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逊有些惭愧,身为爹爹,不能给女儿最好的了。
“啊啊啊。”谢幼薇啊啊啊了几声,还笑呵呵的,似乎在表达什么,可惜没人能听得懂她的婴语。
“薇薇想说没关系,对吗?”谢之逊亲了亲谢幼薇的小脸蛋询问。
“不是,不是,是会来很多人哒!”谢幼薇说不出来话,只能在心里说。
可惜没人能理解谢幼薇的意思。
谢之逊则想好了,后日要是没什么朝臣来的话,他就把府里的人都派出去,去街上拉行人来吃酒席,为幼薇庆贺。
总之一定要人多,热闹。
不能真的委屈了他的薇薇。
可谁曾想,谢幼薇满月宴这日,早朝上,元朔帝身边的太监跟众人说了这么两句话。
“有本启奏,无本下朝。”
“皇上要去闲王府,吃吉祥郡主的满月酒。”
诸位臣工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元朔帝都要去闲王府吃吉祥郡主的满月酒了,他们能不去吗?
他们要是不去,转而去太子那里,那证明了什么呢?
证明他们这些朝臣追随的不是当今皇帝陛下,而是太子殿下。稍有不慎,还会被扣上和太子结党营私的帽子。
实属官场大忌。
就这样,东宫的满月酒,无人敢去吃。
宫外,闲王府的满月酒,满朝文武,大大小小的官员,全都到了。
谢之逊抱着谢幼薇在门口迎接时,都很不可思议,父皇竟然来了,身后还跟着满朝文武,他们没有去东宫,都来了他这里?
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
谢之逊又惊又喜,他给元朔帝行礼问安后,亲自将人引了进去,引到了主位上坐下,朝臣们紧随其后。
元朔帝坐下后,自然而然的从谢之逊怀里接过了谢幼薇,亲自抱着,还拿了个玉坠子,不停的引谢幼薇笑。
谢幼薇笑的可开心了。
元朔帝也开心。
不仅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,还因为他有种和谢幼薇很亲近的感觉。亲近的,谢幼薇不像是老七领养的,更像是和他有血脉关系的那种。
他还把逗谢幼薇的玉坠子送给了谢幼薇,当作满月贺礼。
谢之逊看到后,惊的张口结舌,父皇那个玉坠子,可是陪伴了父皇数十年不曾离身。如今却,轻易给了幼薇。
一旁的六公主谢昭阳看到后,震惊之余实在没有忍住,委屈巴巴的祈求道:“父皇,女儿也想要个玉坠子,你能给女儿也给一串吗?”
闻言,元朔帝笑了笑,道:“回去早些睡吧!”梦里什么都有。
谢昭阳:“…………”
呜呜呜。
她还是父皇亲生的吗?连个玉坠子都不给!
相反,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屁孩,什么都给。
还赏脸来参加她的满月宴?
太子哥哥那边却不去。
害的她也无法去。
谢昭阳不开心,她看着元朔帝怀里抱着的谢幼薇,在心里说了一堆谢幼薇的坏话,什么都有,她还盼着谢幼薇赶紧失宠,最好能被父皇厌弃。
说完她就走了,反正她已经露面了,忠于父皇的态度已经表了,没必要继续待下去。
她出去逛街了。
可是,她刚一出门,就被好几只头顶盘旋的乌鸦拉了一脑袋的屎,臭烘烘的,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拉花了。
她摸了一把,发现是什么东西后,绝望的张开嘴巴尖叫,然后嘴巴里又被拉了一坨……
“呕!呕!呕!……”
谢昭阳站在门口,扶着墙,呕吐了起来。
她边上和她一起的小姐妹,还有两个侍女,看清楚她的遭遇后,不仅没有上前帮忙赶走乌鸦,还嫌弃的后退了好几步,生怕被牵连。
就这样,谢昭阳沦为了闲王府门口,一道特别的风景线。
好些路过的人都驻足观看。
谢昭阳在这一日,丢尽了脸面不说,还名扬金陵城。
不过呢,不是什么好名声。
除了谢昭阳,太子也在这一日,丢尽了脸面。
他在东宫备好了满月宴,静候满朝文武及皇室众人上门,来给他女儿谢静姝庆贺满月。可惜,一个人也没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