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众人听到这话,面上也浮现出了不悦,这吉祥郡主怎么这么顽劣?随便就传人家大儒死了?
这种玩笑是随便开的吗?
大家都很是同情和怜悯贺大儒。
“吉祥郡主,贺大儒说的对,你为何这样做?”
“你究竟什么目的?”
谢幼薇背后的人又是谢之逊。
大家不仅怀疑谢幼薇目的不纯,甚至开始怀疑谢之逊别有用心了。
还有人觉得,谢幼薇传出这样的谣言,都是谢之逊指使的。
怕不是谢之逊不满贺大儒传出了那不利于他的话,有碍他被立为太子,所以这样暗搓搓的报复贺大儒?
想到这里,众人看谢之逊的眼神都变了。
谢幼薇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眼神后,双手叉腰,上前了好几步,仰着脑袋,毫不怯场的看着贺文,直言不讳道:“目的?”
“我一个小孩,能有什么目的?”
“倒是我想问问你,这位大儒,你为何在家里,却闭门不见?”
“我爹爹可是皇帝亲封的贤王殿下,地位尊贵,你一个身无半职的人,贤王来见,你却让人一直等到门口?”
谢幼薇说到这里,脸上染上了怒意。
“我们可是从早上等到现在了。”
“请问你是瞧不起皇族中人?还是蔑视皇权,早已投敌,所以才这样做?”
小姑娘噼里啪啦一顿输出,半分卡顿都没有,说的话还有理有据,大家都震惊到了。
依稀有惊艳声传出。
“这吉祥郡主好生伶牙俐齿,看着不像五岁左右的小孩,倒像是七八岁了。”
“想来是贤王殿下教的好。”
还有人不管这些闲事儿,关注问题的重点。
“怪不得吉祥郡主会说这贺大儒死了,这贺大儒让人家父女从早上等到现在,要是我,我也会觉得这大儒死了。”
“被冤枉也活该。”
“更何况,那可是贤王,他肯屈尊来见他一个大儒,已经很给他颜面了,他还敢把人晾在门口?难不成真投敌了?想来也只有投了敌的人,才敢这样来。”
谢幼薇浅浅淡淡几句话,掀起了千层浪。
大家都不再觉得贺大儒委屈可怜了,反倒觉得这贺大儒,才是真正别有用心的那个人。
“贺大儒先前传出的那些话,说是皇帝废了德才兼备的太子,反倒要立一个废柴,现在看来,也不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可不是,这贤王殿下一看就气宇轩昂,女儿也教的好,关键还肯礼贤下士,在区区一个大儒家门口等一天,怎么看也不像是废柴,倒像是胸有乾坤之人。”
“是啊,若非胸有乾坤的人,怎么会把女儿教这么好?更何况,他那女儿,还不是他亲生的,是他捡的。”
“捡的都能教这么好,是个不错的人。”
舆论瞬间变了。
一边倒的偏向了谢之逊。
贺大儒听到这话,想要反驳,偏偏又无从反驳,小丫头说的话全都拿捏了他的七寸。
他气的捏紧了拳头,恨不得狠狠揍造成舆论倒向谢之逊的谢幼薇一顿,但又有所顾忌,不敢动手。
谢幼薇却不肯因此放过他,她指着贺大儒紧紧捏着的拳头,道:“你你你,拳头捏那么紧想干嘛?想要打我吗?”
“你一把年纪了,竟然想要打我一个小孩子?”
“大家快来评评理啊?”
谢幼薇说着,委屈的瘪着小嘴儿,嗷嗷嗷哭了起来。
大家看到后可都心疼坏了。
“小郡主,你快别哭了,贺文要是敢打你的话,我帮你揍他,揍的他满地找牙。”
“对,这么多人在呢,他绝不敢打你。”
大家都力挺谢幼薇。
贺文瞬间变成了过街老鼠,人人盯着,随时可能对他动手。
贺文见状,哪里还敢卖惨?
他匆匆跟家门口围着人说了几句,让大家都散了,各回各家,然后就躲回家里去了。
他生怕再待下去,他就名誉扫地了。
但,他已经跟名誉扫地差不多了。
门口众人离去时的态度和过来奔丧时的态度截然不同,举手投足间,已然没有了对大儒的尊敬,反而多了几分怀疑和不易被人察觉到的轻蔑。
就这样,京城里传的,不利于大虞和谢之逊的谣言,全都消失了。倒是这位贺大儒被推上了风口浪尖,被各方人士议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