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遇家搜集的那些有关公司的证据,多半也是沈柏舟提供的。
沈柏舟神色依旧平静,“我只是给妈妈报仇而已。”
这么多年,他也看不惯沈毅的所作所为了,既然如此,不如他来接管沈家。
“报仇?”
沈毅:“我看报仇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你看上了那个姓夏的丫头了吧。”
“哦,也是,如果我不和叶琬离婚,你和夏未眠就是兄妹,兄妹怎么可能在一起呢。”
“柏舟,你真的长大了。”
沈毅的神色忽然变得温柔起来,好像一个真正为儿女好的父亲。
沈柏舟没说话,任由沈毅在那一会儿平静一会儿发疯。
忽然,身后的大门再次被推开。
遇凛牵着夏未眠的手走了进来。
沈毅看到夏未眠那张酷似叶琬的脸,忽然就哭了,手从铁窗内伸过去,“你妈妈还好吗?”
夏未眠神色冰冷:“她很好,只是你,永远都别想出去了。”
“你,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凶手!”
沈毅疯狂摇头,“我不是,我不是杀人凶手。”
他只是太爱她了,受不了妻子再次出轨才想用药物控制她的。
至于用精神病人进行药物实验,他就更没有错了。
他明明是在救人,只是他们运气不好才死的。
遇凛发觉沈毅的精神不太对劲,把夏未眠护在身后。
“宝宝,看到他这样,解恨了吗?”
夏未眠点头。
沈毅明显精神出了问题。
既然他都这样了,她还不如回去守着妈妈,在这儿待没什么意思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夏未眠扯了扯遇凛的衣角,不想在这里待了。
这里很闷。
沈柏舟看见夏未眠要走,张了张嘴,终究是没说话。
沈毅眼睁睁看着夏未眠走出去,反而又再次平静下来。
扯了扯嘴角。
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一直被关在监狱里呢,他还没有亲手报复叶琬出轨的那个男人。
回到医院。
夏未眠刚出了电梯,就在病房外看到一个手臂打着石膏的男人。
男人大概四十多岁,个子很高,穿着整洁的西装,戴着金丝框眼镜,文质彬彬,就算是受伤也依旧能看出气度不凡。
只是脸上的神色很是焦急,在门口转来转去不敢进去。
夏未眠认出了这个男人,是那天搬走妈妈培育的蓝色睡莲的男人。
男人同时也看到了夏未眠,十分惊喜,快步走过来,“你好,你就是叶女士的女儿吧?”
“我们曾经见过的。”
夏未眠点点头:“嗯,上官先生你好。”
上官砚帝都植物科学院的教授,曾出版多部著作,为人慷慨,用自己的奖金捐赠了好几个希望小学。
这些资料夏未眠私底下查过。
上官砚神色愧疚:“你妈妈她怎么样了?都怪我没有注意到有其他人过来,疏忽了,但是我和你母亲真的是清清白白!”
想到在病床上躺着的叶琬,他不由自主的塌下了腰,刚才还挺直的后背忽然弯了。
似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。
“你妈妈是个很好的女性,她应该有大好前程的。”
这一刻,上官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无能。如果当时他能更警惕些,如果他能更快地拦住那个失控的男人,叶琬是不是也不会晕倒。
夏未眠沉默,半晌挤出一抹笑:“上官先生,这跟你没关系,妈妈不会怪你的。”
“但我一直相信,妈妈很快就会醒的。”
说完,夏未眠推开病房门,上官砚就跟在后面,看到叶琬苍白的脸色,气愤的握紧拳头。
忍不住询问:“那个男人不是叶女士的丈夫吗?为什么不听她解释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!”
当时他和叶琬面对面坐在桌子前,正讨论桌上的一盆珍稀花种,两人之间隔着好几米的距离,连衣袖都未曾碰过。