逛了好一会儿后,感觉自己身体彻底好起来了,那种不适感,彻底消失了,他抱着谢幼薇回到了宴席上,将谢幼薇给了元朔帝。
元朔帝原本头疼欲裂,但一抱到谢幼薇,头痛就瞬间减轻了很多。
他一身轻松的吐了口气,看向了赵怀瑾,但,他竟看到从不饮酒的赵怀瑾,一反常态,闷头灌下了一整壶的酒,还跪在地上,脱光了自己的上衣,询问大家:“大家看我身材好不好?”
众人:“…………”
赵怀瑾此人性格周正,往日天再热,他连袖子都不卷,一寸肌肤都不会给人看到。
但这会儿竟脱光了上衣?
简直不可思议!
“还有,我这肌肉硬不硬?”
赵怀瑾继续问。
宴席上有不少女眷,好些人都羞的不敢直视赵怀瑾。
只有谢元瑛大着胆子上前,借口要将人扶起来,摸了好几把赵怀瑾的腹部,还低声夸赞:“怀瑾哥哥的肌肉很硬。”
赵怀瑾要是清醒着,怕是要嫌弃死自己了,觉得自己脏了。
但他不清醒,醉得十分厉害。
他突然语出惊人的开口:“那我能给大家做牛郎吗?”
“一夜只要三两银子!”
“谁想要我?”
众人惊掉下巴。
赵怀瑾他爹,首辅大人也被他这荒唐话吓的,刚喝了一口酒,全呛在了嗓子里,差点给自己呛死。
“这个混账东西,说什么呢?”首辅大人忙跟身后小厮说:“快,快去把这个混账给我塞上嘴,弄回来。”
小厮将赵怀瑾从大殿中央弄回来时,赵怀瑾突然又嚷嚷:“我,我还要给大家说一件我的丑事儿,我七岁时,还在尿床。”
这这这……
一般人两三岁就不尿床了。
天选之子的状元郎,竟七岁了还在尿床?
“想不到吧!”赵怀瑾醉醺醺的笑着,“我这是随了我爹,我爹七岁时也还尿床,我爹还说七岁尿床的人,脑袋贼聪明。”
最爱面子的首辅大人:“…………”
这么丢人的事儿被亲儿子曝了出来?
呜呜呜,不想活了。
首辅大人气的亲自堵上了赵怀瑾的嘴,将人拽到了家里,狠狠揍了一顿,给他揍的酒都醒了。
赵怀瑾还在懵逼,发生什么事儿了?他爹竟然打他了?他爹从不打他的。
首辅将赵怀瑾搞出来的丑事说了一遍后,赵怀瑾听完,整个人都不好了,他捂着涨红的脸喃喃:“完了,完了,不仅清白没了,以后也没法见人了。”
“爹,你去给我告个假吧!我最近都不想去上朝。”
“不不不,你直接给我外调到外面吧!”
他想换个地儿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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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之逊看首辅大人和赵怀瑾离开后,看向了谢幼薇。
知女莫若父,刚刚赵怀瑾那般反常,他知道,肯定是小丫头动手脚了。
小丫头还怪记仇的。
赵怀瑾乱说她尿了拉了,害她丢脸,她就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让赵怀瑾也尝尝丢人的滋味。
不过他喜欢。
他被人欺负了小半辈子,心里全是苦水,他的女儿可不能再像他一样怂,她就该牙眦必报,让所有人都知道,她不好惹。
元朔帝抱了好一会儿谢幼薇,确定身体好起来后,他松开了谢幼薇,谢幼薇回到了谢之逊身边。
谢之逊宠溺的摸着谢幼薇的脑袋,悄悄跟谢幼薇说:“薇薇,刚刚你做的好,赵怀瑾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