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饭店里多煮的,没人点放着也会坨。”

林山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。

峥哥可是答应了,说她是个聪明利落的人,又带着孩子,不容易,让自己多让一分利,再说上次她走后,好兄弟照着她说的那些重新做了那三道菜,果然味道是以前无法比的,好吃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
可见人家是真有两把刷子。

“给……”林山笑着把铝饭盒又往前递了递。

顾挽星也就没再推脱,她确实饿了,人家专门给她做,应该是诚意,自己也就不必再扭捏推辞。

凡事都有个度,过分的拒绝反而不利于日后的合作相处。

“顾挽星”

就在顾挽星伸手接过饭盒时,不远处传来了赵丞言那咬牙切齿的喊声。

林山闻声扭头望去,发现是一男一女,这两人他刚才并没看到。

“干嘛?你有事?”顾挽星语气不善道。

现在看赵丞言一眼,她都嫌恶心,更不用说是跟他对话了。

“挽星,这位是谁啊?”顾月柔款款走过来,很是熟络地想要攀上顾挽星的手臂。

顾挽星利落地躲闪开,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:“你有病就去治,顾月柔,咱俩现在是能站一起说话的关系吗?”

她一看顾月柔那眼神,就知道她又看中了新猎物。

不过也是,林山虽然长得一般,但穿着打扮在这个年代那是一等一的有钱人,光脖子上那根大粗链子吧,都能闪瞎狗眼。

顾月柔脸上的笑僵了一瞬,表情几乎维持不住,紧紧咬着下唇,看上去像是被欺负狠了的样。

“顾挽星,他是谁?”

赵丞言这时推着车子走了过来,一脸警惕地看向林山。

“少管。”顾挽星懒得理他,转身对林老板道:“我们去那边。”

林山不知道这几人是什么关系,但他干买卖这么些年,什么人没见过,就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

他正准备跟顾同志去另一棵树的阴影下,就听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句话。

“阿言,你别跟挽星一般见识,她估计是还在误会我们,所以也找个男人气你呢。”

顾月柔那嗓音柔得百转千回的,说出来的话却不中听。

林山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,原来这男人竟然是顾挽星的丈夫,如果不说的话,他还以为跟那个女人是两口子。

他看那俩很亲密的样子。

顾挽星自然也听到了,她气极反笑:

“没有镜子你们总有尿吧,要不要去茅房照照?我还找个男人气他,赵丞言,你自己说,你配吗?”

说她可以,但捎带上人家林老板,那就不对了。

赵丞言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:“顾挽星!你不要太过分。”

他实在想不明白,好好的人,怎么突然说话那么粗俗。

“是我过分了,我不配当你对象,那我要离婚你怎么还不乐意啊?哦,我忘了,你现在连户口本都不知道叫人拿到哪儿去了吧!”

顾挽星嘴上说的痛快,痛快完了才想起来,老赵家户口本还在她空间里呢,这可怎么办?

不知道补办户口本要多久,还是说大队出个证明不知道行不行。

她得回去问问。

“你……”

赵丞言气到瞠目结舌,他一开始以为顾挽星说离婚是故意气他,如今才发现,她是认真的。

林山大概也捋清了眼前这复杂的人际关系,他很是同情地看了顾挽星一眼:

“走吧,去那边吃饺子,不然一会真该坨了。”

顾挽星觉得很丢人,但这些事情又是无法避免的,所以索性跟林老板一起走到了较远的一棵树下。

赵丞言攥着车把的手,骨节泛白,眼底夹带着雷霆怒意,但他现在不敢上去找顾挽星的茬,怕她再提离婚。

顾月柔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,凭什么?凭什么所有男人都围着顾挽星转了?

这个老板虽然长得一般,但一看就很有钱。

上学时是这样的,男同学帮她干值日,帮她割猪草,还帮她早起给教室点炉子。

而她永远都是那个无人问津的存在,究竟是为什么。

明明她都已经嫁到市里,还生了儿子,顺便还把她男人拿捏在手里,可为什么又出现一个更好的。

赵丞言生气的不再去看顾挽星跟那个男人说说笑笑吃饺子,正好一低头就看到了顾月柔满眼的怨毒。

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月柔这么吓人的眼神。

“月柔?”

赵丞言试探着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