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过来后,谢昭阳跟他低头认错,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,婚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定要风光。
可惜他过来后,看到的,是一个满腹算计胁迫,脸上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的谢昭阳。
而薇薇和陆婉,显然被她蒙在鼓里,还倍感为难,不知该怎么办。
娘俩脸上的为难,让他的心很刺痛,自然也就客气不起来了。
“至于魏国公府那边,就说朕迫不及待的想要奖赏他们一直以来追随朕的功绩,所以才把昭阳公主先送来了。”
“陪嫁什么的,过些日子内务府就会送去。”
该给的谢之逊都会给全,只是不想在宫里看到谢昭阳。
则日不如撞日,今天直接把人打发走。
至于婚事,他们魏国公府,自己看着办,他不干预,也不参加。
“什么?”
谢昭阳无法接受突然被送去魏国公府的事儿。
这显然就是宫里不打算给她大办出嫁仪式了。
这必然会让她颜面扫扫地。
即便谢之逊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听着不错,像是极为重视魏国公府,才这样做,大家不会怀疑什么。但是,她明白事情的真相啊,她自己心里虚,即便别人不会说什么,她也会觉得颜面扫地。
万一她哪天说梦话再说漏嘴,更颜面扫地。
“皇弟,不要这样好吗?皇姐都已经认错了,你为何还不放过皇姐?”谢昭阳觉得委屈坏了。
“认错了?呵呵。”谢之逊道:“那皇姐知不知道,你今天在这玉华宫门口一跪,有多少人在骂薇薇?”
“这……”
谢昭阳没想到此事没有瞒过谢之逊的眼睛。
他竟一眼就看出来,她是在暗搓搓给谢幼薇使绊子了。
谢幼薇和皇后也恍然大悟,这谢昭阳哪是认错来了,这分明就是又来害人了。
谢幼薇这次,肯定又背了不少骂名。
“亏我还以为,你真的改了呢!”
谢幼薇气坏了,她小手动了动,谢昭阳的脸上,突然就长了一脸的麻子,密密麻麻的,看起来让人难以直视。
谢昭阳还不知道自己的脸上长麻子了,她在各种不愿意的声音里,被带了下去,抬去了魏国公府。
魏国公府上下的人本有疑惑,怎么这么快就把人送来了?但,随行的太监,传达了圣上口谕后,自然就没人多想了。
大家都只觉得皇恩浩荡,不仅让公主下嫁与魏家,还这么快就送来了,皇上真是太好了。
这一晚,谢昭阳和魏殊还被锁进了一间房子里,从今日起,他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。
至于婚事,过些日子补办也可以。
反正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了。
两人早住一起晚住一起都一样,没区别。
但魏殊却没有觉得理所应当,更没有做那迫不及待,想要一亲芳泽的登徒子。
他看着和他同在一个房间里,有些害怕的谢昭阳说:“昭阳公主,你不必担心,在下不会对你乱来的。”
“即便真要做什么,也要等到大婚之后。”
“今日,你就好好睡在这里,我睡那边的榻上就行。”
睡塌哪有睡床舒服?
魏殊也是从小锦衣玉食的贵公子,还没受过这个苦。
但这会儿,他从床上抱了一床多余的被子,就去榻上将就了,一句埋冤也没有,可谓是非常君子了。
谢昭阳却很不识好歹,她冷嘲热讽的说:“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,你休想因为这,就让本宫感激你。”
魏殊:“……”
魏殊也没有争辩什么,他抱着被子躺下后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,他起身来到了博古架后的一暗格处,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,递给了正在取头饰的谢昭阳。
“昭阳公主,看你脸上突然长了脏东西,用这个吧。这个是我去年偶然间得到的宝贝,可以将女子脸上的所有杂质都清洗掉,用了这个,你脸就能恢复如初了。”
“快用用。”
魏殊担心他的话刺伤谢昭阳,所以他说话非常小心,语气很是平和,温柔,递瓶子的动作里也带着谦卑和恭敬。
谢昭阳却嗤道:“怎么,你是嫌本宫丑?配不上你了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魏殊很是憨厚实在的说:“公主,你是臣的妻子,无论如何,臣都不会嫌弃你的。”
“一切风风雨雨,臣都愿意和你共同承担。”
“夫唱妇随嘛!”
“或者,妇唱夫随也可以。”
这是他一个当丈夫的该做的,他定会尽力做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